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病。”温遥微微愣了一下,随口说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家的东西把温二小姐给吃坏了呢!”辰雨鹤酸里酸气地说了这么一句,拉着温遥悠闲地走着。
又是一番玩乐之后,沈煦远忽然来找了温遥,说是要回府去了。
想来天色也不早了,温遥便直接同辰雨鹤告了别,又去见了一眼鲜于太妃和辰老,方才同沈煦远离去。
只不过和来时不一样的是,这次的马车上多了一个人,正是卫陵。
三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马车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温遥百无聊赖地掀起帷帘来,打算看看窗外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儿。
无意中回头,忽然看见沈煦远的衣袖里露出来一块暗红色的角。
趁着沈煦远不注意,温遥眼疾手快地上前给抢了过来。
“阿尧,你——”
沈煦远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见温遥将那绢帛打了开来。
“这就是我和卫陵的婚书啊。”温遥仔细地看过之后,恍然大悟道。
现在她可算是明白了,为何连鲜于太妃都会认这桩婚事!
那绢帛上洋洋洒洒百余来字,意思也就是说,等将来两家的孩子们都出世之后,卫家长子便要同沈家长女结为姻亲,再续两家情谊。
这么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在说温遥和卫陵两个人啊。
可是为何过去这么久了,沈煦远却一个字都没同她提起过?
似乎是看出来温遥眼中的疑惑,沈煦远叹了口气,解释道:“其实这绢帛是有两份,另一份为卫家长子同沈家长子义结金兰,从此成为异姓兄弟。这绢帛还是在哥哥未出世之前立下的,因为不清楚这头一胎是男还是女,便出此决策。”
听完沈煦远的解释之后,温遥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长子和长女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当时最先出世的孩子。
“正是因为这话说着由几分歧义,今日才能在鲜于太妃那边糊弄过去。”沈煦远伸手在温遥的脑袋上敲了敲,叹声道。
“好吧,我还以为这是真的呢。”温遥耸了耸肩,重新将绢帛塞了回去。
又是一路的无聊,她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坐着,险些睡着过去。
终于,就在她昏昏欲睡、脑子不清楚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紧接着,马车外头也传来了车夫江叔的声音,“好了公子,长公主府到了。”
沈煦远也是笑着回答,“辛苦了,江叔。”
说着,沈煦远最先站起来,撩开帷帘走了出去,卫陵紧跟其后。
而当温遥走出来准备下去的时候,左右两边却忽然伸出来两只手,都是要扶她的。
一只是沈煦远的,另一只是卫陵的。
两只手同时举起来摆在自己的面前,温遥左右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放上去。
沈煦远是没想到卫陵也会伸手,正想着要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却是温遥最先抓了上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温遥已经在他的手上借力,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
等温遥站稳之后,她扭回头来一看,正瞧见卫陵将手收回来,背在了身后。
而他的脸上,却依旧是那般面无表情。
温遥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又重新转回去,大步往府里走去。
虽然表面上瞧着如此,其实她的心里也忽然有些乱糟糟的,心神不宁,甚至都差点踢到花坞两边的陶瓷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