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爹的棺材,放在灵堂那么多天,可是一直没出过纰漏的。
现在…
秦力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只能破罐子破摔,拼死一路走到底。
因为整件事情都瞒着瑞木瑾的,所以他也并不知道,他不在的那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直到老师爷过完头七下葬,才被木小唯发现棺材怨气冲天,一看就不对劲,被嘞令停止送葬才将整件事情抖出来,并那道公堂上正式开堂审理。
……
“大人,民妇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还请大人明察。”许茹说完整个人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半趴在地上宛如一只死狗一般,即便她容貌尚佳,也难叫人我见犹怜。
你们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为了所谓的名誉,原配被人凌辱至死,也能做到隐瞒不报,还制造那么多人命丧妖魔口中,这也就罢了,还丧心病狂的将儿媳妇与公公装在一个棺材里面,这样的行为,你咋不上天呢?
还想要人同情?!
同情你妹哟!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为这对夫妻的做法义愤填膺,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事儿真正让他大开眼界。
“这世上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你这么做你的良心能安吗?”
“就是!”
“还说主母对你这小妾不错,我看啊她这一番善良,用在你身上,当真还不如哪去喂狗呢,那狗养熟了还知道对主人摇尾乞怜,不像有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如此磋磨人。”说话之人察觉自己说错话,顿了一下连忙改正,“不对,应该是磋磨死人,哎哟我的天良哎,老师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你给……”
或是想到伤心处,那人话没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还不算什么!
更多看不惯这两口子作为的人,直接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来菜叶子与臭鸡蛋,瞅准了往许茹与秦力脸上扔,言说:“我砸死你们这对丧尽天良的混蛋,砸死你们,乡亲们,我看你们也准备的不少,都可劲儿的给我砸,今天不为老师爷好好出口恶气,难消老娘心头之恨。”
于是整个公堂之上,烂菜叶子漫天飞舞,臭鸡蛋咋的啪啪作响,各种腐蚀恶臭,熏的瑞木瑾、包括木小唯在内的一等人,无不眉头紧皱。
这还是公堂吗?!
简直都成了烂菜市场!
不成体统!
于是‘啪’的一声,瑞木瑾的惊堂木重重的砸在了案桌上,整个公堂立马安静下来。
然而瑞木瑾怒不可揭,手指四方呵斥起来:“这是公堂,本官正在审案,收起你们那些市井小民做派,再如此放肆,全部打压出去,碰…”
惊堂木砸飞到地上,何良傅赶紧屁颠屁颠跑过去捡起来,重新反倒案桌上:“大人息怒,眼下还是审案要紧,可莫为了这些个罪人气坏了身子。”
瑞木瑾垂了垂眼眸,没有说话,这一回他是真正的动怒了的,不管是秦力夫妇的作为,还是永定县百姓的作为,瑞木瑾看在眼里,处处都透着叫人生气的因素。
但他也明白,生气压根就解决不了问题,况且眼下案件疑点重重,远没有到能签字画押的时候,这让他头疼扶额的同时,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继续审案。
为了让瑞木瑾有个好的审案环境,木小唯挥手招来一阵风,将这满堂恶臭给卷走了,好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准备继续审案的瑞木瑾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微末的变化。
可绕是如此,瑞木瑾还是察觉到了一样,特地偏头过来看她,对她送上感激涕零的微笑。
谢谢你!
无声的诉说,却已表明了一切。
彩儿再一旁看着,微微有些吃味儿:“小姐姐,为什么那臭小子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看我就像看男人婆一样,难道我比较像男人婆吗?”
这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臭小子看她可从来没有过像看木小唯一样的眼神,那眼神…
就像是再看一个喜欢的东西…
喜欢的东西?!
不对啊,小姐姐明明是人,那岂不是说…
瑞木瑾喜欢小姐姐?!
这怎么可以!
想到有这种可能,彩儿眼眶微微有些发红,那一丝丝变化,自然也逃不过木小唯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当即心里就有些想笑。
“你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木小唯想了想,还是决定帮彩儿解开这个疑惑,“你呀别东想西想的,喜欢就直接对他说出来,我呢自然也不会跟你抢他,我可是有喜欢的人的。”
“谁?!瑞木夜吗?!”彩儿本来还伤心呢,一听木小唯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下意识就想到了瑞木夜,那么一个好看到人神共愤的人,应该能入的了小姐姐的眼吧,却没想到木小唯竟然直接否决了她的话,“怎么会是瑞木夜,彩儿你老实交代,那小子是不是给你灌什么mí_hún汤了,叫你处处这么维护他。”
mí_hún汤?!
彩儿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打哈哈:“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咱们还是好好看瑞木瑾那臭小子审案吧,话说这案子一点还是很多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沈珺绝对不是这两人杀死的,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被忽略的问题,是什么呢?!”
这边木小唯看着堂下跪着的人,琢磨着他们陈述的事实,彩儿则是一味地寻找着案件中的疑点,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只要她能找出事情的真相,然后好将秦力夫妇无罪释放。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