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觉得他答应跟着吕不韦学习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吕不韦让他天天就对着竹简刻字,他两岁就开始学习小篆了,学了六年字也认全乎了,不像第一次接触竹简上的文字两眼一抹黑,好在他是个孩子,也就没人觉得奇怪。
别人说赵起聪明当然也不仅仅是语言肢体上的成熟,还有一点就是他的学习能力。后世的文字跟战国区别很大,但是总体样式还是差不多,篆书已经有了文字的形状,在朱家大院的时候给他教书的先生是出了名了。
赵起下地走路没多久就学会说话了,他知道文字才是立足的根本,所以两岁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学字,赵姬惊喜交加,就找了个先生给他教书,那先生在邯郸不是最好的,运气好在他教了赵起这么个妖孽。
第一眼看到竹简上的文字的时候赵起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他娘跟后世的文字差别也太大了吧!教书先生很满意,你以为文字是拿起来就会的?但是赵起没有气馁,研究了好长时间才发现这些字跟繁体字有很大的联系,就天天流着哈喇子趴在竹简上研究。
三天时间把一卷竹简研究透了,当他把这本书一字不落的背给老先生听的时候,先生差点把自己的揪掉了。老先生站起来叹了口气,说:“此子天生聪慧,是老夫眼拙了,往后定倾囊相授。”
于是先生的名声也就传开了,三天时间教会了两岁孩童一卷书的文字,孩童虽然聪慧过人,先生功不可没。
刚开始他的热情很高,他也仅仅是想学习文字,可从没想过要学儒家经典,当老先生觉得他文字功底已经差不多了,背着一背篓《尚书》要他熟读的时候他落荒而逃,气的先生怒骂:“孺子不可教也!”
聪明人就有聪明人该干的事,就比如赵起,章邯跟吕蜴他们在院子里玩闹的时候他在竹简上刻字,章邯他们在街上闲逛的时候他还在竹简上刻字。
以前没熟读《尚书》真是个最大的错误,现在吕不韦知道了要他必须背熟,而且他的意思是抄写最有效率,就给他找了一箩筐竹简让他抄克,必须在十日内抄完。这该死的战国连个纸笔都没有,只能用刀刻,不然哪用得着十天,三天他都抄完了。
后世篆刻可是门手艺啊,会的人不怎么多,在这时期遍地都是篆刻高手,读过书会写字的都会篆刻,甚至赵起觉得他现在手法比后世摆摊子五十块钱刻书法章的人高明多了。
正当赵起刻的起劲的时候吕慧冲了进来,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跑,边跑边说:“赵起哥哥,你快来看,这块石头会流血,还是黑色的!”
赵起不明所以的跟着她跑,这世上咋还有会流血的石头呢?这得去看看,长长见识。
当赵起看到水池子边上被在水的冲刷下不断流出黑色液体的石块时,嘴巴都要裂脑门后边去了,这是石墨啊!有了这东西老子还怕抄不完一册书?真是天助我也!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赵起兴奋过了头,抱起茫然的吕慧就在脸上“啪叽”一口,然后丢下她跑到后院,找来短剑截了根指头粗细的紫竹,然后有跑到前院,撵着大黄狗在它身上拔了两撮毛,又匆匆往后院跑。君灵天下
听到赵起的说法吕不韦就疑惑了,怎么拆家还能拆出道理来?就在赵起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对他说:“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又憋着什么屁,今天你要不给我拿出个合理的解释,明天就去墙角罚站一天吧。”
“此物包您满意。”赵起神秘的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吕不韦就跨进了书房。
赵起屁颠屁颠的跟进去,从案几上拿起自己做的那根毛笔献给吕不韦。
吕不韦接过去左看右看,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就皱着眉问赵起:“就这东西让你折腾了一下午?我看你明天这顿罚站是跑不掉了,这东西能有什么名堂?不就是竹子上插了撮狗毛吗?”
“大人此言差矣,此物看似简单,却有大用处。”赵起说着从吕不韦手里把毛笔要过来,然后沾了点墨,在地上写了个字,地是青砖铺的,吸水很快,那个字就清晰可见的印在了地板上。
吕不韦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灿灿生辉,对赵起说:“如若把此物用在竹简上,世上就多了一种简便的书写工具,而且材料也极为常见,比刻刀刻字要容易许多。”
“大人明鉴,小子就是这样想的,但是小子发现,由于竹简吸水性不好,这石墨又水分太大,很难印上去。”赵起拱拱手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这有何难?”吕不韦大手一挥,说道,“竹板不吸水,干木头总吸水吧?竹简之所以用竹子只是因为竹子制作最简便,且保存长久,换成木头未尝不可,只是制作过程麻烦点。”
“不不不。”赵起摇摇头否决了吕不韦的说法,“小子制作此毛笔只为让人更为方便,但是大人的说法却恰恰背离了小子的初衷,因此小子觉得不可取。”
听了赵起的话,吕不韦反而平静下来了,就坐在软榻上,说:“这么说你肯定是已经相处办法了,快说来听听。”
赵起嘿嘿一笑,凑到吕不韦跟前说:“小子儿时玩耍时无意间发现,将废弃蚕蛹在水里熬煮之后会有水面会形成薄膜,将这层薄膜打捞捶捣之后再渗水放置一段时间,就会形成薄薄的浆,再把浆用席打捞晾干后就成了极为好用的留字工具,且便于保存,小子将此物称之为纸张。”说这话的时候赵起特意把难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