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知道那是什么,就像她能够使用拥有隐身功能的侦查无人机,黑百合也有类似的东西,名字叫蜘蛛诡雷,一旦敌人进入它的预警范围便会发生爆炸,释放出大量毒素,造成重大伤害。
她不敢继续追击,赶紧往后面闪身。
嘭!
蜘蛛诡雷一下子炸裂开,绿油油的雾气和液体向外飞溅,其中有一些落在诺娃的腿上,发出呲呲的腐蚀音,一股股白烟往外冒,恶劣环境防护服表面出现许多个腐蚀孔。
她顾不得检查伤势,连续往后跳跃的同时,从背部抽出c-20a对着黑百合后撤的地方连开数枪。
嘭,嘭,嘭!
“这两个凶女人。”那边死侍终于缓过一口气,他不敢帮黑百合也不敢帮诺娃,干脆匍匐在地,像一个不断扭动的蚯蚓那样拱到天台破开的洞前面,一头扎了进去。
噗通。
他从天台直接掉进下面的房间里,震飞的扬尘落在他脸上,呛的连打几个喷嚏。
“fuck,瞧瞧你们干的好事。”
死侍不知道是在说自己遭罪的事情还是讲诺娃和黑百合那两个凶女人斗起来不管不顾,把一栋才修好没几年的公寓楼弄得面目全非,房间里什么都毁了,墙上的油画、地上的椅子沙发茶几、柜子上的收音机、壁橱里的碗,一片凌乱,满地狼藉,面朝街道的大洞里还有一条白窗帘在飞舞,像是投降用的旗帜。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撞开通往卧室的门,忽然看到衣柜的门半开着,那边有半张女人的脸,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慌张,放在外面的手还在不断地打哆嗦。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离开。”他大声吼道,完全没有意识到对面的女人的恐惧更多来自于他,而不是天台上激烈打斗的两个女人。
要说他现在什么样子……
大红色的衣服沾满了灰尘,一条手臂被打断,还在不停地往外飙血,截面处已经开始生出鲜嫩的肉芽,像许多蚯蚓一样在那里蠕动、扭曲,看起来恶心极了。他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把雪亮的武士刀,刀刃上沾着血。
那全是他自己的血,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任何一个普通人看到他的样子,也绝对不会感到开心快乐。
“快啊,赶紧走。”
他走过去一把拉开柜子的门,发现里面藏着的不只一个女人,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啊……”
那个看起来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蹲了下去,死死抱住自己两个孩子,发出刺耳的尖叫。
她的叫声刺激到怀里的男孩儿和女孩儿,跟着一块儿叫起来,于是大人和孩子的叫声哭声此起彼伏,像一把锥子往死侍耳朵里钻。
“我要疯了,我快要被你逼疯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死侍吐槽的不是柜子里的女人和她的孩子们,是那位不容反抗的魔君,他敢于杀人,勇于杀人,善于杀人,对于救人这种事没有一点兴趣,也全无研究,为什么那个家伙偏偏让他来救人?他不是魔君吗?不是应该扬手屠城,挥臂灭国吗?干嘛要发善心呢?
你这样是不行的,不行的,人设塌了呀。
呼……
外面吹进来一股风,势头有点猛,劲儿有点大,卧室的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死侍吓了一跳,脸都青了,哆哆嗦嗦说道:“魔主大人我错了,魔主大人我错了,我悔过,我改正……”
衣柜里的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神神叨叨的断臂怪人,脸色变得更白了,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轰!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震响,然后是稀里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砖石碎块从空中坠落的响声,整个地面都在抖动。
“那两个该死的女人。”死侍知道外面的爆炸肯定是那两个家伙的杰作,不敢再耽搁时间,过去一把拉开衣柜的门,朝着女人吼道:“你要是再不走,这栋楼就要塌了。”
“走啊,走,快走!”
那女人在他的吼声中哆哆嗦嗦站起来,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往外面跑。
死侍走在他们的前面,一脚踹开通往楼道的房门,保护一个女人两个孩子下楼。
这个满身恶趣味的魔君,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用大神通护住整栋大楼,却选择让自己去挨个房间引导人员避难,这不是欺负人吗?
啊!这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另一边,白金汉宫。
丘吉尔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其实就连伦敦警察都不晓得公寓楼顶的爆炸是怎么来的,只有消防员动作比较快,已经在赶去出事地点的路上。
车辆在白金汉宫的入口停下,穿着礼服的侍卫很有礼貌地敬了个礼,拉开车门,丘吉尔拿着拐杖和礼帽出来,看了一眼来的地方。
天气不怎么好,云层有点厚,遮住了太阳,大门上的镀金装饰在偶然射下的光芒里流光溢彩,再远处是坐在王座上的维多利亚女王,上面的胜利女神看起来更加耀眼,似乎要穿云而上,升入天界。
丘吉尔戴上帽子,含着雪茄,用拐杖一下一下点着地面行走。
与此同时,英王乔治六世正在会客厅同张伯伦谈话,左边的小几上放着酒杯,右边的小几上有果盘,后面的落地灯辐射出温润的黄色光,照亮了他的侧脸。
一尘不染花纹繁复的地毯,鎏金的壁画贵气逼人,每一把椅子,每一件家具,乃至门框的边边角角都透着让人赞叹的艺术感,细节精致到让人发指。
“怎么不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