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走吧!倒要看看我这个二叔又作什么妖了!”丁原挥了挥手,第一个走出了门。
屋内众人也齐刷刷站起身来,跟在丁原身后快步疾行。
出了客栈,一行人朝保定城方向走去,丁原转向一起走着的丁有道,“有道叔,你打过架么?”
丁有道一头雾水,两眼直瞪:“你,你,你还真打算让人打丁二宝啊!”
“就说打没打过吧?”丁原锲而不舍。
“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都是丁氏族亲,当街打架可太丢人了吧?要不然我上去说道说道,以理服人,怎么样?”丁有道觉得有必要辩白一下,自己并不是怕事之人。
“有道叔,你可真是个老实人。这样吧,一会儿打起来,你站在一边儿,别拉架就行了。”丁原嗤笑一声,说道。
这时,众人正好路过一个卖柴火的小摊子,丁原塞给摊主十个铜钱,从摊子上拎起一根一米多长的粗木条。
“这根烧火棍子挺合适的,今天就用这个了。”丁原满意的说道。
丁有道被丁原这个臭小子的言语顶的满脸通红,又看到他连打架的家伙都准备好了,是铁了心要干仗,便狠狠一咬牙,也去柴火摊上买了一根烧火棍子。
“原儿,你要是真的跟丁二宝干起来了,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丁有道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丁原微微一笑,心道,自己这个族叔倒也耿直的很,即便是家人靠自己赚了钱,也不愿无条件的站队。
穿过城门,保定府大街上一队人马正风风火火的前行着。七八个粗壮如牛的汉子跟在一个翩然少年身后,气势汹汹,面色不善。
围观群众不明所以,但看这架势也知道有好戏瞧了,于是便有不少好事之徒尾随着丁原等人,朝丁记铺子所在的街道走去。
此时的丁记铺子跟前,却出现了一幅奇景。
几个地痞二流子模样的人披麻戴孝打扮的跟孝子贤孙似的,他们正坐在铺子门口焚烧着元宝和纸钱。丁二宝则坐在不远处,同样一身麻布孝衣,怡然自得的看着这一切。师妹总要吃
秦老大猛地踹出一脚,踢到了那衙役的小腿肚子上,差点让他直接跪下。
“你有没有脑子啊?给大内供货怎么了?咱们保定府起码二十家给京城皇宫里送货的呢。他丁记铺子卖个货就能上天,就不允许别人来说理?”
被踢了一脚的衙役有些委屈的说道:“不过,我看丁记铺子里的人也快憋不住火了,别是真要动起手来……”
“放一千个心!”秦老大吸了吸鼻涕,“丁二宝不是傻子,他才不会先动手落下口实。他的那伙人,也都是泼皮无赖,猴精猴精的,如果真要干架,估计早跑了。”
正在给手下的差役分析着事情,秦老大旁光瞅见了远处急匆匆行来一群人。
他眉头紧皱,心里琢磨,丁记铺子的少东家回来了?怎么还带着一群人手里还抄着家伙?这是要动手打自己亲叔?
老远看见丁记铺子门前的这一出戏,丁原面色更黑了,他木着脸问丁有道:“都是族亲,打架不好,这样就好了?”
丁有道就差给自己两个耳刮子了,心想这个丁二宝可真是不要脸,活活让自己刚才说的话成了笑柄。
“他这样,确实是欠教育了!”丁有道臊着脸说道。
“以理服人,那也得对方是讲理的人!丁二宝这样的人,我看只能以物理服人!”丁原板着脸说道。
丁有道点了点头:“族亲那边,我给你做个见证!亲族里谁要是说你今天不该打丁二宝,我替你给他两耳刮子!”
见丁有道不再提议‘以德服人’,丁原挥手招呼来李志,面色铁青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打,给我狠狠的打!只要不出人命,出了什么事情我兜着!打的他们后悔从娘胎里出来为止!”
听完这个嘱咐,李志不禁摇头,心中暗道,不出人命?那怎么狠狠的打?
丁原忘记了一件事,李志可是辽东军伍出身,不但当过兵,还在沈阳城里手刃过建虏的。
不过既然东家吩咐了,李志还是朝几个随行的壮汉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