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一见燕轻舞站起身来,立时大喜,以为燕轻舞已然想开,笑道:“师姐你好了,可吓死我了!”
似有一整风闪过,燕轻舞已穿好衣衫,手提一把利剑,运起轻功,向门外飞奔而去。
卓云急忙追上去,忙道:“师姐,你去哪?”
燕轻舞先行片刻,但是卓云的轻功强她一筹,怕是不消片刻便能将她拦下。
此时,燕轻舞的声音不含一点人世间的感情,像是飘零的雪花,一吹即散,从此脱离凡尘,道:“你别跟来,否则从此恩断义绝。”
卓云闻言,立时止住脚步,不敢在跟上,心中困惑不已,又觉师姐那句话太过决绝,至于生气自然是未曾有半点的,五人多年来的感情,早已铭刻五心。
燕轻舞此时一心只想报仇,但是料想敌人神秘莫测,强大无比,不明敌人情况之前,若是拖卓云下水,遭到不测,那是万万不肯的。
“师姐......燕轻舞!”卓云又不甘的叫了一声,可燕轻舞头连回都未回,脑中却使劲都想不明白燕轻舞为何不告而别。
令狐不冲在后方默默的瞧着这一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劝人报仇实是不该,但他又不忍见卓云沉浸下去。
卓云太像他那年幼的弟弟,因为没保护好,而丢失不见。
令狐不冲曾与敌人交手,知对方势力强大莫测,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何方势力,只能心中期盼燕轻舞安然无恙。
拍了拍卓云的肩膀,道:“我们走吧!燕姑娘怕是去往灭魔大会,打探消息去了。”
卓云站起身来,急忙忙道:“那我们也去!”
“你不恨我?”令狐不冲剑眉一挑。
“恨你什么?”卓云脸露微笑,虽笑得勉强,但也看得出是发自内心,“你开导我师姐,我该谢你才是,怎么怪你?”
原来,卓云虽知燕轻舞是去报仇,但是心思单纯的他,没有想到另外一层,就是敌人强大无比,恐怕势力已不下于当世绝顶的八大门派,此去报仇,凶险万分,说是送死之举也不为过。
若知他知晓肯定以死相拼令狐不冲,恨他出了一个馊主意。
此番不知,对令狐不冲自是万分感激!
只是不知燕轻舞为何抛下他而去。
心中疑惑而已!
“好!”令狐不冲心中悬着的一块巨石放下,心中大喜,拉着卓云的手道:“尊师姐恢复,我们去找个地方疼饮一番如何?”
卓云把心中的哀愁放下,哈哈大笑道:“正有此意,我俩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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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连日以来,上官瑾化身楚白,带着花影和弄月两人在这秭陵城中整日游荡,颇为怡然自得。
姐妹俩知上官瑾没有半点公子的架子,但花影还是放不开来,再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就连花影也敢小小的捉弄一下上官瑾,可知三人间的关系进步飞快。
弄月道:“公子你快去,你快去,哪里的糖葫芦快没了,快点给我买一串。”
花影板起脸,微怒道:“弄月,怎可如此大胆?指使公子。”
弄月吐了吐舌头,半弯着眼睛,俏眸对着上官瑾眨了眨。
上官瑾会意,无奈的笑了笑,经过这几日,他可是知道了弄月的爱好,活脱脱的一个小馋虫,见啥都想上出啃两口。
这几日,上官瑾暗中也未闲着,经常潜入一些地方打探消息。
武林大会将起,秭陵也热闹非凡。
江湖之中果然人才众多,卧虎藏龙,一连几日,上官瑾遇见几个江湖一流高手,功力竟不在自身之下,不过,让上官瑾**的是,他们都是各派的掌门、宿老之流,这番战绩,也足以笑傲江湖了。
一时间,楚白之名,响彻江湖!
武林之中,无人不知楚白之名,尽皆知道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却不知出于何门何派,也不知其身世如何,身上的一切都仿若一团谜底。
上官瑾此时也知,那灭燕家满门的神秘势力是多么强大,江湖之中一流势力也才仅有一两名一流高手,更甚者,连一人都没有。
而那群黑衣人一流高手不下于四人,且都不畏生死,丝毫不在乎自己性命,像是被他们身后势力培养出的死士一般,可想而知,那黑衣人身后的神秘势力多么强大。
每每想到此处,上官瑾便会心中一紧,有点不知所措。
终于糖葫芦买回来了,弄月欢欣跳跃的从上官瑾手中抢过糖葫芦,大口大口的舔了起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上官瑾瞧见弄月的这番样子,也露出一丝笑容,不知为何,竟在弄月身上看出燕轻舞的影子。
花影瞧见上官瑾给了弄月那一根糖葫芦之后,便双手空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一会儿便悄然无踪,
上官瑾淡淡一笑,心下了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被油纸包裹着的东西,道:“小影!给你。”
花影那笑容如同二月绽放出的花朵一样,变得灿烂起来,平时的矜持也顾不得,小心翼翼地接过,抿嘴笑道:“谢公子!”
上官瑾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花影好是好,可就是太不会为自己考虑了,凡事必先为身边的人着想。
花影轻轻的拆开那张油纸,果不其然,里面躺着的是一串鲜红欲滴的糖葫芦,花影的笑容又多了几分,自从父母死后,再也没有尝到过了,巨鲨帮的人待她们虽好,可都是一群糙汉子,从来不会像上官瑾一般,细心观察她们的情趣,是以突然吃到,花影的眼角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