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瞬间呆住,娶?可笑他这样子能娶谁!微言和欧阳逆羽之间岂是他能介入。
苏义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哈哈,恭喜恭喜!果然是兄弟,朋友妻当然要帮忙!”
孙清沐根本没有力气打苏义,心神恍惚的无法从太子的话中回神,微言?哈哈,原来是不得的苦,现在觉的近在眼前的可却是对他求而不得的嘲弄。
苏义抬手就打,敢打他弟弟的主意,这些人活该没有好下场,苏义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下去,打的孙清沐嘴角带血也不住手,就是打死了他苏义也担的起。
孙清沐随着外力倒在地上,脑里轰鸣的信息让他无暇顾及身边发生了什么。
苏义一直打,打的孙清沐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还在下死手,新仇旧恨的全算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
周天顿时冲出去捉住苏义的手:“够了!来人,抬孙陪侍出去。”
孙清沐面色苍白的挣开小太监,突然抓住太子的裤脚:“太……太子……求你收回成命,清沐,一辈子伺候你,永不娶妻。”
周天挣开,不会采纳他的说法,后宫的男人们能赶走一个是一个:“让你娶是你恩典,娶了娘子一样能为国效力,陆公公把孙陪侍送回,好好收拾收拾,明日早朝如果耽误了事,把你全家都杀了!”
孙清沐不想走,挣扎的让太子收回成命。
陆公公使上暗劲,直接把人弄走,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在这里呆着受罪,孙陪侍的脑子坏了。
陆公公把人拖走,书房的门重新关上。
苏义瞬间解开衣袍的锦带,衣袍悄然落在地上:“太子……”除此之外他也不知怎样平复太子可能生气的怒气。
周天顺手把砚台砸他雪白的里襟上:“看你把他打得!打一个不会还手的人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这么大的人怎么不会用脑子想想!耽误了事连你一起罚!”
苏义单膝跪地,一点也不后悔刚才打了孙清沐,若不是他当年带头,他会被送入皇宫?活该有今天,打的就是那群不识好歹的人:“微臣罪该万死,不该一时冲动,请太子责罚。”
周天真想抽他一鞭子,人不大脾气一个个倒不小,把她这里闹成了什么样了“收拾干净!东西没有放回原位!就把你弟弟送进来。”
苏义一听咬着牙起身收拾。
“跪下!闹起来有精力,跪着就没时间!”
苏义不敢抗议,仅穿着里衣跪在地上收拾东西,冷风吹过,丝毫不影响他的体温,苏义就这么跪着一点点整理,只要弟弟不进宫有什么不能忍受,总之今天他是把话说了,欧阳逆羽,我苏义就不信太子心里没根刺!
周天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对最后几次官员升迁做系统了解,还有最后一页她也该养足精神,准备明天早朝。
苏义的动作很快,书房一直是他侍奉太子的地方,除了碎了的物品,一切已经归位。
周天合上最后一本折子,准备回寝房休息。
苏义想了想,起身跟上,他必须确定太子已不惦记他族弟,就算太子今晚可能对他发难,他也要跟上,他已经如此不能让苏六步他的后尘。
陆公公见衣裳不整的苏义直接冲出来,跟上,赶紧躲他远远的,料想是在太子那里受了委屈,陆公公有点纳闷,太子今天是怎么了,把孙清沐和苏大人都打了,哎,太子的性格是越来越难猜了。
周天没有理会任何人,整个洗漱解发的过程没有看苏义一眼,就算他亲自为她洗脚也没有说话。
周天换了睡袍,直接拉过被子睡了。
苏义悄悄躺在太子身边不敢惊扰了太子。
烛光熄灭,最后一丝光亮从太子寝宫消失,夜色下只留苏义一双眼睛还是在战战兢兢的等待,可等了很久反而觉的身边人呼吸渐渐平稳也不见自己身上有异样。
苏义扭头看周天一眼。
近在咫尺的人显然睡着了,躺在玉枕上的睡容没有一丝狰狞,就像往常一般无害的像个孩子,可这样的太子谁敢说他是孩子!手握生杀大权!喜怒无常!
苏义知道他睡了,悄悄的坐起来,掀开里衣露出破皮的膝盖,小心的拨开上面的尘土,面色动都不动,跟了太子这么多年,如果这也疼的话,他想早被整死了。
苏义脱了整个里袍,轻手轻脚的掀开太子他右侧的床屉,拿出一瓶药膏涂在膝盖上,然后拉过另一床被子盖上。
苏义枕着手臂望着太子殿的床顶,龙凤相守的图案在月色下模糊不清,看的太多就算它朦胧也知道是怎样的局面,反观床上真是讽刺,不见凤人,只有胡闹。
周天翻个身,手搭在苏义胸前,嘀咕句:“杨杨,经络高震动……”
苏义吓的一声不吭的僵硬着,确定太子没有醒,才缓过神来,不禁又气的发笑,想不到他也怕,面对下死手的太子谁不怕,太子的龙床上死过不少男宠,只是很多人不敢提罢了。
苏义见太子睡着,继续望着床顶发呆,心里反复琢磨着,太子刚才喊的是谁,杨杨?后宫有这个人吗?谁姓杨?让太子做梦也惦记这人可够倒霉的,但后一句什么?经络高震动?苏义自认耳力不会听错。
苏义忍不住想笑,经络震动什么!还地震呢!太子刨杀了那么多人,就总结出一个高震动?难为死去的大夫了!苏义想起曾经太子想让后宫的男人们生养,召集了大批太医想办法,最后死伤无数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