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焰)太子,敢问贵国皇帝怎么不在?”高铭文不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他。
周天陡然回头!厉眼狂妄扫过大袖一挥!掀起无尽沙土!锋利石飞,咔嚓一声折断月国三面大旗。
众人捂风退让,惊慌的焰国臣子瞬间跪倒一片,唯恐太子此刻杀人取乐,不知谁带头喊了句:“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西平王安康!”
人群响起同样的高贺之音!
高铭文狼狈的挡住厉风!盯向焰宙天!好大的胆子!区区落魄之国!还敢如此撒野!就不怕月国铁骑踏平这里!
周天冷漠的声音响起:“敢问贵国皇帝又怎么不在!自古国行,当君君臣臣,难道月国易主了吗!还是西平王有谋反之心!”
月历鞍面无表情的停下,不因谋反二字升起任何不安。
高铭文盯着焰宙天,蛮夫之辈!“太子殿下所言差矣!我王于皇上一母同胞,焉能有你之野心!”
“野心不是有没有,而是生不生长,野而不生方为好,生而不野是为泯,泯而之下为之犬,犬行主攻,不知本宫可有记错之处。”
这句出自高铭文的一片谋朝论,是迷信,该死的阉人太子:“太子好记性!”
周天淡然一笑:“那高犬大人,你是否非想当着你家主子的面在文武百官面前跟本宫谈野心的去向!”
高铭文嘴角微扬:“不敢,原来太子也董几句文书,难为太子的太傅了。”
月历鞍突然道:“好了,走。太子何须跟臣子一般见识。”
高铭文并不介意西平王把他归纳在‘一般见识’的行列里,反而心情不错的看着焰宙天。
周天叹了口气,率先带路:“帝王有出震向离之象,大臣有补天浴日之功,怎么是‘见识’二字如此不堪,即便是有些不争气的人问些蠢问题,你我身为殿列,也该倾听一二,勉为其难的答之三四,也算不凉忠臣之心。”
尹惑在后面赞许的点头,才不管太子为什么会咬文嚼字,总之此刻会就行,想必是有人临时教了,太子固然不好,可谁也不会这时候盼着太子出丑,关键时刻总希望自己的君主,发挥点余热。
尹惑脸色傲慢的看向高铭文,屡屡胡须,似在安抚这个大臣中偶然出现的‘凉人’。
高铭文面无表情的跟上,这点风浪他嫣会放在眼里,反正谁是白痴谁清楚!
欧阳逆羽走在后面,尽管不知谁把那封迷信给太子看了,也不知太子三天来为不让他自己当亡国奴弄了点什么,但现在看来至少没有太差,别丢人丢太大就可,现在有子车家的人坐镇,料想月历鞍也会斟酌斟酌!
黑胡走在最后面,拽拽莫凭的胳膊,小声的嘀咕:“月国的西平王也不怎么样,没相像中那么庞大,说书讲他身长十八尺,一顿饭吃一座山,一口水吞半个江。”
莫凭看他一眼:“说你自己还差不多。”
“你……”
浩浩荡荡的君臣队伍跟进皇宫之中,位于占星楼的宴客苑,此刻早已准备好接待外方使臣,石阶千户,宫室巍峨,一字排开的汉白玉大道,磅礴恢弘,龙盘凤飞的雕塑栩栩如生。
亭台勾角、屋梁如燕,宏大的焰国皇宫内皇旗子高展,威风赫赫。
因为有武将出使,周天选择了晚宴,除了兵种没有进攻,月历鞍带了几员猛将,既然是将领,哪里不能拉开架势练练。
陆公公收到暗示,直接高唱道:“摆驾‘演武场’!”
绵延的声音一路响起,一浪接着一浪的传递,周天踏出第三步时,远在皇宫南侧的‘演武苑’已经大门敞开!
“西平王不饿吧。”
月历鞍大袖一甩:“正和我意。”
“请!”
“请!”
演武苑战地广袤,是皇城内卫操练的场所,负责保护太子和皇帝安全,不轻易对外开苑,太子下令,很多人有幸第一次站在皇宫守卫的核心之地。
周天三天来没少在这里下功夫,自然不怕有人进来。
欧阳逆羽也是第一次来,养了皇宫两万守卫的地方,他并没什么兴趣,欧阳家二十万大军若想逼宫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是他敢逆杀太子的原因!
浩浩荡荡的人群进来,周天、月历鞍为首带着各自阵营的人,站在演武苑之内。
月历鞍放眼扫了一遍,轻蔑的开口:“若大的皇城只有这点军兵,不怕不够用?”
周天摇头以对:“民富国强,我的臣子握有百万精兵足够本宫颐养天年,本宫又何须自找麻烦,以至于不信我的臣子。”
“兵这东西,还是落在自己手上才能彰显国威!太子说是不是!”
“兵要落在懂的人手里才是利器,落在矛头小儿手里,充其量就是看个人多。”
月历鞍突然有种掐死焰宙天的冲动,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太子:“既然如此,本王倒要见识见识,何为‘懂的’人手里,相信我国皇上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输一次一方领土,不知太子能否做主。”
“有何不可!”
两个淡金的人影同时向高台走去,两国交锋,赌的就是土地!
大臣自动散开,月国一千兵将跟随月国文将列队在右!
欧阳逆羽带领所有文臣武将向左,各自等着上面的人下令,月国既然敢列出比试项目,想必有他们的自信。
欧阳逆羽看了高台上的太子一眼,有些担心,此种局面如果输了领土,想反悔也不可能,不知太子哪根搭错了!“传令下去,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