我瞎了六个月两天四个小时。
然后我练就了一个技能,熟练度百分之九十以上——听声辩位夹苍蝇。。。不是的,我说笑的,这么玄之又玄的本领瞎了一辈子的人也没练出来。
我只是能不用人搀扶自由活动了而已。瞎的久到觉的就是瞎这么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我面临了二十岁生日,还要发愁嫁不出去的问题。
喻君慎来过说可以随时成亲什么的,我却不能耽误了人家,绝食不成,我绝药逼得父皇取消了婚事。
我沉寂了半年之久,终于在生辰当天重见光明,父皇准我大宴宾客,他和母后打算亲临。
外面吃成一片的时候,父皇和母后看着我拆了纱布。
嗯,看见了。
父皇长顺了一口气。母后红着眼睛看着我,手掐着父皇腰里的肉,父皇脸色都不敢变的受着。
然后父皇一挥手,福临出门开始宣旨,大赦天下,然后把我初九到十五这几个人都封了侍卫赏给了我,这是明目张胆,呃,错了,是光明正大的给我赏面首了吗?
大厅里,院子里,所有来贺寿的都没说话的,丞相呢?御史呢?
此处应该有撞柱直言的挣臣啊?!
可能没在朝上宣读?可能这是我便宜帅爹私自起草的圣旨?有可能!
皇家养的百戏班子耍了一下午,没能吸引众夫人小姐的一丝关注,熟悉的妇人坐在了一处交互着了目光,这是能八好久的卦啊。
初一忙活完了宴请事宜,打发着众人把剩菜剩饭送去城外的贫民窟,这是我原本就有的规矩,而且我都记好了谁家没动几口,然后过后给父皇上眼药说谁家家风奢侈,菜都不动几口什么的,过后父皇就会敲打他们家。
我不是白莲花,我不是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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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皇上把账本全运过来了,初九到十五我要要走算账去了。”初一续了须,还是很好看。
我瞎着的时候不想吃药的时候闹腾:“你们都给我续须,等我能看见了我要看!”然后他们都续了须。。。。。
“把十二留下,我要用的!”我说。
“那一月和五月我要走算账。”
“可以。”我点头,无视一月和五月救命的视线。
我闭目养神,初八问我“要不要听琴?”
我想起初一给我找的琴师,“对啊,琴师呢,我要见见,多谢他安抚我的病痛折磨。”
“琴师公主宴请那天请辞回家了。”十二进了屋,“那是个不世高人,初一花大价钱请来的。”
“是吗?”我心有疑惑,“听着可是和陈昱淼的琴意相似,本想着看看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和他一样好看。”
“那个,公主,陈二公子中秋过后就成亲了,据说夫妻二人琴瑟和谐。。。”初八犹豫着开口,“咱能不惦记了吗?”
我沉默良久,“哦。不惦记了。”
十二手摸着没怎么长齐的小胡子,“公主,我们去强抢良家妇男吧?”终极龙血
世间流行琴瑟箫笛,小众的乐器流传不开。
我兴致索然,就是一排美男唱笑傲江湖我也提不起兴趣。
“我这有个粗使丫头善叶子哨,小姐听听?”老鸨抬头谄笑,被初八按了下去。
“善。”
丫头长得很是清秀,在我看惯了俊男美女的眼里,这个评价很高。
刚开始有点害怕,吹了一会就连贯起来了,蛮好听的,我拿了一杯茶给她润润嘴唇,“你自学的吗?”
小丫头惊恐万分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奴婢”她打着哆嗦,“跟哥哥学的,哥哥吹的更好。求小姐救救他。”
“带她走,”我示意。
“奴婢哥哥吹的更好!”丫头大声说着,抬起头来,大眼睛瞪得更大,眼泪汪汪的不敢掉下来,“求小姐救救他!”
终于遇到这种事情了,劫富济贫,打抱不平,还是什么。。。。算了,“十二,带了她去找她哥。初八我们另一家逛逛。”
“银票有?”我看着十二提了小丫头的领子,问。
“不用银票。”十二含糊的回着,提着丫头快步走了。
“终于要仗势欺人了吗?”我哼哼。
“主子,这是您的产业!”初八恨恨地说,“当初你说要盘下来的。”哎呀,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家红楼,真是太浪费了。
“我的产业里有逼良为娼这个吗?!”
“当初就是为了不逼良为娼才盘下来的啊!”
“那个。。。。”
“那是获罪的官婢!”初八皱眉,“这是您的私产,我管着的!”
“换一家吧,我想看英雄救美什么桥段。”
“这哪家都没有!”
“那刚才。。。。。。”
“那个的哥哥肯定卖进了小倌馆!”
“还有那种地方吗?我怎么不知道?”
初八骂了一句脏话。我真想去。
(°_°)…,还是不要去了,我怕把人都赎出来,把我的私房都嚯嚯没了。。。。。。
“那地方男女都有,规矩也是有的,不会逼良为倌的!”初八看着我兴致勃勃的求知脸,终于开口。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委屈了。
“您敢去,初一我们都没命的会!”
“哦,不去了。”
“那我们换另一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