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奥克拉住了座下的马匹。
“走了!?”罗尔好奇的看着原本通往南方的路线,有些不解,“你还打算留在冰原?北之深渊那批人,和你们的关系并不好吧?会容忍一个狂灾战士留在自己的地盘?不要说你认为刚才那场战斗不会被人注意到。”虽然不见得要同行,但是他怎么一幅要往西方走的样子?
按照他的说法,虽然他是之后进入黑狱军的,但是,在那场男性妖魔猎人妖魔化事件里,男性的堕落者们和狂灾战士们的仇已经结大了不是吗?
“我不认为他们会放过我。”奥克露出一丝无奈,“但是,极北冰原组织的力量算是特别薄弱的。也正是因为关系恶劣的关系,黑狱军极少会踏入这里。而在我们狂灾战士之间,只要有了一定的距离,是有一种特殊感应的。留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还是更安全一些。”
确实,一般的堕落者不大可能发现他吧。毕竟,他的妖力隐藏的那么彻底。
“那么你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
“没错。你想知道的,我也知道的东西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的不杀之恩我算是已经报答了吧?妖力的完全恢复对我来说还要好几天——这也是我们狂灾战士的弱点之一。”
罗尔沉默。就在奥克准备完全调转马头的时候,忽然开口了,“你现在正在躲藏中不是吗?那么,为什么还要混入人类之中?”而且都已经好几年了……
“你问我这个问题,”奥克首次微微的笑了出来,“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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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看好他。”看着先行一步离开的朗基,身为黑狱军首领的年轻男子嘱咐赛让,这句话,包含着多重的意义。
“是,大人。”赛让恭敬的一点头。
“让朗基去真的没关系吗?”刚刚回到自己的住宅——他们的住所可比妖魔猎人们好多了,不但宽广,而且装饰豪华。尽管有大半在地下,却显得如同人类贵族的豪宅——年轻男子便看到自己的住所多了一个不速之客。正坐在桌子边,摇着一杯类似于红酒的东西。
“没关系。”年轻人靠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本来就只是想要看看他的表现如何。不安定的因素还是尽早除去比较好。”何况,那个眼,或者也没必要这么快就杀死。
“那么,为什么不把三十年前的那件事通告给长老会?”客人略带着嘲讽的将液体一饮而尽,“那样,长老会早就处置他了吧。不会到现在,都还以为是你在排挤他。”——尽管确实是排挤没错。
“蓝若,”年轻人皱眉,“我记得你以前没那么多话的。”
“没办法啊……”客人叹气,“有趣的那两个都被你派出去了,荷维算是我的最佳损友,现在也死了。萨维又无聊的很,不找你说话,我不是会无聊死么?”野王
这是罗尔第一次,产生了向组织报仇的想法。
尽管组织把她改造成了人类眼中的怪物,但是她没有怨过。因为那在很大程度上,是她自己的选择。何况,虽然无法接受妖魔的食谱,她却对“变成怪物”这一点并不是特别的抵触。
尽管组织想要把她除去,但是她仍然并不怨恨。因为,对于组织本身的利益来说,她不能说他们是错的。何况,他们本来就确实的救过她一命。
也尽管知道了双子这样灭绝人性的计划,但是确实如她所说,她虽然愤怒,却并不特别怨恨。亚莉姐妹她固然有所怜惜,但是还并没有把她们当作真正的生命。从一开始,她就保持了距离。
组织还把她们当作工具,对于妖魔猎人的性命毫不在意。但是,她也曾经多次远远的观望她们拼死的战斗,然后死亡。对于很多的妖魔猎人来说,死或者确实是一种解脱,但是,她不用拿这一点来掩饰,因为那样做的她其实没有资格抱怨组织。
但是现在,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让她产生了报仇的念头。
明明,在那群训练生当中,没有特别熟悉也没有特别在意的人。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了组织的视人命为草芥……
所以,真的要报仇吗?为谁呢?她现在,也没有这个力量。或者说,即使是那个王,也没有这个力量吧……在组织里,除了那个未曾完成的双子计划,一定还有什么赖以自保的王牌。
不管如何,只要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看。有生以来第二次,罗尔在心底立下了明确的誓言。
第一次,是在决定了要融合手术的那个晚上,在回忆了两个人生的命运之后,她发誓一定要变强,强得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能主宰她的生死和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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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可以进冰原吗?我很好奇的啊,据说那里在漫天的下雪吧?”背着长枪的少年向着自己的临时搭挡抱怨。
“进入伊斯的地盘和他起冲突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何况,据说他现在行踪诡异。”青年立刻反驳了他的意见,转头望了望一个方向,“该吃饭了,是你去狩猎还是我去?”
“我对人类没兴趣。”少年撇嘴,“抓一头妖魔来好了。”
就是因为这样,大人才会怀疑你啊。赛让在心底叹气。但是他知道,少年固执起来,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的。说起来,他的这种坚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悲哀、绝望,连泪水也无法流出……
所以,他才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