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说了各自的问题。
村里的饲料厂、磨坊、豆制品加工厂,都有共性的问题,就是关系户再多。
很多别村的人过了农忙没事干,找地方打工,听到白杨村赚钱就来了,在本村或多或少都有熟人,一介绍,碍着面子用人上岗。
但这些人纯粹就是来混钱的,甚至说:“反正你们有钱,分我们一点怎么了?”
张秀脸皮最薄:“那些人来了还要当官,我要开了他们,恐怕就把咱村人都得罪了。
可是养着不干事的闲人,只能把厂里拖垮。
就咱们的小厂,保安都有二十多个,队长十来个。”
在座的李晓雪满脸羞惭,洛川当初搞得第二春美容瘦身就是因为她漫天价的介绍熟人,把招牌毁掉的。
“我觉得,为了大伙考虑,还是都开了比较好。”
“一开了,有意见的多的是,咱们村就先不和了。”
张秀噘着嘴。
洛川捏额头,在大城市,人才竞争上岗,在村里人情风气太重,他是没什么亲戚,但这个问题真的很头疼。
一番研究下来,他觉得根源还是白杨村发展的太快招人嫉妒,再加上这些管家人大都是村里的,无论经验还是知识都严重欠缺。
当即,洛川决定先让自己的班子办好两件事,一是放缓步伐,稳打稳扎,二是把村里的学习室利用好,让大学生们把他从闫立身哪儿带回来的学习资料,编写成能让大伙都能理解的教材,每天晚上组织村民一起学习。
至于他自己,有更长远的事情要处理。
李大柱那些人听说晚上要学习,脸上都有些不自在,洛川纳闷,李大柱和孟堂他们一向最支持他的,这是什么态度?
又看看几人,听李晓雪说村里的旅店也是有亏空的,怎么不见旅店的负责人说话。
“庆喜嫂子,你那边呢?”
承包旅店的女人叫张庆喜,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按说她那边不该沉默的。
可张庆喜低着头:“和大家的情况差不多,别人都说了,我就不说了。”
洛川越来越觉得有问题,他觉察有几份功德再动摇,这就奇怪了,这些人对他曾是毫无原则的笃信的。
这些事情只能私下了解了。
以他仙王境的超强感官,村里的风吹草动还瞒不过他。
晚上,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到张厚哪儿,叫上两个菜,看似随意,其实在等。
有村民忙碌一天,回家懒得做饭,也到这里随便吃点,少不了和他打招呼。
没了客人,张厚也放下手头活计:“村长,看来今天没人来了。
我炒两个菜,咱俩喝两杯?”
拿两个酒杯,打了村里自酿的酒。
正说着,两辆车停在门口,七八个村里的小青年骂骂咧咧进了门:“老板,好酒好肉尽管上!”
张厚打了个眼色,只好去忙活。
斗转九重天
那绿头发女孩倒知道轻重:“可不敢动手,这是他们村里,万一他们翻脸,咱们走不了。”
“怕个鸟!李大柱是这村里的民兵队长,惹出事来,还收拾不了这小子!”
大耳环撸起袖子。
洛川回头问张厚:“这些人以前都来过没?”
“有几个脸熟!”
洛川一笑,冲大耳环说道:“我再给你们抹个零头,一万块钱,掏钱走人。
不然,谁来都平不了这事!”
“呵!还是个倔脾气!敢不敢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洛川抹零头的方式估计没有人愿意接受。
大耳环揪着洛川领口,他的同伴除了绿头发那位都过来把洛川住。
洛川觉得很可笑:“怪我啊,竟然幻想和你们讲道理。
动用武力真的已经不是我的风格了,有时候真的不动不行,不如让你们尝点新鲜的?”
抬手在大耳环脸上拍:“一万块钱已经很公道,莫非你们还想让我抹零头?”
大耳环只觉莫大的羞辱:“我靠,我的脸是你能拍的?”
但洛川双眼突然深邃,好似风云搅动的漩涡,盯着大耳环眼睛:“我给你们一个公正的解决方法,一个人五千,当做你们这段时间的赔偿!”
这是神目术的进阶功能,带有催眠的魔力。
方才他只管朝大耳环要,现在扯到他们所有人,马上炸锅:“哥,这小子想钱想疯了!”
但大耳环的嚣张没了:“好的,我们给钱。”
方才他只觉得脑子呆滞,好似人居高临下的盯着,所有事情都不敢不听。
那眼神是高高在上的漠然,如果他不听话,毫不怀疑会被当做蝼蚁一样碾死。
“哥,你说什么呢?”
他的同伴人以为听错。
洛川转向他们:“每个人五千,赔给张老板。
谁有意见?
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凑钱,一分不少的把钱还上!”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众人呆站片刻:“是,我们一定还。”
“都是好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以洛川的仙王境界加上神目术的作用,让这些人听话轻而易举。
洛川笑着看向绿头发女孩:“他们都认识到自己错了,你呢?”
绿头发女孩不知道同伴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像洗心革面似得,她要以谎言做最后的挣扎:“我前男友是你们村长!”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我就是村长——洛川!我不管你们是谁,别想再到我这里混吃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