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我扶你进去休息?”
沈温瑜低下头去看梁丘的神情,他微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看来伤得真的很重……
沈温瑜是又自责又是心疼,幸好法力已经恢复了,既可以自行疗伤,还可以帮梁丘一把。
他小心翼翼地打算扶起梁丘,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不消片刻之后,重杳宫外便围了许多人,为首的仙官略微施礼:“陛下请诸位过去。”
“……”沈温瑜同梁丘面面相觑了一眼,心里都有股不好的预感,这个事情篓子可是捅大了……
“有劳仙官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梁丘,他有些吃力地想要站起来,沈温瑜赶紧扶着,生怕他摔了,梁丘安慰似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去可以,你别乱说话。”沈温瑜小声地提醒了一句,这才肯去。
……
玉帝俯视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几个人,伤的伤、残的残,让人心中满是疑惑。
但是最终玉帝的视线还是落在了沈温瑜的身上:“太岁星君不是下凡历劫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陛下,太岁星君是遭人冤枉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从罗仙子。”
“什么?从罗?”玉帝转而看向了有些蓬头垢面的从罗,眼底添了疑虑。
从罗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梁丘,言道:“神君胡说什么?小仙可是被害者。”
暗地里,她还小声地提醒了一句梁丘:“神君莫不是忘记了,坑害沈温瑜的事情也有你一份,就算翻案了,我不得好死,神君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从罗地提醒,梁丘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他若无其事地将从罗如何陷害沈温瑜,在沈温瑜历劫的时候又是如何刺杀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听得众神议论纷纷。
从罗本就心慌,看梁丘压根不吃威胁这一套,她就更加地着急了:“证据!没有证据怎么可以诬陷小仙呢?”
“你我一向不和,你怪我当年降灾于你们族,所以屡次坏我名声,想杀我之心多年未变。”
“小仙一直感念星君提携之恩,何来地仇恨?星君莫不是怪小仙没有报恩,所以怀恨在心?”转而,她看向玉帝,哭哭啼啼起来,“陛下明查,不能因为太岁星君和神君的一面之词,便认为臣有罪啊。”(修真)师兄非良善
“陛下,诸位仙家的神兵利器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陛下,小仙有段时间神器被盗,至今不知道凶手是谁。而太岁星君结怨甚多,仇家遍布天下,想来杀人嫁祸,也并非不可能。”
“陛下,臣同从罗仙子交过手,今日看她同瘟神打斗,招式十分相同。”
“陛下,神君的话不可信!”从罗有私心放过梁丘,可是梁丘却是步步紧逼,到这个关头,她也只想着自保了,“神君同太岁星君可不是普通的关系,他们行苟且之事,早就已经偷偷地成亲了,所以处处维护太岁星君!”
闻言,殿内一片哗然,连玉帝都被这句话给震愣住了,他看向了梁丘和沈温瑜,询问了一句:“此事当真?”
沈温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从罗,暗自握紧了拳头,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成亲……是啊,成过亲,可如今也只是陌路人而已,他想着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在意梁丘的说辞。
可偏偏,梁丘在沉默。
为什么沉默呢?是不想否认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朕问你们话。”
“并不……”
“呵。”
话音未落,却是被梁丘的一声冷笑给打断了,沈温瑜看向了梁丘,见他神情淡定从容,讽刺道:“从罗仙子为了自保,当真是口无遮拦。”
“……”
“天庭众神皆知,我同太岁星君关系势同水火已逾千年。成亲?荒唐!我会喜欢上仇人?而且对方还是男子?”说着,他瞥了一眼从罗,微微笑道,“反而从罗仙子才是我的未婚妻,难道都忘了吗?”
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手上戴着的确实是月老的红绳:“我与仙子感情甚笃、如胶似漆,奈何我是天庭神君,总要执法严正,还请仙子见谅。”
“天命神君,你……”
“仙子别怕,作为未婚夫我愿意共同受罚,也会恳请陛下宽恕一二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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