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怎么样,奴婢但是知道的,一直缠绵病床,没下得来床,很是不行,就连杨少爷退婚也没能管。至于为何病了。奴婢不知道,但听说不简单。”巧儿皱着眉头道。
林熙菡心中一叹,何止不简单,怕是很是不简单。
“走,咱们去拜见一下三伯母。”
“对不起,九秀,太太如今还病着,人都醒来,怕是见不得九秀的。还请九秀等太太好些再来。”
林熙菡几日去拜见了多次,次次被婉转的拒绝了。林熙菡心中越发觉得有问题。这今日还真的要见了林三太太。
“璎珞姐姐,我就去看两眼三伯母,看三伯母裁些没。三伯母就是睡了,我也不发出动静,惊了三伯母。”
林熙菡边说边给璎珞递了荷包,有些哀求地看着璎珞。
老太太身边出来的都是胆大的,受贿成风。往日璎珞也是个好钱财的,她摸了两下荷包分量足足的,没收,低声对林熙菡道,“九秀,这是老太太亲自吩咐来着的。还请别人奴婢为难。”
林熙菡听了这话知道璎珞不是故意用老太太来压着自己,内里已经透了些意思,林三太太怕不是病了。而是让人关了起来,内里隐情很多,又想到林三太太赏梅宴回来就病了,这里面和赏梅宴大有关系,或者是曾大爷大有关系。
林熙菡幽幽叹了口气。“谢谢姐姐,打扰姐姐了。这个你收着。”说完又将荷包递给了璎珞。璎珞也跟着叹息,收了荷包。
“走,去蘅娘那儿坐坐。”
蘅娘姐妹最近日子不好过,三房主母病了,后宅没个能做主的撑腰,二房女眷独大,很是受林二太太母女的气,看到林熙菡来,就立刻问,“太太身子如何,见到人了吗?”
显然蘅娘姐妹也是不曾拜见到人的。
林熙菡摇头,连到,“三伯母病的严重,都不曾醒来,连人都没见到。”
蘅娘姐妹一听,也对视了一眼,道,“太太从赏梅宴出来,就脸色不对,看着就病的厉害。”
又是赏梅宴,心里有些不舒服,蘅娘姐妹一见林熙菡的样子,大概也猜出些什么,蘅娘琢磨了一下,遂道,“九娘,不是我胡思乱想,我猜这事儿,怕是和大姐有些关系?”
“怎么说?”林熙菡思路有些连贯起来。
“九娘,你也知道大姐姐和太太有些误会,平日里见了太太不说尊着礼节给太太问好,就连个眼皮都不给太太。赏梅宴是知府太太发的帖子,但林家白事儿多,按礼也是可以不去的,太太本想着多事之秋,林家事儿多,三房和大房又谣传不和的,怕有大伯才刚死,弟媳妇就乐滋滋去宴会的话儿,打定主意不去。”
蘅娘看了两眼林熙菡,见林熙菡点头,又道,“没想到大姐姐亲自求了太太,倒是她心里不舒坦,想去散散心,怕独自去了赏梅宴有人说闲话。”
“所以三伯母是大堂姐撺掇了去的?”林熙菡大概也听出来蘅娘的意思是大堂姐心怀不轨邀请三伯母的,这赏梅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定是有大堂姐参与。
“是的,太太心里对大姐姐愧疚,总是想弥补大姐姐,莫说就是去个赏梅宴,就是挖了她的心,她也是愿意的。所以大姐姐说要去赏梅宴,太太就立即收拾打理了出行的行头,还怕大姐姐一个去了孤单,很是劝了老太太将家中姐妹都带了去,这样大姐姐在里面也就不尴尬了。”
蘅娘神色有几分不平,对林大姐的话里有些不满,“没想到太太的一番好意,换来的是所谓的‘病了’。”
林熙菡不想被蘅娘的不平左右了,遂又道,“赏梅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知道。”蘅娘道。
林熙菡有些愣住,蘅娘抬头看着林熙菡,道,“九娘,你也许觉得我揣测过度了,还是小人之心,但是我说的绝对是句句属实。我和莼娘去了赏梅宴,太太一向对我姐妹不薄,宴会上一直带着我和莼娘拜见各家太太夫人,好为日后做打算。”
“而大姐姐也就用上太太的时候,语气好些,赏梅宴上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曾搭理太太,太太有些伤心,也知道心结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解决的,遂也不曾在意。到了梅林。我们就和大姐姐分了开,逛梅林。”
“我们逛了一会儿,莼娘说摘些花儿回去做梅花糕来着,我们就去摘梅花,太太一旁看着,这时大姐姐突然遣人来唤了太太。然后太太怕大姐姐有什么事儿,就让我和莼娘先去宴席,她去去就来。”
蘅娘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儿,脸上有些泛白,“然后。太太那儿怕是出了事儿!”
“为何这般说?”林熙菡问,出了事就是出了事儿,怎么说怕是呢?
“太太的贴身丫鬟死了。碧溪死了,被人掐死在梅林里,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是谁,而太太也失了踪。我和莼娘怕太太遭了凶,就找大姐姐。问话,大姐姐不仅不承认,反而说太太是个狐媚子,不知道在哪里勾搭男人来着。气得我和莼娘又无奈又愤恨。”
蘅娘这般说还脸露愤怒,就连莼娘也是一脸生气道,“大姐姐就是个乖张刻薄的。”
林熙菡不接话。又问,“那后来呢?你们如何找到三伯母的。”
“没找到,都没找到。是太太自己回来的。我们满园子找太太,太太反而是在宴会旁边的亭子里小憩了。”莼娘抢先说道。
蘅娘还是白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