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怡走后,李明旭望着自家女儿,一副无辜的模样,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李桐看着自家父亲那张四四方方的脸,肥硕的身躯,无奈地又扶了扶额,叹了一口气。
李桐走到李明旭身边,疑惑地问道:“父亲当年是怎么娶到母亲的?”
说完后,李桐就从上到下的打量起了李明旭,只把李明旭看得心里发毛,他忙向后退了一步。
李桐这才收回目光,绕过李明旭走出了房门。
李明旭摸着自己的下巴,暗自思忖,桐桐这是什么意思?
李明旭站定片刻,就慢慢往屋外走。刚走到天水阁的门口,就拍起自己的大腿,原来桐桐是嫌弃自己了,不行,得追过去问问。
然后李明旭就风一般地冲出了天水阁,朝梧桐苑走去。
可是李明旭并未在梧桐苑见到李桐,就问了丫鬟李桐的去向。那丫鬟只说李桐与百合刚刚出门,并不知去向。
李明旭望了望天水阁的方向,驻足思忖片刻,就又回到了大理寺。
此时被关在京郊地牢里的张国忠已经气息奄奄,双腿被老鼠咬下了一大块肉,血淋淋的,可怖的很。他躺在肮脏冰冷的地面,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像一只穷途末路的山羊,像网兜里胡乱扑腾的青鱼。
突然吱呀一声牢门从外向内打开。有两个壮汉进入了地牢,他们二话没说扛起张国忠就走。
而张国忠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颇为干净整洁,不知比那阴暗的地牢好了多少倍。
他又看向自己的腿,已经被接上了,自己腿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
张国忠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自己先前被拿走的那套衣服,如今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衣服完好无损,一点褶皱也无,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自己也没去过地牢。可那下摆缺失的一角又在证明着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想,自己肯定是得救了。谁知他还没把口中的浊气吐出,那把自己关入地牢的冷面郎君就走了进来。
林飒看着张国忠漠然地说道:“听说,你还有个母亲?”
张国忠狠狠地盯着他,并未说话。
“被关的时间长了,连话也不会说了吗?”林飒盯着张国忠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哑巴,会不会说话。总之,你听好了,要想你的老母亲活命,就给我去大理寺自首。说赵寡妇是你杀的。否则你承受过的,我会一样不差的全用在你母亲身上,就是不知你那老迈的母亲能不能撑到现在?”
张国忠听到林飒的话,眼神转暗,近乎癫狂,他狰狞地说道:“你会不得好死的!哈哈,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下地狱的!”
张国忠口中污言秽语不断,林飒听了不由皱眉,转身走出了房门。
他想,为了她,就算不得好死又如何?
殷京城清源当铺,李桐正坐在上次来的那个雅间里喝茶,她今日过来是要把母亲的莲花簪赎回。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自己也已经卖了一些毒药赚够了银两,是以今日过来把簪子赎回。
不一会,那当铺掌柜就来到了雅间,是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脸的和蔼可亲,向李桐问道:“姑娘今日来是要当东西吗?”
李桐对这老伯一笑,说道:“这位掌柜,是这样的,我今日来是要赎回上个月我当的一枚莲花簪。哦,是一枚镶有夜明珠的莲花簪。”
“好的,小姐,您稍等。我去找找这簪子。”掌柜说完后就走出了雅间。
过了片刻,那掌柜拿着一个盒子重新进入了雅间,把它递给李桐后,说道:“您看看,是不是这一枚?”
李桐接过盒子后,打开看了一眼。说道:“是的,就是这一枚。这是银票,请您收好。”
说完后,就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了一沓银票,递给当铺掌柜。
那掌柜看到这么一沓厚厚的银票,忙说道:“小姐,不用这么多,当初您来当簪子的时候,拿走了二百两银票,加上利息的话,现在只需二百零六两就可以赎回。”
李桐听到掌柜的话,顿时傻了眼,问道:“掌柜,上次我是当了两千两,不是二百两,掌柜可是记错了?奥对了,上次是一位叫容娘的姑娘帮我当的。”
“姑娘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当铺并没有容娘这个人,况且我的账本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上个月您是当了二百两。您也不想想,这簪子值两千两吗?”那掌柜像看傻子似的望着李桐,一脸的不可置信。
李桐无奈扶额,只好说道:“可能是我记错了,这是二百零六两,您收好。告辞了。”
李桐把银票塞给那掌柜后,就与百合离开。她坐上马车后,心中暗想,难道见鬼了不成?
一想到这儿,李桐就想到了那一身墨衣的容娘,她的脸俨然变成了一副惨白模样,还长着血淋淋的大嘴。想到这儿,李桐不禁打了个寒颤,对百合幽幽的说道:“今天天真冷哈!”
百合疑惑地望着李桐,后又环顾马车。说道:“是啊,应该少放点冰块儿。”
李桐心中默默地出了一把汗,干笑了几下。
马车行驶到张记包子铺时,李桐吩咐道:“停车。”
李桐转过头对百合说道:“我们去给娘亲买点豆沙包吧,这家的豆沙包味道不错。”
百合点了点头,把面纱给李桐系上。两人就下了车,一块进了张记包子铺。
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