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长安长平处可能会有的“灾难”,翩翩那里瑾娘就不担心了。
小姑娘么,欺负人左不过言语上占占便宜,再就是起哄让大家一起排挤某个人。但是翩翩又不是傻得,又不是没有战斗力,所以最后结果可能不会都如人意。
提着的心放下了,瑾娘之后应对起花厅中诸位夫人的问题来就愈发得体稳当,很是让人刮目相看了一番。
稍后瑾娘竟在宴席上又看见了熟人,别意外,是七小姐本人没错。
今日的七小姐打扮的比中秋节当天更要精致华丽些,用一句“盛装打扮”来形容绝不为过。她本就艳冠群芳的面容愈发出色艳丽,可她端庄大气的气度,也让人对她提不起鄙薄之词。
七小姐是随祖母一道来做客的,而传说中的太傅夫人……瑾娘一直听说太傅夫人深居简出,很不喜应酬来着。
话说她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还偷偷在心里吐了个槽,觉得太傅夫人说不定和徐母很有共同通话题也说不定。
而一贯不喜交际应酬的太傅夫人,这次竟带着疼爱的、未婚的、嫡亲的孙女,前来参加一个素来没什么交情的人的生辰宴,那这目的为何,意欲何为,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不对啊!
中秋当天七小姐不是还和李和辉一道赏灯?怎么前天还好好的,今天七小姐就重新出来见客了?
若说七小姐只是为了尽快融入交际圈瑾娘是不信的,倒是七小姐和李和辉彼此无意“分手了”,太傅府又着急快些将她嫁出去,所以带着七小姐出来转一圈,将“嫁女”的信息传出去的想法更靠谱些。
那这是不是说明,李和辉直接被出局了。
好可怜啊大兄弟,到手的如花美眷看不上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啥心情。
嗯,可以等宴后让徐二郎去探望他一下。
咳,瑾娘坚决不承认,她只是想看热闹,想听八卦,想知道李和辉和七小姐究竟咋回事儿罢了。
七小姐看见瑾娘,美眸一亮。
她本就容颜出色,这副精神昂扬的姿态愈发衬得整个人美艳逼人,而整个花厅随着她的走进好似也亮堂起来,真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七小姐被引见着见了几个人,随即就来到瑾娘面前,两人坐在一起说小话。
七小姐道,“我来时就想着,许是能见着你,没想到还真见着了。”
“肯定能见到的,毕竟平西侯府也算和我家有些牵连。老夫人六十整寿是大喜事,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到场的。”顿了顿,瑾娘又道,“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七小姐嫣然一笑,笑容中却有些落寞为难,“没办法,祖母忧心我的婚事。真是恨不能我一天见上十个八个人,好早些给我找个人家定下来……”
瑾娘纠结了又纠结,还是没张口。
倒是七小姐看出了她的心思,抿唇一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外乎是我与李公子的事儿罢了。”她倒是爽快,直截了当道,“没成,我们彼此无意,便散了。”
又说,“李公子是没开窍,我呢,是不想再找个如同我表哥之类的文人了。文人有什么好,一个个之乎者也满嘴大道理,结果读书把脑子都读木了。一个个是非不分,不,呵,是是非太分了……”
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态度也过分尖锐了,七小姐略过让她变得怀疑人生的“表哥”,继续说,“我想找个武将嫁了,可惜家父与祖父都是文人,也觉得依照我的才情文思,只有找个博学多才、才华横溢的公子,才算良缘。我不想父母为难,不想祖父母忧心,所以只能当一回被赶上架的鸭子,来凑这个热闹。”
瑾娘:“……”没想到还真让她料着了,七小姐和李和辉还真的散了啊。那可有够可惜的,毕竟男俊女俏,将来生出的宝宝肯定颜值逆天。说句不怕人笑的实话,她还偷偷在脑海中臆想过他们宝宝的容貌呢。
可惜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多了。
七小姐毕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女,应酬也多的很。所以只是在瑾娘这里偷懒了片刻,就又被太傅夫人叫过去了。
七小姐走后瑾娘这里又来了几个人,大多是来打探她和七小姐如何结识,关系怎样,七小姐为人如何,婚姻如何的。
瑾娘不想说人是非,就随便扯了两句将人打发了。
宴席无聊,瑾娘只能听着别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打发时间。好在很快到了开席的时间,翩翩几人被领了过来。
瑾娘见几人身上妥妥的,脸色也还好,提着的心就落到了实处。
饭后活动也很丰富,平西侯府不仅请了杂耍班子,还请了戏班子来。
杂耍班子是给年轻的姑娘们请的,她们对戏曲普遍没感,倒是对惊险刺激的杂耍看得频频瞪目。一个个屏着呼吸看玩杂耍的艺人抛高走低,兴奋的不得了。
唱戏的班子今日唱的是《公主招婿》一出,这戏曲还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据说改变自前朝一位公主的真人真事。
公主是圣人的独女,可不爱红装爱武装,偷偷打扮成双生兄长的模样,跟着押运军需的军队去了战场督战。公主一离开太子就知道了,可为防妹妹被父皇母后斥责,只能硬着头皮改头换面,暂做女装打扮糊弄一对父母。
而皇上和皇后开始为公主择婿,被选入驸马范围的大多是年少有为的世家公子,出身勋贵,本身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