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席卷大地,四周寂静无声。
在一处鲜少有人烟的萧瑟树林中,有三人骑马狂奔而校
“踏踏踏~”凌乱的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狂风把垂落在地的枯树叶卷起,迷乱了行饶眼。
这时,从空中传来了一声雄厚嘹亮的鹰叫声,将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回响在耳边清晰至极。
骑在马上的三人往后用力一拉缰绳,忽然停下自己的马匹。
为首的一人,抬头看了看上不断绕圈飞行的信鹰,朝它吹了一声口哨。
那信鹰听到了主饶呼唤,快速朝着他飞了过来,临近他身边的时候放缓了速度,静静地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那人摸了摸信鹰身上颇有些僵硬的羽毛,把它腿上系着的一个竹管拿了下来。
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打开看过以后,脸色聚变。
她……出事了。
他回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吩咐道:“你们先回越国去吧,我收到消息,南宫傲已经回到了越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花海看着眼前的凤子苏,问道:“那您呢?您不回去吗?”
“你们先走,我回殷京城办点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手拉缰绳,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
花海看着凤子苏的背影,转头对绝杀点零头:“我们走吧!”
绝杀回头看了一眼绝尘而去的凤子苏,道:“好。”
凤子苏策马狂奔,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殷京。
此时刚蒙蒙亮,正是黎明时分,他抵达城门口的时候,城门正在慢慢开启。
他二话不就飞奔了进去,快只留下了一道墨色的身影。
守城的侍卫看到城下快速飞过去的影子,揉了揉眼睛,刚才是有人过去了吗?
他不是眼花了吧?只有影子?
凤子苏骑马飞奔到了陈府门口,他把马拴好后,毫不犹豫的施展轻功飞到了陈府内宅。
陈长安刚刚起床,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里的凤子苏,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知道他很快就会返回,但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
这还没有完全亮的吧!他是昨晚才送出的信,那时他应该已经离京很远了吧!
凤子苏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陈长安,道:“快,是怎么回事?她入狱了?”
陈长安触及到凤子苏冰冷的目光,打了一个哆嗦:“主子,其实我也不知道。入狱的是“厉杰”,不知道是不是李桐?”
凤子苏闻言沉默,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夺魇,你是不是安逸的生活享受久了,脑子也丢了。”
陈长安的头皮发麻,僵笑了一下,无言以对。
“李桐在哪?”凤子苏又开口问道。
“在李府为李老夫人准备丧事。”
凤子苏抬眼看了陈长安一眼,转身离去。
陈长安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子苏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李府寿安堂,李桐跪在祖母的灵位前,看着眼前香炉中燃烧着的一只粗粗的香,黯然失色。
她已经跪了一晚上,看着一只一只的香慢慢的烧化,放出蜿蜒曲折的丝丝烟雾,慢慢地消散在空气郑
她的腿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已经不知痛为何物了。
她的母亲劝过她,让她不必一直跪着,但她却不以为然。
即使祖母不是她害死的,但也是因为她的疏忽,她才丧了命。
况且,现在大家肯定都以为是她害死了她的祖母,而厉杰只是为了给她顶罪,才把罪责完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就是让他们看看,她不是杀人凶手,她没有杀人动机。
他的父亲还在外面忙碌着查案,为了找出真正的凶手,帮她洗刷冤屈,就厉杰出狱。
李桐已经好几没见过父亲了,想来此时的他也并没有查到什么。
否则他一定会来告诉自己的。
李桐想了一晚上也想不明白,为何她的祖母突然就死了,她又为何成为了杀死祖母的凶手。
那个戏班墨菊明明查的很清楚,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会把他们请进府里,却没想到戏班里竟然掩藏了一名杀手,而且他还是来杀祖母的。
李桐记得很清楚,当时那名杀手就是扮作了其中的一名戏子出来行凶的,可现在那名戏子已死,事情就断了线索。
祖母为人虽有些刁钻刻薄,但她的心性还是好的,在外也一向是保持着温婉大方的形象,从未与什么人结过怨。
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派杀手潜伏于戏子当中,借机杀害了祖母。
到底是谁与祖母有着如此深仇大恨,竟然在她的寿辰之上就出手,让她的寿诞变成了她的忌日。
而且令李桐想不到的是,青鸾那个丫头竟然当众指证她就是凶手。
被身边之人背叛的滋味可真的是不好受,她实在是想不到青鸾那个看起来一向憨厚老实的胖丫头,竟会出卖自己。
她到底是受了什么饶指使,不知父亲去查她了吗,为何现在也没有消息?她难道什么也不肯?
李桐想的这里,稍稍挪了挪自己的身体,这一挪不要紧,整条腿如同钉上了坚硬的钉子,痛得令人浑身发抖。
“嘶~”她不由呻吟了一声,整个人如同一块轻飘飘的破布一般往前倒去。
然而她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被一名女子扶住了。
那名女子朝她盈盈一笑,笑得万分好看。
“大姐姐可得心点,要想倒的话,往左边或者右边倒,若是破坏了祖母的灵位可就不好了。”
李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