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道的匪徒一共有十三个,苏阳一刀劈死一个,踢石头砸死一个,剩下的十一个人中,有五个人被苏阳从背后劈了一刀,伤口极大,难以动弹,剩下的六个人则是被红玉封穴,也无反抗能力。
车队都是进货的,在这车上自然是少不了绳子,待到红玉和婴宁走后,苏阳便指挥大家,拿出绳子,将这些人的双手双脚捆在一起。
“砰!”
郭家的伙计在捆绑之时,抬脚踹在了劫匪的头上,这一脚踹出之后,车队中的其他伙计连同账房先生一起,对着这些拦路劫匪便是围殴,往常在这里进货,被他们勒索,甚至死了要好的兄弟朋友,此时将这些人绑着,他们恨不得要了这些土匪的命。
“大家别把人都打死,我们还是要口供的。”
苏阳看到大伙这么暴躁,丝毫不加阻拦,只是在一边口头劝了两句,这些土匪抢劫的时候,拔刀就想要人命,现在落在人手,都是自作自受,没什么说的。
“我招,我招了……”
其中有一人年龄有三十来岁,被打的经受不过,张口叫着要招供,被几个伙计拖到了苏阳面前,杨家账房先生拿过纸笔,在一边记录口供。
“你叫什么名字?”
“金威风。”
“名字倒是挺威风的。”
苏阳看着此人,年过三旬,脸有老相,而此时也被打的鼻青脸肿,说话透风,此时说要招供,当即就把自己的名字,籍贯,以及出来当劫匪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这金威风一行人都是东安那边的无赖,平日在那边游手好闲,直到某天【老宁】和张大夫搭上了线,他们才开始做一些土匪勾当,守在这条线,主要就是为了抢劫药商,时常也会抢劫一些过往豪客,每一次官府出兵剿匪,【老宁】也都有讯息,故此官府一直也抓不到他们。
“老宁是谁?”
苏阳问道。
“老宁就是那个……”
金威风伸手指着被苏阳劈开脑袋的人。
事情已经问的明白,剩下的人也都依次开始招供,将自己的事情说得清楚,杨家账房先生用纸全部记下,招供之后,旁边的伙计们又将他们拉下去,殴打一顿,身上挨刀的几乎被打死,身上没挨刀的此时也和挨刀差不多了。
药铺进货,自然是有绳子,一家凑一些绳子,便将这些人绑成一串,伸手牵着,马车走的稍慢一点,让他们跑的稍快一点,向着沂水县城而去。
待到苏阳等人回到沂水县的时候,天色已黑。
进入县城里面,现在城中忙活计的已经开始收拾回家,待到在路边看到了这些当地药商进城,背后拖着一串人,自然是引发了围观群众的热情,连忙询问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药房伙计毫不客气的便说出了这些人是沂水莒县的拦路抢匪,现在被制住,正要送到县令那里问罪。
在车队回来之前,便有脚程快的伙计先回来通知,故此这宋,郭,王,杨,钱姓五家都知此事,早早的就堵住了张大夫的药堂,将张大夫家中的人都给控制,待到苏阳等人回来之后,便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状纸,一并走向衙门。凤城劫:云落风起
有钱的人?
张大夫放眼望去,看着茶摊上各位喝茶的人,见确实是衣着光鲜,而行医多年,他也有眼色,看出这些人确实带病,立刻就动了心思,说道:“如此,我便看看。”
坐在张大夫身前的人伸出手腕,张大夫也就伸出手来,按在脉上,细细的感知一会儿,便清楚是他拿手的病症,给这个人开了丸药,让他吃丸药调理,那个人从手中掏出两锭金子,张大夫乐的喜笑颜开,口中一咬,感觉这口感确实是金子,里面也不曾掺假,立刻就明白自己是真的碰到大主顾了。
一个人过后,另一个人立刻上前,伸出手腕,让张大夫诊治,张大夫伸手按脉,不由一阵熟悉……这个病症他也治过,当即就夸口这病症难治,抬高价格之后,方才开了药方。
如此诊治,张大夫是越治疗,越是得心应手,不多时就安排了十来个病人,而后来了一个女眷,看面貌气度,端庄贞静,张大夫看了感觉有些眼熟,伸手也按在了这女人的脉络上。
“你这就是风寒体弱,我给你开一些解风寒的药便好了。”
张大夫收手,说道。
“多谢大夫。”
女子对张大夫说道:“我家夫君给我买了人参来补身体。”
人参?
张大夫听到人参,面色一变,连忙说道:“千万不能吃人参……”
说出此句话后,张大夫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女子,他终于是想起来了为何看此女有些面熟,这个女子,正是被他用人参治死的病人,一念至此,张大夫突然扭头看向周围,只见这茶水摊上,这亮起来的一盏火放着幽幽绿光,如同鬼火,而他入眼所看到的的诸人,或者双眼圆瞪,面容痛苦,或者面黄肌瘦,浑身瘦弱,或者面色青紫,还有几个面容更是扭曲,口中涎水垂下……
张大夫心中发冷,这些人,全部都是被他治死的人,眸光瞥过适才他们付的诊金,此时看来,全是纸钱叠成。
“我……这……”
张大夫嘴唇颤抖,连连后退,喝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让你伏法。”
一个面容扭曲,身材扭斜的人到了张大夫背后,轻声说道,这耳边的凉气,如同是地狱的邀请。
“踏,踏……”
远处传来马蹄声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