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桐早早地起床洗漱,给祖母母亲请安后,就与百合墨菊坐在马车出了李府。
今天是她的药铺开张的日子,她要去自己的药铺揭牌。
她们先把马车停在了厉宅后面的巷子口,李桐三人下了马车后,则戴着幕篱与面纱从厉宅的后门进入。
厉宅其后的巷子里有一家卖桂花糕的铺子,她们若是把马车停在那处也不会有人怀疑。
而实际上李桐每次来厉宅的时候都是把马车停在那处的,这样的话即使被发现,也有借口可言。
李桐三人进入厉宅后,就换了男子的衣衫,让碧桃为她们易容。
既然碧桃会易容术,李桐就不需要经常吃换骨丹来隐藏身份了,毕竟炼制那换骨丹也是极其耗神的。
碧桃把李桐易容成了厉杰的样子,把百合和墨菊也易容成了厉杰身边的小厮模样。
而话梅则没有易容,毕竟话梅以后也是要接管君福康的,总是易容也不方便。
她们准备好之后,就离开了厉宅。
百合墨菊与话梅跟着李桐去君福康,而碧桃则留下看管厉宅,毕竟那王青还在厉宅里关着呢,难保元玉树不会寻来。
虽然李桐现在也不确定元玉树到底是死是活,但未雨绸缪是一定要有的。
很快,她们就到了君福康,之前话梅训练的几个按摩的丫鬟也早已就位。
她们到了君福康之后,李桐就命墨菊点燃炮竹,墨菊应声,走到前面来,拿着火折子把炮竹点燃。
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响起,炮竹爆响,无数红色的小碎纸迸出,一片喜庆的氛围,引得路人纷纷观看。
爆竹燃放完后,李桐雇的两个小厮把挂着红绸的牌匾搬了出来。
李桐走上前把那一大块红绸掀了起来,“君福康”三个大字映入眼睑。
那两个小厮很快就把牌匾挂到了药铺门的上方,李桐抬头看了那牌匾一眼,满意地笑了笑。
她转头对众人说道:“大家好,今日君福康新开张,里面的药材全部半价,另外买药则送养身护体的药包一份,还望大家前来捧场。”
李桐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众人就议论纷纷。
有一个男子壮着胆子进入了李桐的药铺,买了一些清凉去热的药后才花了一半价钱,他顿时喜笑颜开,另外李桐还额外送给了他一包药,他美滋滋的走出了药铺。
人群中有人看到他喜滋滋的从药铺里出来后,也去买了一包药,都是一样的情形。
这时众人才相信了李桐的话,纷纷抢着买药。
李桐看着这些买药的人,说道:“请大家排队购药,药材充足得很,在场的众人都会有药的。”
于是原本无秩序的人群听到了李桐的话后,就安静了下来,排着队买药,李桐与墨菊等人忙的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李桐又对大家说道:“君福康的后宅是专门为女子提供的场所,只有拥有银制令牌的人才能入内,里面推出了免费的按摩服务,对女子极好,另外还有许多养颜美容的方式供您体验。我们一个月只卖一个令牌。大家请看,这个月的令牌在我手中,一千两银子一枚。”
李桐的话说完后,众人议论纷纷,竟无一人上前购买,不过这也在李桐的预料之中。
很快一天就这么在忙碌中度过,李桐与墨菊百合离开了君福康回了厉宅,而话梅则留下看店,君福康里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房间。
李桐回到厉宅后,就洗去了易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坐上了马车回了李府。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了,正是用晚膳的好时候,她之前已经与母亲说好了,在天水阁用膳。
李桐去梧桐阁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后,就去母亲那里用膳。
她的手中拿着君福康后院的令牌,到了母亲那里后,就把令牌送给了母亲。
赵萱怡看着手中的令牌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桐回答道:“女儿今日在街上闲逛,看到了新开张的一家药铺,名为君福康。听说它里面的后院有按摩服务,专为女子提供,想着母亲肯定会喜欢,就把它的令牌买下了送给母亲。”
赵萱怡看着手中的令牌,对李桐说道:“这令牌多少钱?”
李桐回答道:“不贵,才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你傻了,母亲若是想要按摩,让丫鬟们为我按就是了,又何须破费?”
“娘亲,您有所不知,这里的按摩可不是寻常的按摩,它还有美容养颜,疏通经络,调经补气的功效,是用特殊的手法按在人体的不同穴位,你身边的丫鬟又怎么会按?您放心,我已经试过了,十分舒服,那里面的环境也很好。”
“那好吧,既然你说得那么好,我明天就去试试,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不会是把你的首饰卖了吧?”
李桐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对赵萱怡说道:“没事的,女儿首饰多,您别担心。”
赵萱怡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又给了李桐一大堆首饰。
李桐拿着一个装着首饰大盒子走出了天水阁,心里虚的很。
而这时殷京城的敬王府里却是另一番光景了。
只听一声脆响,一个茶杯摔碎在地上,把一个粉衣丫鬟吓的跪到了地上。
一个脸上遮着面纱的女子像疯了一般跑到那粉衣丫鬟的面前,拿起地上的碎片,把它狠狠地划入了那粉衣丫鬟的脸。
那丫鬟惊恐的看着那个人,脸上的鲜血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