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轩续道:“说来说去,xv病毒的可怕之处还是在于它给人体能带来的伤害。正常人被传染以后,身体就会在几周内丧失行动能力,atp的减少也就罢了,首当其冲的就是神经元细胞遭到毁灭性的的破坏,从而失去行动能力,最后导致全身的肌肉僵硬、萎缩和死亡。这种患病特征与后来出现的‘渐冻人’病症极其相似,甚至有些医学专家干脆就认定渐冻人病症的形成和发作,都与这种xv病毒有着极大的关联。要硬性的把这两种病症区别对待,无论是在临床经验上还是历史遗留的总结上,都让医学工作者们无所适从,完全不能各自阐述清两套理论的独立性……”
“老师您等一等!”林翰这个时候插话道:“我不可能会感染这种xv病毒!因为按您的描述来推断,这种病毒是无形中会随时随地的传染给所有的人。可是我发现,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和我一样的表现,他们都非常健康……要是我真携带了这要命的病毒,那岂不是……岂不是……”
顾云轩微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你的病症,关键一点就在于此,是个特例。你应该首先想到,要是你真的能把病毒传染给别人,我怎么还会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接触你?就算是我上了年岁活腻了,可是顾薇还年轻,我又怎么可能叫她也和你接触呢?其实这也很好理解的,你早就患病了对不对?如果具有传染的特性,我肯定不是第一个被传染的了,你身边的朋友、亲人、同事早就先中了招,还轮得到我担惊受怕吗?既然之前你身边的人都安然无恙,就说明别看你携带着xv病毒,却没有传染性,这是我事先早就想好的了。”
林翰凝神思索,觉得老师的话很合理。但是又疑虑万千:这见鬼的xv病毒,究竟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悄悄的传染给了自己,而他又浑然不觉呢?
顾云轩看出了他的疑问,说道:“我刚才去翻了翻资料,你的这种情况,在xv病毒研究史上只有过一次特例,还是无法查证的特例。如果说米国人研制、实验,最后又回收销毁xv病毒这些事实还有据可查的话,这个特例就只能说算是传说了,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其真实性。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这个特例的当事人或者知情人,我不敢肯定。但是说它是一段‘野史’,不能堂而皇之的记录册注,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林翰问道:“特例?就是说……和我一样中毒,却不会传染给别人的事情,曾经发生过?”
顾云轩沉重的点点头,道:“十年前我去首都参加一个研讨会,有幸遇见了国家军事委员会的一位退休老干部,他退下来之前就一直在部队的生物领域里从事负责一些项目研究。其间我们谈起了xv病毒,老干部笑着和我说‘这东西本来就不该被发明研制出来,米国人总是惹一些大篓子’。我深有同感,并且把自己有限的对这种病毒的研究心得和他交流。当时我觉得这样的研究已经失去了意义,一种已经消失在世界上的病毒,还继续耗费精力去瞎研究个什么劲?所以聊起来的时候,心态就比较轻松,也没抱着什么负责的态度。”
顾云轩抬起头,追忆那段历史:“可是那位老干部却皱起了眉头,好像深有忧虑。我很纳闷他这样的表情,就追问原因。老干部和我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或者是传说,也或者是事实,总之没有什么真实性可考证,一直困扰着我。我的上一任领导是个地道的军人,后来在建国初期光荣晋升为将军,他的戎马一生充满了传奇,有关xv病毒的一些史料,作为亲自经历见证的那一代人,他留下了极为丰富的翔实记载。可惜在十年浩劫中,他本人遭遇了诸多的不公,被扣上了反动反党的帽子。不但身心倍受摧残,就连家里也被人抄了不下三次。好多珍贵的文献资料,全部在动乱中要么被付之一炬,要么遗失损弃……将军随后也患了很严重的肝病,被下放到地方的医院监视治疗。在他弥留之际,由于工作和个人感情的关系,我带着手下去医院探望,将军趁着人不备,从枕头下偷偷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塞给我,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里全是嘱托、希冀的神色。我知道这本小册子可能记载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也不动声色的揣进了怀里。’”
林翰问道:“这本小册子,是不是和xv病毒有关?”
顾云轩道:“岂止是有关?上面算是一个简略的xv病毒大事记,几乎有代表性、典型性的xv病毒记录全部在案。老干部明白将军这是在托遗,显然有关xv病毒,他还有很多无法放下的牵挂。自己这辈子的生命也许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不能再有什么作为,就选择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的继任者,也就是这位老干部。”
林翰道:“小册子上,到底记载了些什么呢?”
顾云轩道:“非常幸运的是,老干部把小册子的复印文本全部交给了我,嘱咐我说‘你是全国知名的数一数二的生物领域里的权威学者,xv病毒的可怕之处不单单是它能给人造成致命的创伤,还在于它的无法防范和无法治愈性。面对这种病毒,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科研机构,都显得束手无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研究破解出有效的对抗手段。而你,无疑将要担负起这个艰巨的任务,在未来的几年、十几年甚至有生之年,找到针对xv病毒行之有效的抵抗破解方法。’”
林翰道:“可是xv病毒已经在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