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的离世,让秦家上下蒙上了一层名为悲痛的阴影,秦宗尧也是为自己无法挽回王伯性命而自责,王伯的慈祥,微笑,呵责,一幕幕生前的画面,不断在秦家上下所有人脑海中循环上演,然而悲愤,终究能化为力量。
王伯的去世,同时也激发了秦家上下对天道门的仇恨,因此更加倍努力练功,反观秦慕风,自王伯离世后,原本开朗的他,变得像秦殛一般沉默,不同的是,秦殛眼中整日浮现的只是漫不经心的冰冷,而秦慕风眼中却时常散发出炽怒的火热,整个人仿佛机器一般,不知疲惫的修习,稳固基础,让秦良等人又是佩服又是担心。
只是,自王伯离世之后,天道门却仿佛在江湖上消声灭迹一般,鲜有耳闻。
时间,虽然能平复一个人的怨怒,但埋藏在心底的仇恨只会越发根深蒂固,秦慕风的沉默已慢慢化解,秦殛的冰冷也逐渐消融,至少,已经不是谁都不搭理,即便语气仿佛还是那么漫不经心。
秦易也因王伯死前的叮嘱开始接受秦良的书生意气,虽然拌嘴之事还是时常发生。
一年过后,秦慕风和秦殛已先后开始接触“冰壶秋月诀”,而秦家众人也是练的有模有样,如阿铁的修为在同样擅长蛮力的秦易的指导下,甚至已经步入江湖上三流高手的行列,三流虽在江湖上不足为道,但以阿铁的天赋,能扬长补短实属不易。
秋风,已经无情的将黄叶摇落,光秃秃的枝干显露出一丝苍凉,似是为叶的离去而感到不舍。
这日早晨,秦宗尧将阿铁和秦慕风三人唤入前堂,“阿铁,你平日刻苦用功不知疲惫,今日就放松放松,县城上醉仙楼开张,给我送了这张请柬,你去帐房取些银两,带这三个小家伙去瞧瞧热闹。”秦宗尧道。
阿铁闻言,心中激动无比,他从秦宗尧的三言两语中已读出了秦宗尧对他的信任。
“是,老爷。”阿铁应道。
“早去早回。”秦宗尧吩咐道。
阿铁带着三人在茶园间的小路上慢慢走着,或许是因为此刻心情的舒畅,秦慕风和秦良竟然开始嬉戏打闹起来。
由于秦家以贩茶为生,因此秦家所在地也在茶园之间,虽然已是乡间,但是也只和县城一水之隔,中间隔着的,正是剡溪。剡溪两岸,仍然留着当年大禹治水时修建的水坝,在此矗立了几千年,守护了一方黎民免受水灾侵袭。
阿铁看着往前一路奔跑的秦慕风和秦良,会心一笑,对这两个倒是不担心,倒是更担心秦殛。
“我,自己能走。”秦殛冷冰冰的道。
阿铁原本想抱起他,但被秦殛一道冷言冷语,伸出的两只手在半空中尴尬的停顿着。
“额,嘿嘿~”阿铁讪讪一笑,对着秦殛道,“那殛少爷什么时候累了就告诉阿铁哥,阿铁哥让你骑马马。”
秦殛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小眼不经意的撇了一下阿铁,然后继续自顾自的行着。
冷不防,阿铁的一双手将其用力抓住,秦殛正欲有所反应,阿铁已将秦殛放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抓着秦殛两只小脚,往前跑去。
“阿铁哥这匹马快不快?驾!驾!”阿铁自顾自的叫道笑着。
秦殛无奈,虽然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已然不是之前那冷冰冰的样子,或许其内心深处的早已认可了阿铁吧?
秋风,拂起道道涟漪,荡漾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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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没事吧?”获胜的那名汉子扔下长枪,扶住另一名汉子,关切道。
“没事,皮外伤罢了,没想到二弟的枪法已经收发自如,大哥自愧不如啊!”那名受伤的汉子笑道。
“怎么练把式还那么拼命,吓死人了”看客中一名大爷抱怨道。
“呵呵,这位大哥,我兄弟二人都觉得,即便卖艺,也要尽全力,不能辜负了大伙的赏钱。”那位稍微年长的汉子道。
“那要是把我吓出心病来了,你二人可赔银子?”那名大爷不依不挠的抱怨。
“……”兄弟二人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问,哑口无言。
但是,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秦慕风的声音响起:“阿铁哥,给他们点银子吧,他们肯定是遇上难事了才在此练把式,不然那么好的武艺也不至于沦落到此。”
阿铁闻言,心底也赞同秦慕风的说法,掏出二文钱给兄弟二人。
“啊呀”秦慕风似是不满的道,然后径自从阿铁袋中取过三两银子,上前递给那兄弟二人。
“这……”兄弟二人似是做梦般,万料不到一个看上去仅仅八九岁的少年出手竟然如此大方。
“江湖人常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些许银两乃身外之物,两位大哥何必大惊小怪?”此时,秦良也附和道,人群也在此时骚动起来,纷纷赞赏起两个少年的举动来,同时铜钱银两如天女散花般落在兄弟二人面前。
但是,一个身影,正缓缓挤过人群站在秦慕风四人所在的身后。
秦良对着兄弟两人一拱手,投去善意的笑容,刚一转身,就感觉撞到了人。
“啊呀~”只见刚才刁难两兄弟的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容扭曲,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撞死人了~来人呐~”老者大声呼喊道。
“这位老先生,小生适才只是转个身而已,怎么你就做在地上了,何况就算撞到了你,也不该是撞死人吧?不然你怎么还能喊那么大声?”秦良纳闷道。
“大家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