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溶推开他跳下床,眼中是慌张惊恐的泪水,她愿意跟了他,早就愿意,可是却不能是现在!福伯给她的逍遥散只能让胤禩迷离片刻,若是他二人迷乱之间他清醒了过来,她如何面对他?!苏溶溶已经是个“死人”。就算她可以以别的身份跟了他,可是一旦被发现,那对他便是生死的祸患!
胤禩见她躲开,不管不顾地追下床来,可是他酒醉之中又加上逍遥散的药力,根本站立不稳,“噗通”一声摔倒了床下。苏溶溶想去扶他又不敢扶,只能哭着对他摇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女子声音:“八爷。您怎么了?”
苏溶溶心中急切之余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便从里面拉开了房门。门口女子看见胤禩正倒在地上,惊呼一声冲了进去。连忙将他扶起。苏溶溶躲在门后乘势跳出了房门,几下飞上屋顶,拨开瓦片看向倒在地上无助呼唤着“溶溶”的胤禩。
那女子连扶带拽将胤禩搀到床上,正要抽手给他倒水时,突然被胤禩拉住。原来那女子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纱裙。那一团梦幻一般的绿色将胤禩满腔的思念涨得满满的。
绿罗裙,笑意盈盈,眼波流转处,无限深情。
那女子几分惊讶之时,胤禩猛然一拉,将她抱住压在身下。梦呓一般道:“溶溶,我想你,别再离开我。求你!”
房顶上,苏溶溶狠狠捂着嘴,脸上磅礴的眼泪泪如雨坠下。
……
一大早谢天齐就在苏溶溶租的屋子前敲门。苏溶溶打开房门,死气沉沉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许是他的表情有些可怕,谢天齐本来的几分怒气全然变成了关心。他开口道:“苏……苏先生,您怎么了?”
“你有什么事?”
“我……哦。您昨晚为何不告而别?害得我在门口一直等到了四更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苏溶溶撇开脸,她想起了昨晚在房顶上看到的一切,声音瞬间变得沙哑:“我不喜欢昨晚的环境,所以先走了。”
谢天齐叹了口气:“我也不喜欢,尤其是八爷走了之后,更觉得如坐针毡,若不是张大人牵绊着,我也走了……对了,苏先生,你昨日可见到了八爷?”说到这儿,谢天齐兴奋起来:“八爷真不愧是贤王啊!通身的尊贵气派,但却又那么平易近人,一点儿也没有皇子钦差的架子,他还……”
“别说了!”一直木木的苏溶溶突然喊了出来,谢天齐一愣,下意识问道:“苏先生……怎么了?”
苏溶溶自知失态,苍白着脸说道:“我不太舒服,若是大人没什么事儿,我想休息休息。”
谢天齐见他如此,也不再勉强,连忙说道:“既然如此,谢某不打扰先生休息了,告辞。”
苏溶溶关上门,头抵着门板哭了起来。福伯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冷漠说道:“今早张府挂起了灯笼,昨晚侍胤禩寝的张府歌姬已经被张茅山认为养女。昨夜之后,张氏已经被胤禩收为侍妾,要一起带回京去。”
苏溶溶紧紧咬着牙,知道口中尝出一丝血腥。福伯走开了好久,她终于软软地顺着门框瘫坐在了地上。
胤禩站在窗前看着那一片玫瑰,脸上是痛苦到极致的表情,今早醒来,当他看到和自己赤身luǒ_tǐ躺在一起的女子时,简直要惊得要跳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可以忘记对苏溶溶的誓言,他说过今生今世若娶一人,那便只能是她,可是现在……。
张府已经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气象。虽然内廷还没有下旨,但是人已经跟了胤禩,娶为妾侍不过是手续上的事情,张茅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福气,他将那歌姬认作养女,然后一番恩威照顾,只叫她别忘了张府的养育之恩。
胤禩站了一会儿,颓然走到桌前,含泪研了墨汁,提笔颤抖写道:“春山烟欲收,天淡星稀小。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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