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渠闻言赶紧跟着他走:“带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太子怎么会突然发难?”两人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施天竹拉着苏水渠向后院走。
苏水渠指指门口:“不是在沼泽?”
“没有,在……在后院。”
苏水渠急忙跟了过去,给两人安排太医住处,直到很晚两人的情况才稳定住,苏水渠才赶回了太子的寝宫。
周天已经吃完饭在翻看河继县的匪患,见苏水渠推门进来,脸色立即难看:“不愿意来可以走,我没时间等你,陆公公送客。”
陆公公闻言抬起眼皮看了苏水渠一眼,走过去俯身道:“苏大人,请。”
苏水渠却错开一步向太子走去:“微臣没有那层意思,并不是有意来晚,实在是袭大人和牧大人情况危险,微臣不好走开。”
“是吗?”周天合上文案看向他:“以后本宫有事找你,你都要先忙完自己的事?”
苏水渠低下头后退一步,拱手俯身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微臣该死。”
周天撇开头:“牧非烟和袭庐就那么重要?让你连太子传召也可以晚两个时辰?既然不来,不说一声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出去吧,今天没事了?”
苏水渠不知该说什么的看了看太子,他……,可见太子并不想听他解释,沉默了想了想,悄悄的退了出去。
周天看着他离开后,疲倦的揉揉眉心,对袭庐,她无能为力,接了焰宙天的位置,等于是袭庐的杀父仇人,她没权利让袭庐忘记一切甚至不再报仇,她能做的只是不闻不问,死活不惊,否则她等于自己找死,她不强求袭庐死但同样不会救她。
陆公公见状,无声的叹口气,好不容易有两位哄太子高兴的,今天却统统不争气的闯祸,哎,不过是掉进了沼泽里,袭庐和太子之间根本不可能和好,杀姐杀父之仇那是闹着玩的吗?没事装什么大度,太子不管袭庐已经是最大的恩惠,还非要雪上添霜,这两人,到底不是皇宫出来的,考虑欠周到。
苏水渠没料到被赶了出来,见惯了太子温和的面孔,还是第一次见太子发怒,拉开了君臣的差距没有所谓的商议,苏水渠面色忧虑的带上门,想了想还是去了后院。
周天忙到很晚才睡下,第二天又紧急召见了亲卫统领,一直没再跟苏水渠谈昨晚没说的问题。
子车世今天也很忙,久不出现在艺院正式场合的他,忍着身体不适在艺院呆了三个时辰,问了许多关于地动仪的问题,可待他一圈下来,除了一位对地质略有研究的人说了一些其他问题,没有人听说过周天提出的这件物品。
子车世不禁苦笑,看来又要被嘲弄一翻了:“走吧,去看看三少爷是不是跟徐老在一起。”
“子世!”愉悦的声音穿越水流的清灵如一条跳跃中的小鱼清脆的在陡峭的山岩台上响起:“这里!我在这里呀!笨死了,头上!”
子车世面容顿时严肃,快移一步,避开头上突然下冲的力道。
小星欢快的跳到子车世面前,一张清雅喜庆的小脸如一朵绽放的芍药出现在子车面前,浅浅的两个小酒窝笑眯眯的讨喜,她穿了一身奇怪的白纱衣,手中捧着银光盈盈的天卦盘,腰里挂着六七把刻刀,头发高高的束起,英姿飒爽的利落:“听说你在找一个地动仪,那是什么东西?”
子车世一看是她,瞬间觉的头昏脑涨:“头疼……小……小童……”
小童眉毛一条赶紧喊人,家卫闻讯冲来,赶紧带着子车世去了内院,阻挡了小星想靠近的脚步。
小星见状忍不住跺跺脚,浅笑的酒窝换成了抱怨的嘀咕:“卦象明明说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怎么每次都不准,可恶,又要被师父骂了?”可……就这样离开小星又不情愿,她算到子车世最近红鸾有星,不得不前来站位,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小星眼珠一转,爬墙!于是提上裙子,直接飞了上去,她发誓要逮住子车世,成全他们两家多年的姻缘。
星家观天,问世间吉凶,子车奇巧金银、做天下文章,但星家近些年已经没落,最近突然算到子车家能助其重归富贵门,于是才有了星家第五十代传人狂追子车家少主的稀罕事,好在子车家也乐见其成,默认了此事,但并没有交换信物,按俗礼也不算既定。
子车世回到内院无奈的叹口气,如此不加掩饰,不知是不是真看到几世姻缘?
……
周天听完亲卫统领的简述,眉头几乎拧在一起,气的忍不住拍了桌子:“什么叫皇家没有军队!打仗的都不是人?”
亲卫统领吓的噗通跪在地上:“那……那是欧阳家的私家军,不受朝廷控制,所……所以不算皇家军队……”
周天眼睛瞬间睁大,靠!私家军?这年头还有私家军!焰国的皇帝到底是卖什么吃的,军队都可以私有,他当军队是大白菜可以随便送人:“御林军呢?有多少?”
亲卫统领赶紧道:“有两万,主要负责皇城安全,从不出京,太子如果想调用很难。”
靠!还不出京,焰国很太平吗!连军队都没有,拿什么剿匪!狗屎吗!“出去,出去!”白熬夜写了策略,到头来用都用不上!干脆皇上也别做了,回家种地算了!她真没料到皇家除了亲卫竟然没有军?,还拿什么跟欧阳逆羽斗,难怪想跟人家好了,恨不得抱人家大腿才对,必须想办法让朝中有军,否则她就是别想坐稳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