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戛然而止,茫然地看着手掌残留的红印字,“秀,秀……,您这是干啥啊?”
“录口供啊。”林熙菡让松烟收好,漫不经心的回答张建,语气满是不以为然。
“录啥口供?”张建咽口水了,紧张的问。
“当然是你刚才说的话来着。”林熙菡做出几分不解,“要是不记下你的话,怎么到衙门告你来着?”
“啊——,秀,你怎么能这样来着?”张建忍不住像女人一样尖叫来着。
“咱们刚才不是好好的来着。”
“谁好好来着?咱们今天让你来就是商量去衙门的事儿,没想到你这么给力,还辱骂先帝先后新帝文太尉,简直皇城里说得上话的都被你骂了。”
松烟收好了纸张,替林熙菡捏捏手臂,擦话道。
“拖您的福,我们正巧还能拿个揭发余孽的赏赐了。多谢了。”
松烟说完还促狭地给张建行了个谢礼。
“不客气。”
张建不知所措地呆看着松烟,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
当即大哭起来,求饶,“秀啊,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我千不该万不该的住了您的房子……”
“你饶了我,自此我就是您的人了……”
“您让我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不一句话……”
林熙菡等张建哭饶了大半日,几乎绝望了,才阻止道张建滔滔不绝的马屁,“我既不要你上刀山火海,也不要你下油锅把肠子,反而害会给你银子。”
有这样的好事
张建头个反应,又被开涮了。
林熙菡也不在乎张建信与不信,接着道,“只要你装一个人。”
“谁?”
张建直愣愣的反应。
“你自己。”
“什么意思?”
林熙菡莫名其妙地回答,让张建很是不解,他心里非常疑惑,他不就是自己吗?有什么好装的。
林熙菡给张建递上一封信,张建识字,张氏夫妇毕竟是从世家出来的,便是混得不好,也是识些笔墨的,自然不会忘指导儿子读书写字。
张建这个人人品不咋样,但是无可否认,他除了脸这个好样貌,还有一双好字做门面。
“什么?秀,你饶了我吧。这让我去骗文太尉,不是和杀了我没两样来着吗?”
张建看了大半,就跳起来死都不肯,在他看来让他借着张家子嗣的名义去接触文太尉,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无法无天了。
“你要是真的恨我占了房子,干脆就直接杀了我,现在死好歹还有个体面,等骗了文太尉怕是尸骨无存。”
别看他平日里借着姓张的好处,骗骗老百姓,吓唬吓唬那些子泥腿子,可要是让他去和京兆尹攀关系,绝对是找死来着。
张建不同意骗文太尉,林熙菡也不阻拦,只是笑笑,就不在提一句,只搁下一句,好好想想,就让张建回去了。
“你个小兔崽子,有爹生没娘养的,还来这儿干啥,咱这儿不招待你,滚滚……”
张建岳母,前几天还是和煦如春风,自从知道了大宅子不是张家的后,就脸色大变,不仅大门不让他再入郭家,还对他又打又骂,半点不让他见未婚妻。
张建无法只能低声下气的受岳母大人的气,只为了见心上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