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等江云幕离开之后,寒烟身上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也小时得无影无踪。
他们两个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温遥,又看了看窗外,确认安全之后,退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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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遥这一觉睡得着实舒爽,一直到早上终蓝来敲门,她才悠悠转醒。
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着,温遥半眯着眼睛,明显是脑子还没清醒的模样。
“小姐,煦远公子交代的东西,您可都记住了?”终蓝走到前面去挑选珠钗首饰,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嗯?什么东西?”果然如她所料,她家小姐这一觉醒来,是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哎,那今日的及笄之礼可怎么办?”终蓝叹了口气,将两支珠钗插在了温遥的头上。
“及笄之礼……”温遥低声重复了一句,忽然站了起来,惊讶地说道:“及笄之礼?!”
终蓝也被她吓了一跳,忙往后躲了躲,“小姐,您没事儿吧?”
“没、没事。”好吧,现在算是清醒了,今日,是她行及笄之礼的日子。
按照礼法,她应该先穿戴好,在偏厅里等待着赞礼的指示。
如同在丞相府一般,先由赞礼主持仪式开始,然后再一一介绍来宾,请笄者出来,笄礼开始。
温遥仔仔细细地在心里把及笄礼上要做的都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方才松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终蓝,你放心吧,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我嘛!”
“是是是,我家小姐最厉害了,一定会顺利的!”终蓝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给温遥打理着发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花暖忽然走了进来,说道:“终蓝,门外有人唤你。”
“知道了。”终蓝抬头应了一句,随后又看向了温遥,“小姐,奴婢先下去了,等会儿让花暖送您去前厅。”
“嗯?你要去哪里啊?”温遥疑惑地抬头,终是耐不住旁边糕点的诱惑,拿起一块塞进了嘴里。
终蓝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朝温遥福身行了一礼,“小姐不会忘记了吧,今日,终蓝是要做有司的啊。”
“哦,对,有司,就是在及笄礼上帮忙的婢女。”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起来,哥哥还没同我说过,及笄礼上都有些谁呢。”
“小姐莫急,待会儿去了便知道了。”终蓝掩面一笑,转身往流觞居外面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花暖走过来朝温遥行礼道:“小姐,咱们该走了。”
温遥擦了擦手上和嘴上的碎屑,站起身来往外走,“嗯,走吧。”
从流觞居一路走到了前厅,就因为这一身衣服太过繁重,温遥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以至于等她到了前厅的时候,赞礼已经开始准备介绍厅堂上的人了。
不同于辰雨鹤的及笄礼,彼时的厅堂里只坐着三个人,沈煦远,温牧和沁华。
根据赞礼的介绍,沈煦远为赞者,温牧和沁华为主人,沁华还同时作为正宾,给温遥绾发、披褙。
温遥站在偏厅,仔细听着赞礼说的话,无聊至极。
就在她百无聊赖,打算找点什么好玩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一个婢女匆匆地往前厅方向走。
行动匆促,眼神飘忽,一看就有问题。
“那个是谁?”温遥往花暖那边凑了凑,低声问道。
花暖也往那婢女走过去的方向瞧了两眼,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奴婢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