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心,其罪之一,出卖朝廷重臣。 梅飞乃是我天秀国的大将军,现在为了谄媚欢喜禅乡,竟然要将我一国的大将军流放,岂有此理! 张从心,其罪之二,出卖我天秀国尊严。 我天秀国在这一战之中,死了多少将士,这是欢喜禅乡一声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吗?不是! 张从心,其罪之三,出卖军中利益。 这一次大战,我天秀国大军俘虏回来十几万敌人,现在正在用这些士兵开垦土地,土地都开垦得差不多了,明年就要耕种了,甚至连周围的房屋都盖好了。 这个时候将这些人送回去,到时候这些土地谁来耕种? 张从心,其罪之四,为国增添负担。 将云海天河上的那些岛屿上的居民都迁徙过来,马上又是冬天了。 那么请问,我天秀国拿什么来养活这些人呀? 到时候天秀国多了这么多流民,必然滋生大乱! 此乃张从心四大罪责,还望父王处置张从心,以平民愤!” 张从心知道二王子看自己不爽,想要对付自己,却是怎么想到这个二王子下手这么快。 难道他不知道现在镇武司还在自己的手里,就不怕自己去打击报复他吗? 可转念一想,张从心马上明白过来。 恐怕二王子就是看到自己手底下的镇武司有那么多人,不可都是军中高手,所以想要将自己弄下去,然后派人将自己取而代之。 这样,镇武司现在这样一个大的桃子,就直接被摘走了。 国王微微一笑,朝着张从心看了一眼。 “张将军,本王是相信你的。但毕竟大家有疑问,你还是要解释一下为好。” 张从心听到国王的话,感觉还是未来岳父好。 最起码这个时候没帮着自己儿子说话,而是让自己先解释一下。 果然,一个女婿半个儿,天秀好岳父呀! “这件事情,末将没什么好解释的。有些人傻,我怎么讲他也不懂。这便宜都占这么大了,还不明白,我有啥招,我也没招。还能颅内手术,给他换脑吗?” 一听到张从心这话,二王子立刻就不爽了。 “张从心你骂谁?” 张从心一摆手,“二王子别激动,我不是骂你,这是事实呀!包括刚刚站出来的这些大臣,我觉得这些人脖子上面这个东西,如果不需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反正你们留着也没用,何必呢?” 听到张从心的话,在场的诸多大臣也十分来气。 这时,刘雨欣站了出来,朝着国王抱拳拱手,然后朝着周围的诸多大臣抱拳拱手。 “启禀父王,我觉得,张从心将军说得对!” 刘雨欣一句话,将在场所有大臣都弄得不敢说话了。 他们敢和张从心吵吵,那是因为张从心还不是驸马,而且就算张从心是驸马,他们也不是不敢吵吵。 可刘雨欣那是国王的掌上明珠,可以说国王对刘雨欣比对大王子二王子还喜欢。 谁敢和刘雨欣叽叽歪歪。 “别的先不说,就说第一条。儿臣可以听说,梅飞大将军在小酒馆里因为一坛子酒,就将云中上国的使者北一斗暴打了一顿。 请问,云中上国以此和我天秀国开战,不,就算是不开心,就要求赔偿,你们准备怎么办? 刚刚和欢喜禅乡打完,又和云中上国开战吗?” 一瞬间,所有大臣全部哑火。 张从心站出来补充道,“而且你们不要忘记,梅飞是大将军,是军人! 我天秀国的将士,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现在只是权宜之计将梅飞流放而已。还没让他去死吧。以我朝一个大将军的流放,换取和平,难道不值得吗? 这比死成千上万将士好太多了吧? 当然,你们脑子不够用,自然看不到这一点。 可我相信,梅飞大将军必然早就看穿了这一点。 这一次,你们都站出来咋咋呼呼的,可梅飞大将军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没说话。 就是因为,梅飞已经做好了为了国家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准备。” 张从心说完,朝着梅飞所站的位置抱拳拱手,“梅飞大将军,您说,是吧?” 这一刻,梅飞差点儿没哭出来。 自己纯粹是被那苦瓜的那一双十年没洗过的袜子恶心得最近都不想说话。 否则自己早就站出来骂人了。 自己可是功臣呀,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还要被流放,这到什么地方说理去。 国王嘿嘿一笑,“就是,你们这些大臣一天天的,就知道盯着眼前的那一点点。看看人家张从心,就很长嘛。” 说完之后,国王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太对,马上补充一句,“我说的是目光。” 刘雨欣和张从心第一波配合,完美将梅飞套进去。 刘雨欣抱拳拱手,继续说道。 “至于尊严这种事情。难道不让欢喜禅乡的人道歉,我天秀国的将士就有尊严了?” 这一瞬间,二王子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早知道自己就不说这一条了。 张从心补充道,“其实要欢喜禅乡十万八千份道歉信,可不仅仅是尊严的问题。 他们入侵我们,战败了,就应该道歉。 只是,光道歉哪里够,我不是答应将他们的十几万人送回去嘛。 你们不会觉得我就让他们什么都不拿就回去吧,毕竟来一趟,总要给人家留点儿礼物。 这道歉信,就是很好的礼物。 至少我相信,十几万俘虏将道歉信送回欢喜禅乡之后,欢喜禅乡那边至少几年之内无法组织大量的军队来攻打我们了。” “杀人诛心,好!”国王一拍手,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未来女婿这么聪明。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