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跟他们……暗有情愫?!不行!女儿已经说了人家,半途悔婚女儿声誉尽悔,以后受了委屈也不会有婆婆庇护,何况以此三人的模样气度,绝不是没有正妻的人!他们家中再显赫,这门亲事也不能攀!
周天恭手,颜中有愧:“实不相瞒,在下孙清沐,皇上三宫德妃侍,多有冒犯还请夫人勿见怪。”
苏义闻言,直觉想坐下,没道理孙清沐能坐他站着,说出去他地位岂不是低人一等!察觉到自己想迈出去的脚,急忙又收回来!暗骂自己死性不改!二皇子生死大事,他都在想什么!
沈飞主意到苏义一闪而逝的异样,淡淡带笑,苏义十几年如一日的心机怎能说改就改,可他们看得出,他最近已经很收敛,这份情,要领。
沈飞又把目光放回皇上身上,他不否认他对二殿下的关系有些淡薄,爱屋及乌虽能做到,可到底不若皇上那样关心,子车世让自己跟随,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希望他能保持冷静,出了事能以皇上安危为准。
柳夫人噗通已跪在地上:“民妇见过孙妃侍、沈妃侍、苏妃侍……民妇给主子磕头,老天保佑三位主子福如茫海——”
周天摔下打断她的话:“不敢,在下还要谢谢令爱,说来惭愧,后宫之地本就是非多,这次最是让皇后娘娘担心,皇后娘娘一个多月前诞下皇子,当晚宫里遭了刺客,大皇子无碍,体弱的小皇子却没了踪影,皇上拍皇后娘娘担心一直暗中寻找,最近打听道令爱从皇宫内带出了一名男婴可有此事……”
通天阁已经报出消息,此事不假,如今这么说,不过是大家面子上好看。
柳夫人在听到小皇子没了踪影时,心里已经慌乱,来不及细听孙清沐说了什么砰砰开始叩头:“老妇该死!老妇该死!老妇贪求儿子铸成大错,老妇死罪,老妇甘愿领死!”
短短的时间想到一种可能,她惊恐害怕,可女儿的存在让她必须撑下去。
周天见柳夫人浑身颤抖,心中一阵不忍,亲自上前扶她起来。
沈飞立即上前一步,谨防柳夫人家与皇上有仇做出近距离暗杀的事。
事实证明沈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夫人只是一名普通的妇人,就算与皇上有什么仇,这时候也被救女儿的心思占满。
柳夫人已满脸泪痕,双手不自觉的握住孙清沐的手:“老妇不敢起身!孙大人,人人都说您菩萨心肠,你救救民妇的女儿,民妇的女儿真没做错什么!是民妇!民妇贪求!民妇甘愿一死!”
周天强硬的把她扶起来,心里有些愧疚:“让柳夫人担心了,不关柳小姐的事,柳小姐救驾有功皇上与皇后娘娘感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想必柳夫人照顾了二殿下些日子,也知道二殿下天生体弱,夫人可以想象当天晚上又何等凶险,刺客把二殿下劫走时,我们都以为二殿下活不成了,所以未对外宣称有二皇子,想不到……”
周天克制住心底的感动,尽量用语气迎合孙清沐的立场:“想不到峰回路转,二殿下竟然有幸被柳姑娘救起并养在身边,若不是遇到了柳姑娘心善任二殿下在外待一个晚上,以二殿下的身体状况,恐怕更不乐观,柳姑娘对二殿下有恩,皇上和皇后铭记于心。”
柳夫人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孙清沐’:“您……您说真的……不治民妇女儿的罪……”
孙清沐肯定的摇摇头:“不治!二殿下能与柳姑娘相处几日是她们二人之间的福泽,孙某代皇上与皇后谢过柳夫人对二殿下的细心照顾,谢柳姑娘不畏流言收敛。”说着推后一步,对柳夫人施弯腰礼。
沈飞、苏义、陆公公见状急忙跟上:“多谢柳夫人,柳姑娘。”
柳夫人哪受得起,急忙跪下,眼里总算没了惊慌:“是民妇谢几位大人,小女不懂事私自从皇宫带出二殿下,实乃大逆不道!皇上与皇后愿意绕过小女,民妇铭记在心!谢孙大人、苏大人、沈大人不杀之恩。”
周天起身也扶了柳夫人起来,保持礼节的退柳夫人一步,从陆公公手里接过皇上的手谕给柳夫人查验:“口说无凭,请柳夫人过目,还请柳夫人确认无误后,把二殿下抱于我等看上一眼。”
柳夫人瞥见金晃晃的颜色便不敢再看,急忙叫了丫鬟把二殿下抱来,欣喜的擦擦眼角的泪,但又有些伤感,想不到养了一个月的孩子要离自己而去,以后连看他的资格都没有。
孙清沐见状,把令牌放在了桌子上:“若是以后用得上,皇上和皇后一定欣喜。”
柳夫人闻言急忙跪下:“民妇多谢孙大人,叩谢皇上与皇后娘娘厚爱。”说着向盛都的方向行了大礼。
“起来吧,她们又看不见,到时皇上和皇后该谢你才对。”
柳夫人汗颜不敢接话,起身站在一旁静待那以后无缘再见的孩子,怎会想到女儿带回的竟是皇子,想到那孩子对自己笑,想到那孩子的眉眼,柳夫人垂着头你,再次流下眼泪。
不一会一位年轻的奶妈抱了个裹在襁褓里的孩子进来,对夫人行礼:“见过夫人,小少爷来了。”
柳夫人哪还敢再让人称‘少爷’岂不会折煞了柳家,柳夫人不待让奶娘下去,她发现‘孙大人’已经上前,神情激动要抱过二殿下。
柳夫人示意看过来的奶娘放手,让奶娘下去,继而跪下,恭敬的行叩拜大礼:“民妇参见二殿下,民妇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二殿下恕罪。”
周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