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山的脸色惨白。
这一刻,对于他来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都是一种困难!
终于,他的身子在沈南川犀利的眼神下晃动了两下。
不过随即就被他给快速的稳住。
“旅长,俞山到。”
沈南川似是才看到他,又好像透过他,不知看到了他身后虚空中的谁。
如鹰般的双眸盯着他半响。
沈南川的声音最终平静下来,“出列,向后转,十五步,原地休息!”
随着这一串的指示。
俞山本来已经转过身抬脚往前走。
只是……
原地,休息?
然后他再看看前头不远处,那是山脚下唯一的一颗树。
俞山的眉头瞬间拧的死死的。
脚步停下来,如同粘到了地下。
一动也不动。
身后,沈南川看着他的背影,一声冷哼,“怎么着,没听到?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旅长,我有问题不明白。”
俞山索性转身,啪的行了个军礼,双腿并拢,双手并垂于两侧裤缝处。
“说。”
沈南川朝着远处连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余下的人按着命令继续。
他自己则浓眉一扬,神色颇是威严的看向俞山,
“给你一分钟时间,计时开始,一……”
“旅长,为什么让我出列?!”
俞山看着沈南川,神色里头透着一股子的偏执和固有的执拗。
“别人都在那里训练。”
“他们是军人,我也是军人,我为什么要单独搞特殊化?”
“我是他们的战友,我和他们一样的。”
说这几句话的时侯,俞山几乎是咬着牙,一字字从牙缝里头挤出来。
他的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水从脸上渗下来。
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他却是不管不顾,只是一脸倔强的看向沈南川,
“旅长,你这命令我不服。”
“不服也得服。”
“除非你的职务爬到老子头上去!”
沈南川冲着他冷哼两声,眼神愈发的犀利,“那样,你说啥老子就听啥!”
“现在,我才是你的长官,我的话,就是军令。”
“给你两个选择,一,服从,二,还是服从。”
“俞山,前走十五步,原地休息,现在,立刻,马上!”
俞山被沈南川这一番话气的,脸红脖子粗,“旅长,你这是公报私报,我要和政委说,你不公平。”
“结束这次的实地训练,你随时可以去找政委。”
“现在,按我的命令,执行。”
沈南川已经不再去看他,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几个人连换了几种手势。
让自己的命令得以顺利的执行下去。
俞山几乎是咬着牙,“是,我现在就去。”
脚下的步子好像有千斤重。
他走一步,似乎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自己的同伴,战友都在强行训练,自己却在树萌里头休息?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眼看着就要走到树荫处,俞山垂在腿两侧的手紧紧一握拳。
他猛不丁的转身,抬脚朝着不远处在泥潭里头翻滚跌爬的队友跑了过去……
沈南川都没能来得及拦住他。
气的脸都黑了。
这混小子!
牙根痒痒!
恨不得立马把人给拖过来,抽上几军棍!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
俞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手脚四肢明明都有。
可是他却没有一丁点的感觉。
趴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喘气。
如果这会儿有什么词儿能形容他的话,肯定会大多数人都会说
这是一条自己跳上岸,因为缺水而频林死亡的鱼!
他足足在地下躺了五六分钟。
才咬着牙,在同伴的搀扶下僵着身子起身。
另一侧。
沈南川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
一声收队,他抬脚走人。
俞山和几个战友走在最后,远远看着自家首长快步走远。
苦笑了一声,“我这次肯定把头给气坏了。”
“可不是?”
其中一个同伴看了眼左右,声音压低,“你没看咱们头这半天身上的低气压,狂风暴雨不足以论呐。”
那简直就是冰天雪地。
是冰雹!
还是杀伤力巨大的那种。
“头现在没心情理你,等回头你可自己小心了啊。”
俞山点点头,却是紧紧的纂了下拳头没出声
都是他这个身体!
晚饭结束。
紧张而重负荷的一天强行训练暂告一段落。
说是暂时结束。
那是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突发集合哨会在哪一个时间点响起来!
回到宿舍。
所有人都近乎是贪婪般的享受着这一天当中难得的些许休息时间!
而俞山却是在床上翻来复去的。
没有半点的睡意!
最后,他霍的坐了起来。
坐在床上想了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横心,抬脚下床。
沈南川正在办公室和江政委说话。
江政委看着他,忍不住笑,“怎么着,又被谁给气到了?”
“这些刺头,一个个的不是都这样吗,好好的收拾几回,看谁还敢再挑刺儿。”
就是连江政委的脾气都被一些人给挑了起来。
可见,他和沈南川这段时间所遇到的事情,绝非是一般的顺利。
“和他们没关系。”
沈南川想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