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茫然的环顾,不知为何周围突然没有了声响,她下意识的要扑捉侍女的手臂,落空后,迅速端庄而坐,仿佛刚才的慌乱只是昙花一现。
周天脸色变了,指谁不好指她的未婚妻,不想活了!
宋岩尰见状苍老的面颊又多了条皱纹,她这个女儿已经甚少被人记得,想不到今天竟然有人点她,可惜他宋岩尰的女儿就算是瞎子也轮不到别人来侮辱:“高大人,小女的舞姿你恐怕要失望了。”
宋依瑟听到父亲声音,顿时安心,许是猜出怎么回事,她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恬静高贵的气质依然纯净如光,可若不是高铭文指出她又不会引人注意的平默无奇。
高铭文大袖摆在身后:“怕什么!本官还怕她的不雅污了本官的眼吗!本官准许她献艺!”
周天的声音在琼林内响起,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恐怕是你请不起本宫的太子妃高舞一曲,不如让贵国的皇后来与内子切磋势必更相得益彰。”
宋依瑟闻言手指轻微动了一下,但又迅速平静如常,她安静的坐着,等着这些人最后的决断。
高铭文不信邪:“她眼睛无法视物怎么可能是太子妃!何况下官如果没有猜错,此女子已经二十有余,女子到了她这年岁,没有出家已经是上位者仁慈,怎么可能是太子妃!”
“我喜欢你管得着嘛!”
众臣默然,太子和太子妃的恩怨,已经延续十年,皇家不说娶也不说不娶,让这位昔年被无数人羡慕的女子,如今也只剩悱议和同情,可不管怎样,太子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肯为太子妃降尊纡贵已是首例。
高铭文烦焰宙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回答方式:“太子喜欢男人才对!哼!”
周天悠然的品着酒:“哼一声你能变天蓬元帅吗!还是说你喜欢了你母亲就不会喜欢你父亲,你忠心了皇帝就不能忠诚于西平王,这种脑子有病的问题,如果不是为了彰显你的智力,你还是给西平王留几分薄面,别问了。”
高铭文气的火冒三丈,让这种无赖当太子,焰国亡国指日可待,高铭文缓和下脾气,重新捋顺言辞,开口道:“据下官所知太子还未娶太子妃。”
“嗯,你娘没生你的时候叫怀,你别跟本宫说未娶就不算妃,那你不出生是不是就不是人。”
全场哄然大笑,太子的话虽然粗俗了点,但就是那么个理,焰国太子妃岂能让一个外邦人点出来为他们舞一曲,简直做梦!
宋岩尰神情有丝怪异,看向太子的目光有些不确定的踌躇,他不喜欢当朝太子,小儿子的死至今是他心里的痛,可君为君,他可以忠但绝对不会心生敬意,他只是没料到今天太子会帮小女出头,当年太子在国宴上辱骂依瑟痴心妄想,攀龙附凤,他们宋家和皇家天大的心结,早已注定。
高铭文瞬间看向西平王。
西平王注视着下面的女子,初见第一眼并没有不同,绝对不会让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驻第二眼,但看久了会发现,仿佛一切的光点都在她的身上,恬和嘉祥。
月历鞍收回目光,对上焰宙天:“太子。”
周天顷刻间明白了,因为月历鞍带着王妃,周天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率先道:“王爷,本宫怜太子妃身有不便,不愿让她上前请王爷体谅。”
月历鞍突然道:“太子,本王想以三十美眷换你一位太子妃、外送二十年互不侵犯承诺!免两年纳贡,不知这样的厚礼,够不够让太子割爱!何况,没出生就是变数!”
不要脸,果然强权底下有外交:“我送你五十匹马,你把皇位给我呗,净说废话!国就是国,战就是战!跟个女人有什么关系!祸国不言美色,兴国不讲计谋,靠的是硬气的实力,万一依瑟半路水土不服死了,你的话是飘走还是不飘走!开玩笑呢!假设不成立!”
宋岩尰立即站起来:“好一句,祸国不言美色,兴国不讲计谋!若是太子差遣,我宋家肝脑涂地,愿送上一万大军给我皇太子!”
焰国权臣出列,统一下跪:“臣等愿拱手兵马供太子差遣!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焰国六位兵马大将军在欧阳逆羽的带领下出列:“臣等愿拱手兵马供太子差遣!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琼林院的大门突然敞开,一千位锦衣杀手齐出,飞速掠过月国在场所有人的将领,眨眼间消失不见,子车世在焰国群英的拥护下而出,锦缎银袍瞬间盖过全场浮华,子车世恭敬的掀袍而跪:“草民来迟,臣等愿意拱手三十万铁骑,亲赴战场,弘我皇太子之威风,太子千岁!”叩!
月历鞍等人惊慌站起,脖子上的朝珠荡然无存。
月国众大臣全部开始惊退,焰国太子想做什么!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就不该相信焰国有什么礼仪信念!焰国太子神经起来就喜欢杀人!如果死在这里亏死了!
月历鞍终于记起这太子毛病不好!如果在这里跟他动手才不值得!“焰宙天你想干什么!我们是使臣!”出使遇到神经病太子霉运!
焰国众臣也有点心中没底,上面的可是太子,一个不高兴都杀了也有可能!脑袋啊!
欧阳逆羽竟然有种绝对不会有事的错觉,子车世在,这位与众多盛都才子并驭南北的男人,一定不是出来挑起两国矛盾的。
孙清沐也隐约觉的不会出事,太子在喝茶,神情并没有变坏,绝不是杀人的前兆!
宋依瑟依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