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璆!”栾天骄一把抓住了红璆的胳膊,看着不远处站都站不起来的状元被人扶着,满脸满身都是血,用着那双怨恨至极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栾天骄跟红璆。
顿时,栾天骄的心咯噔一下乱了,脑袋还未对这种慌乱至极的情况做出应对方法,只是在内心无限焦躁了起来,有什么不详的预感……
“你们居然敢把郡马……快,来人,将他们都给抓起来!”
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这么一句,顿时让在场的人都清醒了一般,纷纷将视线投到了红璆和栾天骄的身上。
“红璆……”
卫兵们听到喊声,纷纷地从外面进来了,将红璆和栾天骄都包围住了,栾天骄不知所措地看着来人,想要辩解一下什么,可是所有的情况又让他无从辩解。
“就凭你们还想抓住我,简直就是……”说着,也不待他们反应过来,红璆拉过一旁的栾天骄直接瞬移到了窗边,引得他们都纷纷愣住了。
而后便是一把抱住了栾天骄,从高楼一跃而下,他们几个人冲到了窗边看看,两个人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地了。
“还不快追!”其中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卫兵们急匆匆地下楼,想要追红璆他们。
但是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了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跑了一会儿之后,确定并没有人过来,红璆才停住了步伐,转身看着身后的栾天骄,关切地询问着:“没事吧?”
说着,伸手去检查他身上有无伤口,确认并没有受伤之后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到头发还是湿的,免不得又气愤了起来:“他们真的是狗眼看人低,你以后一定不会比他们差的,放心……”
话音未落,红璆的手却是被打落了,就在他怔愣的时候,栾天骄抬眸迎上了红璆的视线,一字一顿地开口:“你为什么要出手?”
这种质问的口吻,让红璆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反应,只是反射性地解释:“他们在欺辱你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后果?”红璆越是解释,栾天骄便越是觉得心中堵着一口气无法发泄出来似的,“你也不想想……你把他打成那个样子,我以后在京城、在朝廷里面还怎么混?!”总角之宴
“你们放开!”两个人过来缚住了栾天骄的手,其他的人还在屋子里面翻箱倒柜的找,可是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
“大人,找到了两个人的衣物用品。”
“果然你们的关系不一般……说吧,伤害郡马的那个人藏哪里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栾天骄瞪了一眼对方,在气势上倒是不弱。
“别狡辩了,当时在场那么多大人都亲眼看到了,郡马如今危在旦夕,杀人偿命,你们两个都逃不掉!”
“我不服,既然在场那么多大人,那么理应知道郡马如何为难侮辱我,甚至说要杀我,当时……他就是想要杀我,我的朋友为了保护我才同他起了争执,两个人拉扯无意间出了事情,而且郡马只是受了伤,哪里来偿命一说?”
“不必说了,狡辩的人本大人见得多了,进了大牢再说。”说着,手下又加紧了力道,捏的胳膊实在有些疼得受不了。
他们压根就不听栾天骄说什么,押着人就走。栾天骄挣扎谩骂无果,只好先顺从了。
出了府邸,仿佛有感应一样,栾天骄察觉到了红璆的存在,暗自寻了过去,红璆果然躲在了暗处看着栾天骄。
他一时欣喜起来,但是很快便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冲着红璆摇了摇头。
栾天骄的意思红璆明白,虽然那天晚上栾天骄的说辞让红璆十分地不高兴,不过也的确教了红璆一个道理,遇事要冷静。
手中捏着的东西碎了,红璆死死地盯着栾天骄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他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似的,再一次地消失了。
郡主府里面一片阴郁,红璆出现了郡马的屋子,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若是还有一点儿地胸口起伏,怕是以为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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