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酒觉得有些为难。
按照她的身体素质,想要拿不起一张弓,是真的挺为难。
“母亲,我尽力叭。”
不过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能怪她了。
带甲侍卫已经将弓放在了正中央,宴酒走了过去。
“住手,不准你碰那张弓。”
宴酒回眸。
依然是一身黑袍的江醇,正疾步向她走了过来。
“你不配用那张弓,滚开!”
宴酒:???
她不配!
难道他配?
随着江醇的出现,下面一众大臣开始窃窃私语。
“这就是九皇子了,怎么看上去比之前还要疯癫了,陛下面前也敢这样大声喧哗?”
“闭嘴,你是想被他弄死还是怎么滴?”
“我只是而已。”
……
女皇下方,仪态万方的皇后,自从江醇出现,眼底便是浓浓的恨意。
江醇对一切视而不见,只是径直走到了满月弯弓前。
一双泛红的眸,直直的瞪着上方的女皇。
“你,为什么要将我父妃的满月弯弓拿出来?”
女皇陛下从江醇出现便没有什么动作。
那一脸淡然的表情,也让人看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太子,去请你九弟入座。”
“你休想!”江醇怒目而视,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仇视,“从你动了这满月弯弓开始,我们之间,就断了。”
下方的大臣,瑟瑟发抖的抱住了她们自己。
她们只是来参加成年礼的啊。
心里还想着,等宴酒挑选了大夫郎后,不定还能瞧中自家的子,才带着家眷前来。
结果谁能够预想到竟然听到了一出宫闱秘闻。
妈耶,女皇陛下该不会一怒之下,将她们全都灭口了吧。
女皇的眸子里,有火焰在跳动。
“太子,带他下去。”
太子硬着头皮上前,“皇弟,请吧!”
江醇看也不看太子,只是看着高台上的女皇。
“从今起……”
女皇:“如果我是你,我会先坐下来看一看,你父妃是那么温和善意的一个人,一定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
江醇:“你别……”
“喂!你有事能不能等会儿再,今是我的成人礼,能不能等我先拿到绶带?”
宴酒笑眯眯的打断了江醇的话,“今,是我的成人礼,全场,我最大!
你,去那边待着!”
全场一片死寂。
就连女皇那一只保持着威仪的神情,都有了片刻的震惊。
江醇瞪着宴酒。
“怎么,不服气?”
宴酒笑的更开心了,“九皇子殿下,不服气的话,我们来打一架啊!
赢了,我不用这满月弯弓,你自行带走它。
输了,你就乖乖给我去那边好好的待着。”
“酒酒!”
宴缨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这皇宫上下谁不知道江醇是个疯子,时常顶撞女皇就不了,还出手狠辣歹毒,被他折磨致死的人,一个巴掌也数不过来。
大家都知道避着点这个疯子,偏偏他们家酒酒,还要迎头凑过去。
只要一想到以后她们宴家都要过上这水深火热的日子,宴缨便不想再醒。
但偏偏,就算她不想醒,却还是被人给掐着人中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