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居所之中。
司马问之不曾外出,正在摆弄眼前的一干事物。
几日前自术法堂走出来后,他又去了符录堂。
起初地蓦子只是给了一些符篆,愈是基础的术法愈是依赖符篆,此时正合他使用。
随后地蓦子无意间问起所得是什么术法的时候,看到他从怀中拿出的布帛。
地蓦子面色微变又很快恢复如常,告知司马问之随后几日的午时时候,若无其他要事可来符录堂。
司马问之心中好奇,问了是什么事情。地蓦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回复,令他内心欢喜。
这几日来,除去在符录堂学习时需要宗门弟子照料高将军。其余时候,司马问之皆是亲力亲为,夜间也是和衣睡去。
还好,高将军所伤之处多在背部,其余只有胸腹被震伤,并未伤及肱股,此时已能坐起。再过几日,即可下床行走,这令他可以将更多精力放在符录研习上。
书写符篆甚是无聊。
地蓦子交与他几张符篆用于观摩,符纸之上文字与图形兼备,令他眼花缭乱。
书写符篆甚是艰难。
观摩不得要领,司马问之改为临摹。书写符篆需要聚合灵气置于符笔尖端,以诚心辅助,一气呵成。他此时不能聚灵,空有诚心,尝试几次后,所作皆成废纸。
几次以后,司马问之的欢喜变成沮丧,地蓦子的内心动容变成了哭丧。
动容是因他见到地谷子送与的术法是以锦布承载,不是寻常术法。哭丧是因他交与司马问之研习用的符纸也颇为贵重,接连成为废纸,着实让人心疼。
符录所学不顺,术法也不顺畅。
地谷子交与司马问之的布帛之中,只记载了十道正法和二十四道变化,另有两道正法被刻意隐去。
司马问之不解,但也不刻意追究。神人境之后才可勉力施展正法,他此时并不在意。
二十四道变化之中,大多需要将体内灵气延出体外施展。
几日来,司马问之多次尝试,灵气聚在丹田处不久,就会自行逸散。施展术法前,丹田之中空空如也,也不得行。
术法与符录修行,缓慢异常,岐黄、堪舆、占卜之术,进展却很迅速。地苏子所给的布帛之中,对常人生老病死之事记载详尽,且用多年来的经验做了注解。
几番寻找之后,他在其中找到了医治高将军所受鞭伤的方法。药石无用,可用针灸。针灸穴位,多在背部。本书禁阅
听到凌霜答复,司马问之点了点头。
玄正应是卜算阁中执事,传授他占卜之术的是主事地微真人,并非玄正,地微真人的确未向他说明此事。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禁忌?”既吃一堑,要长一智,司马问之反问回去,开始为以后防备。
“卜算术法我涉猎不精,不知还有多少禁忌。不过,自青玄山上清祖师传下道统已过去千余年。千余年间,周天星象已有变动,不知卜算阁中是否做了改动。”凌霜极力回忆。
司马问之点头,凌霜所说颇为有用。若宗门没有应对,此次即使不是无相之卦,他在解卦之时也会出错。
“对了,堪舆术法也要考虑周天星象。”凌霜又回忆起一处,随即说道。
司马问之会意,凌霜几处提醒,既解了他当前疑惑,也为他扫除了日后几处隐患。
从凌霜几处提醒中,他也悟出另外一点。
宗门之中虽有长幼尊卑,修行路上却多是达者为尊。他虽是凌霜师叔祖,修为和见解比之差了许多。此后修行的事情,应与她多加沟通。
“凌霜,你修为至道人境时,宗门可曾送与你修行术法?”司马问之心中尚有疑问,开口问道。
“曾有赐下。初门至道人时,宗门会赐下二十四道术法变化。”凌霜对术法颇为熟悉,不曾回忆,直接开口答道。
“除此之外,可曾还有其他?”二十四道变化,司马问之已经知晓。十二道正法凌霜并未提及,他开口旁敲侧击。
“没有了。二十四道变化,若能研习贯通,已有莫大威能。”凌霜不明,据实回答。
“对了,听师祖提及,修为至鬼仙境时,变化之上尚有十道正法。”司马问之失望之时,凌霜想起一事做了补充。
司马问之听后有些疑惑。
地谷子曾说,未及神人境后期,不得肆意施展正法,与地魁子所说多有出入。且地谷子口中正法有十二道,与地魁子十道正法也不相同。
缘由为何,不得而知。
“但上清一脉有一人在神人境时,已能施展正法。”凌霜随后说的话语,打断了司马问之思索。
“何人?”司马问之心中好奇。
“我的师尊,玄清真人。”凌霜回道,眼中满是自豪神情。
“他是何人?”司马问之再问。
“他是英雄,又是恶人。”凌霜眼中,豪情之外又有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