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认真了一次,每日早早起来,用过早饭之后,抱起书本来,一看就是一天,连终蓝都震惊到了。
除了看书本上的文字之外,她还要勤加练习,从跪姿到坐姿,再到站姿,及笄之礼上要注意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也是在看过这些礼仪之后,温遥才算是明白了,为何在辰雨鹤的及笄礼上,会有什么赞者啊、赞礼啊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人了!
温遥咬着一块糕点,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花暖正端着茶水走出来,听见温遥说了这么一句,便凑了过来,问道:“嗯?什么东西?”
“就是及笄礼上要请的宾客,你看,”说着,她翻到那一页,指给花暖看。
“正宾为家中有德行的女性长辈,赞者为家中辈分高的长辈,主人为笄者父母。”
如是说完,她忽然想起来那日,听见那个赞礼介绍着屋子里坐着的人,主人是辰老的二子及夫人。
可据她所知,辰雨鹤是辰老的大儿子所出,这一次丞相府之行,也的确没有见过辰雨鹤的父母——
看来那个姑娘也同她一样,父母双亡啊。
不知为何,想到此处,温遥对这个丞相府嫡小姐竟然有了那么几分惺惺相惜。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辰雨鹤及笄之时尚有二叔二婶坐镇,那她温遥办及笄礼的时候,又该宴请谁呢?
很快,她便在沈煦远那边得到了答案。
只不过当温遥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沈煦远的脸上遍布着愁云。
“其实,沈家不只是有咱们两个人,在老家还有一房远亲,往上数四代,曾经是沈家的旁支。”
温遥听他说的,不由得听得目瞪口呆,啥玩意儿?四代!还是旁支?!
等等等等,容她缓一缓,祖上四代,那可是她爷爷的爷爷!
听沈煦远的意思,那人是她爷爷的爷爷的远房表弟的曾孙,算她的远方伯伯!
“不是,哥,这还叫远房吗?这也太远了吧!”
沈煦远垂下眼眸,隐去了眼里的思绪,“再怎么说,也是家中长辈,也姓沈。”
这话温遥就不愿意听了,姓沈又如何?
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亲戚,当初她和沈煦远两个人无家可归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的影子?这会儿跑出来做长辈,真是有脸!
想了许久,她看向了沈煦远,正色道:“哥,这长辈,我沈尧觞不认!及笄之时有你一人足矣!”
闻言,沈煦远的眉头蹙着越发紧了,“阿尧,说什么胡话?这是礼数,不能乱!”
“礼数……礼数是人定的,为何不能破例?再说,哥哥也不想让那个什么伯伯过来京城吧?”
“我……”他难得呛了一下,没了后话。
正是沈煦远的沉默,让温遥看到了希望,立马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袖,“哥哥,尧觞此生有你便够了,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
沈煦远抬起头来,同温遥对视,温柔的眼神里似乎凝着一汪清水。
“好,哥哥听你的。”他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约莫过了七八日,温遥总算是准备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便是最后一步,写请帖。
同之前的一切比起来,这件事情才是最让温遥头疼的!
虽然她会写字,应付平日里的一切还算凑合,可这写请帖的要求属实多了些,还有各位宾客的头衔、称谓,样样都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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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这个远远远房的伯伯会不会来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