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乙灵大声道:“不错!老五死在玉鼎山上,必定与玉鼎派有关!我们将玉鼎派上上下下男女弟子一齐抓来审问便知道了!”顿了一顿,道:“老大,老五除了脖子中了蛇牙刃,身上还有什么伤?这间还有哪位高手能以他兵刃伤他?”
金胜辛冷冷地注视着他,并不说话。吓得木乙灵打了个战栗,道:“怎么了?”
金胜辛转过脸来,道:“不错!这世间能以他成名兵刃杀他的人只有寥寥两三个。但那些人从数十年前就退隐归山,怎么会出来抢什么紫清玉石?”
火丙生奇道:“那是谁杀了老五?”金胜辛森然道:“关键便在于老五死前全身元力真气尽失,是被人吸干了真气才导致兵刃丢失被人所杀的。”
木乙灵、火丙生、水至癸齐声道:“不可能!”木乙灵道:“这种吸人精血的功夫只有我们会,怎么可能?”话音一落,不禁浑身打了个颤抖。他猛然明白金胜辛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他们了,原来是怀疑土穿壬是被自己人杀的。心想:难道是火丙生或水至癸做的?
金胜辛冷冷注视三人反应,却见有的惊讶、有的凄惶、有的脸色变幻不定。金胜辛重重哼了一声,道:“当日老五虽然被吸干了元力真气,一身气血却仍然存在。这其间一定有其他高手会这种吸噬元力真气的玄功。”
李凤歌听得冷汗涔涔,心想:“土穿壬是我杀的,说不定那份元力真气真的在我身上……若让他们发现是我做的……”忍不住打了个颤抖,趴在草丛中不敢动弹。
水至癸向洞虚子三人看去,嘿嘿冷笑道:“落阳子追杀我数日,不是他动的手。李清虚,是你杀我五弟吗?”李清虚叹道:“如果是我杀了土穿壬,多半你们也找不到尸身了。”
水至癸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剑气虽然厉害,但老五即使敌不过你,想走也是走得了的。”
忽然听洞虚子大声道:“土穿壬是我杀的!”水至癸向他走去,道:“是你杀了我五弟!”洞虚子勉强站立起来,嘿嘿笑道:“就是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吸干他的元力真气吗?”
水至癸道:“为什么可以?”洞虚子喘了喘息,道:“因为……因为……你们修炼的是嫁衣功……来自极北之地的吗?”话音颤抖,十分细微。水至癸走到他身前三丈处,道:“不错,这套功夫自我们师父传给我们,便没有其他人会使。但这门功夫只能吸人精血,哪里能吸人元力真气?”
洞虚子道:“是啊……你们仅能吸人精血……我却……我却能吸人元力真气……那是因为我修炼的是大乘嫁衣功,你们修炼的是小……小乘嫁衣功……”说到这,声音微不可闻。水至癸冷笑道:“哪有什么小乘大乘?你在诳我?”
洞虚子灵机一闪,颤声道:“大乘嫁衣神功,聚气凝神,上游泥丸下游丹田……神息相依,守其清净……调度阴跷之息与心中之气,注入气穴中……便统率天地万物真气,然后渡幽府、入……”却将本门一项高深内功念了出来。
水至癸只觉他所念法诀大有深意,变色道:“然后呢?”走到他身前,侧耳而听。洞虚子道:“然后……然后,虚空藏心,昏默息神,澄之又澄,神息相忘,神气融合……聚气入玄关,玄关当立……”倏忽之间,右掌一翻,重重击在水至癸胸口上,厉声道:“然后操你奶奶的!”
水至癸哪里想得到他奄奄一息下还能发此一掌?猛然色变,一掌拍向他右颊,登时将他拍飞出两三丈。金胜辛叫道:“好老道,找死!”纵身上前,又将洞虚子踢出数丈,回过头来,只见水至癸满脸苍白,浑身颤抖,显然极不好受。
火丙生扶住水至癸,叫道:“我把这老道撕成两半!”水至癸怒不可遏,厉声道:“抓他过来,我要喝他精血!”
洞虚子重伤倒地,脸上殊无畏惧之色,哈哈大笑道:“臭虫一只,不量自力!来吸老子的血啊!我洞虚子要是……要是怕了你们……”气息一窒,只觉体中毒气猛攻,痛得满地打滚。
金胜辛道:“你身受重伤,老道精血太旺,不宜喝他的血。”水至癸怒目圆睁,道:“让我死了不成?”
金胜辛道:“自然不是!你现下只能以阴血养伤,老道阳气太重,喝他血得不偿失。”水至癸怒道:“这里哪有女子?”
金胜辛道:“我来时在路上遇见两个女子,应该是玉鼎派的弟子,正好是纯阴之体。都被我抓来了,先前进谷不便扔在谷外,我现在去拿来助你疗伤。”纵身出了谷口,不到片刻,双手各提着一个女子快步走了回来。
水至癸“咦”了一声,道:“好极好极!”见金胜辛左手提的那个白衫女郎,已昏迷了过去。右手提的是个蓝裙女郎,正抬起头来。
那蓝裙女郎怒瞪水至癸,道:“北冥五鬼,卑鄙无耻,以大欺小,好不害臊!”口齿伶俐,声如风铃,十分好听。
李凤歌本来正要悄悄离开,听到这声音不禁身子一震,拨草望去,惊道:“是柳月如?她怎么在这里?”
水至癸道:“好俊的女娃!这是哪个门派的弟子?”金胜辛道:“这两个女娃我上山的时候撞见,抓了下山。这一个是玉鼎派的弟子,这一个又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将两个女郎扔到地上。
水至癸喜道:“多谢老大,我先喝了她们的血补足了精血。”伸手将白衣女郎提起。蓝裙女郎怒道:“北冥五鬼,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