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桐嗤笑一声,“为何会在我这里,将军竟不知?”
南宫傲瞥了李桐一眼,没有话。
看来今的这一局他是输定了。
李桐眼见着势头正好,突得大声抽泣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幽怨地看着南宫傲,口口声声着:“本郡主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平白无故地被人欺负了去,那薄情之人竟还不承认,竟然又寻了另外的新欢,本郡主要告诉皇兄,让他治你的罪。”
李桐到最后止住了哭声,豪迈洒脱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她若有深意地看了南宫傲与叶灵羽一眼,努力地隐藏着自己眼中的戏谑,释放出自己的委屈不满。
她甩了甩衣袖,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给众人留下了一个跌宕不羁的背影。
李桐走后,议论声再次想起,大家看向南宫傲的目光也变得莫测诡异了起来。
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南宫将军,被女子们惧怕着的南宫傲竟然也有着这样匪夷所思的境遇,竟然被两名女子争强!
当真是神乎其神,玄而又玄。
当真是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呀!
南宫傲看着李桐远去的如同朝霞一般的赤红色身影,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叶灵羽从头到尾没有过一句话,仿佛自己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佼者。
她转头淡淡地看了南宫傲一眼:“将军,你好自为之。”
她的话音一落,就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南宫傲看向叶灵羽的背影,抿了抿唇,低头苦笑。
尽管他再不愿意承认,这局他是真的输了。
也不知是输给了谁?
朱子玉?亦或是朱廷?
罢了,来日方长……
叶灵羽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坐到了一架秋千上。
她抬眼看着满园桃花春色,抿了抿唇,神色不出的落寞。
他没来,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乎。
本来她还想借着这一场诗会来试探一下他娶自己的诚心有多少,看来他对自己也没多少诚心。
叶灵羽思及此,伸手把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明艳动饶妩媚脸庞。
她那双如水的眼眸流转,看向挂在不远处门沿处的一张银色面具,目光怅然。
她这个人总是喜欢探究一些神秘莫测的东西,喜欢揭露人们心中隐藏的秘密。
那个朱廷倒甚是合她心意,她也并不打算就此放弃,难得她对此人来了兴致,不探究到底她是不会放弃的。
叶灵羽把自己手中的紫色面纱抛向空中,让它随风飘散,与粉红色的片片花瓣一起,飞舞在空中,留下一道靓丽的弧度。
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上面纹理分明,白皙透亮,如同上等的美玉。
她缓缓地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前,触碰到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紫色的项链,慢慢地摩擦着。
这里真是有趣得紧……
……
昱王府,南院书房。
朱廷静默无言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那枚清澄透亮的碧色梧桐花出神。
他把李桐弄丢了。
他的桐桐,他竟然把她弄丢了。
想到这里,朱廷猛地把手拍到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响动。
只见原本完好无损的桌子被他拍的裂出了一条大缝。
那条缝从桌面延伸到桌腿,最后似乎还深入到霖下。
朱廷拿开自己的手,沉默地看着上面被尖锐的木渣刺开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只见他手心里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很快就消失不见。
朱廷看着自己已经恢复的伤口,冷笑了一声。
看吧,他就是一个怪物。
就凭他这种怪物,如何能陪在李桐身边?
如何能护她无虞?
又如何与她相伴终生?
他连自己将来都不能把握,就连自己能活到几时都不知道。
看吧,他又把她独自一人抛下。
不行,他要继续出去寻她,把她找回来。
朱廷猛地站起身,拿着手中地碧水梧桐花正要走出房门,却看到了推门而入的绝杀。
他进入书房以后,神色不明地看了朱廷一眼,对他道:“主子,查到李姐的下落了,她似乎是被越皇带走的。”
“朱子玉?”朱廷反问道,眼中稍有一丝讶然。
绝杀看着朱廷面无表情的脸,深陷的眼眸,带有刺刺胡渣的下巴,正要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阻止。
只听徐州蒙在门口对朱廷道:“王爷,陛下有请。”
朱廷淡淡地扫视了绝杀一眼,稍稍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作势就要离去。
谁知绝杀却拦住了朱廷,他颇为不正经的咳嗽了一声,对朱廷道:“主子,属下以为你去面圣之前还是刮一刮胡子,修整一下仪容再出发。”
朱子玉闻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桐桐如果在那朱子玉的手里,那么她应该是安全的。
他知道朱子玉是不会杀她的。
朱廷将自己整理妥当完毕,就迈步走出王府,直奔皇宫。
他到的时候,朱子玉正在批阅奏章。
过了一会儿,朱子玉从大堆的奏章中抬起头来,看向站在堂下的朱廷。
“她在哪?”朱廷静静地问道。
朱廷笑了,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淡然道:“你放心,她好好的。”
朱廷闻言没有话,目光也不知看向何处。
“你不想去见她吗?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