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帆见她双颊红晕,神色忸怩心想:这小丫头又胡思乱想了。他从袖管中抽出那副画像交给水含烟,缓缓道:“水妹你知道这是谁吧?”水含烟接过画像展开来看,画中人二十七八年级,瓜子脸,容貌秀丽。和江含月有几分神似,她脱口而出道:“这是我师姊。”萧云帆道:“不错,我去而复返正是要告诉你,有人在追杀她。”水含烟一颗心登时一沉,说道:“萧大哥,你回来报讯大概是想让我和师姊找个地方躲躲。”萧云帆点头道:“没错,这一次来的有两个贼人,我本将他们擒住,可是这二人十分狡猾,服毒而亡。所以我从他们口中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如今洪大哥这里恐怕不安全,那些贼人若是久不复命,他们首脑人物自然又会派出新的人来追杀你们。”
水含烟道:“萧大哥,你等等,我这就去喊师姊出来。”她正要喊江含月的名字,江含月自己从屋内走出,脸上仍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她缓步走了过来,接过水含烟手中画像瞧了两眼,眉心一蹙道:“萧云帆,你方才的话我听的明白。我自会和师妹走,不会连累洪氏夫妇。”
这时,洪坤听到院内他们几人说话,忙掀开帘子走出屋来。见萧云帆回来,他喜道:“兄弟,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这两个小姑娘?”萧云帆给他一问,面皮一热,缓步走到洪坤面前正色说道:“洪大哥,我们是江湖中人,如今遇到厉害的对头,得去他处躲躲。”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来,塞在洪坤手中。洪坤道:“这是什么?”说着打开来一看,里面是金叶子。他笑着将那小包又塞回去,说道:“萧兄弟,你给我这些金色柳叶子做什么?我虽然是粗人,柳树叶子还是见过的,这东西我不要。”
萧云帆不免尴尬,忙解释道:“洪大哥,实不相瞒,那个厉害的对头没准会找到你家来,若是因此事连累你和大嫂,小弟心中难安。这种江湖纷争,难免会波及你们。这叶子拿着可以换钱的。”洪坤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我懂的你意思了,你是想让我和浑家离开这里,免得被那些人谋害。我听你就是。你说这叶子能换钱,我可不相信。”
萧云帆又将那金叶子塞在他手中,说道:“洪大哥,你们家里的东西很多不能带走,这些可不是你说的柳叶子,而是金叶子。你夫妇二人拿着这些金叶子,换些钱,而后重新置办家当,再往别处安居。”洪坤一听是金叶子,搔了搔头皱眉道:“你说这是金子,那我就更不能要了。”说着又要塞回。这时,江含月手中长剑一指,架在洪坤脖颈之上。
洪坤吃了一惊大声道:“这位姑娘你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干嘛?”此时,洪坤的妻子提着两吊熊肉走出,准备将那肉晾晒成肉干。她的目光瞧见江含月用剑架在丈夫脖颈上,“啊”地叫了一声,手中的肉掉在地上,赶忙奔过来,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哀求道:“姑娘,请你不要杀我男人。”
江含月冷冷道:“好,我不杀他,你劝他最好把这金叶子收了。”那妇人扯着丈夫的裤腿说道:“阿哥,你就依她。”洪坤道:“你这婆娘懂什么?这是萧老弟的金子,我们虽然穷,但是不能贪图人家的东西。”那妇人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又道:“阿哥,你就依她嘛,不然她会杀了你的。”洪坤心下踌躇,萧云帆的冲他微微点头示意他收下,那冰凉的剑锋贴在脖颈也着实不好受。他忙道:“好姑娘,你把这剑放下。我……我收下就是。”江含月撤回长剑道:“你们两个收拾好东西最好消失在姑奶奶面前,否则我这剑可要喝人血的。”
他夫妇二人都是乡下本分人,见她出言威逼,不免心中惴惴。洪坤咽了一口唾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伸手拉起妻子向屋内走去。不多时,只见洪坤背着长弓和左右臂弯各挎着两个大包袱和妻子缓步走出。他看了萧云帆一眼道:“萧兄弟,你保重。”萧云帆拱手道:“好,洪大哥,你待会儿莫在走枫林那条路出去,绕到其他地方离开这里。”洪坤点了点头,和妻子匆匆离开。
萧云帆向江含月拱手道:“多谢江仙子结围。”江含月冷哼一声,拉着水含烟的手向屋内走去,而后缓缓道:“萧云帆做事婆婆妈妈,姑奶奶我才懒得理你。”萧云帆强忍怒气,说道:“慢着,江仙子,这件事关联到你们玄女宫安危,听不听在你。”江含月回过头来,寒着脸看着他说道:“姓萧的,你我仇深似海没什么好讲的,若非看在我师妹的脸上,我早就让你身首异处了。识相的快快滚蛋,再危言耸听,本姑娘的剑绝不饶你。”步步惊情:冷少诱爱成婚
孟朗顺手抄起一只火把,站在楼上绕了三圈,向众人发出讯号。楚中流一抬手,众人纷纷向碉楼下方走去。孟朗运足内力,转动绞盘,从空中送下竹篮。
不一会功夫,所有人都已上来。冯遇春捋着胡须缓缓道:“楚大侠,相烦留几名弟子在此守候。我等去会会这云神医。”
楚中流吩咐六名弟子留下,其余人则跟随他们。这时,田朝弄醒方才被孟朗击晕的侍卫,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抵住他的后心沉声道:“识趣的,快带我们去见云神医,否则要你的命。”那护卫性命受制,不敢不从。领着众人走下楼去。
过得一个吊桥,穿过山洞,众人来到一片竹林前。冯遇春问道:“云神医所居何处?”那护卫答道:“过了这个竹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