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生心里很快早已经认同了这个小伙子,他的心也慢慢地放在郭拙诚身,不由得为他前去马驿镇担任镇党委记而担忧:这小伙子是那个老狐狸的对手吗?会不会被那条毒蛇连皮带肉吃得干干净净?
至于司机小王的态度,秦怀生根本就不放在心里,跟一个司机计较,真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当时秦怀生之所以说那些话,只是看不惯他的那副嘴脸,看不惯他的狗眼看人低,如果小王继续那样,那他很可能真的将这个司机赶走。但小王后来态度变了,秦怀生也懒得计较,如果还耿耿于怀那心胸也太狭隘了一点:人家只不过是凭手艺讨饭吃的普通职工,你是堂堂的县委常委、组织部长,跟他一个小人物计较,至于吗?
听了郭拙诚的话,司机小王答应一声,选择了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停车,等秦怀生和郭拙诚换了位置后,吉普车继续前行。
山势越来越险峻,马路越来越曲折,司机小王开车越发用心,车速也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年纪大的秦怀生受不了车外情景,有点恐高症的他干脆横躺在后排座位,将郭拙诚的行李包当成了枕头。
感觉很舒服的他笑着对郭拙诚喊道:“小郭,等到了马驿镇,你可要提前喊醒我,等我到河边洗了脸再进去,免得让人轻看我这个老头,一天到晚睡眼朦胧的。”
郭拙诚笑道:“好的,你就放心睡。”
他昨天来的时候,是一边开车一边打量地形,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路面。现在的他有的是时间和jing力观看四周。他的目光四处打量着,心里盘算着如果修一条好的路,需要怎么修,难度多大,需要多少资金……
不知不觉间,他将自己的身份放在了马驿镇的掌舵人,开始为马驿镇的将来思考问题。
山没有多久。后面就传来解放牌卡车独有的声音,加卡车装载的楠竹相互撞击发出的啪啪声,使后面的车听起来感到气势很足。就如贴在车后一样。
不知道危险临近的小王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后面的司机开车好猛啊,速度比我还快。”
郭拙诚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若隐若现的卡车,也没察觉了危险,笑着说道:“他们肯定是本地人。对路况熟,敢开快车。我们保持这个速度就行了。过了这个山坡就是一条平坦的隧道,隧道里它的速度肯定比不过我们。”
小王师傅已经知道郭拙诚昨天从马驿镇过来,只是不知道他不是乘客而是当司机,他笑道:“郭科长。你的记xing真好,走了一趟就记住了。我已经跑了好多趟了,只知道这条一共有三条隧道,但具体在哪个位置就不是很清楚了。”
没有几分钟,吉普车就驶入隧道里,里面的路面确实平了很多,加是在洞里穿行,没有一点惊险的感觉。打开车灯。小王的车速一下快了很多。虽然后面的卡车在进隧道之后也加快了速度,但两者之间的距离却慢慢拉开了一些。
刚出隧道,两人的眼前突然大亮,正午的阳光照she在远处的山,虽然眼睛短时间不适应,但视野还是开阔了很多。郭拙诚甚至能看到两公里外另一段盘旋山路的情况。
“咦——”郭拙诚惊讶地发出声来。
小王一边放慢速度顺应崎岖的公里一边不解地问道:“郭科长,怎么啦?”
郭拙诚指着远处的盘山公路。说道:“你看远处!那里的路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对,石头。路有石头!”
小王将脚放在刹车,顺着郭拙诚手指的方向看出,他也看到了那些石头,只是看不清石头的大小:“草!今天真是倒霉,遇到了滚石。幸亏今天车的人多,后来的卡车司机也可以下来帮忙推石头,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搬开它们。”
郭拙诚开始也没有多想,只是笑了一下,因为他听司机的口气似乎路有石头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但是,当吉普车出了隧道转过一个弯之后,郭拙诚发现有点异常:后面的卡车跟的太紧了!
从隧道出来后,后面卡车根本就没有减速的迹象,而是快速朝吉普车逼近。速度至少超过五十公里!
这个速度在平地不算什么,如果是前世的高速公路,完全可以用龟速来形容,而且这个速度是车辆高速公路的最低时速,再低的话就不容许高速公路了。
可这里山区,这是险峻无比的盘山公路,稍有不慎就可能摔下悬崖导致车毁人亡,就是熟悉路况的老司机也不会这么鲁莽,更何况前面有车在行驶呢。这
郭拙诚脑海里不由想起了昨天过来的时候,当时路面可没有什么拦路的石头,而且鲁河省的冬季雨水少,从路边干枯的水坑就知道这段时间没有下过雨,发生石崩的可能xing不大,就算有石崩,那些滚落下来的石头也不可能形成一条横断路面的“石墙”,而是胡乱地、随机摆放。
从后面紧逼的卡车和前面的拦路石,郭拙诚的脸一下变了:“难道有人要陷害我们?”郭拙诚呆住了,为自己这个推论而目瞪口呆。但他随即想到这个可能xing真的存在,而且在下一瞬间就想到了是谁谋划的,“一定是马修德这个老王八做的好事!”
郭拙诚脑海里快速思考着:
马修德为了美se都能做出逼死女青年的事来,现在自己抢了他的钱、夺走了他的镇党委记宝座、毁掉了他jing心培养的柴灿灿,特别是自己看到了他那张送礼的纸条,也以为我昨天在马驿镇掌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