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正堂里静悄悄的,仿若无人。

福伯惊奇道:“方才还听见这里头有人说话,怎的这会儿这么安静了?”

夏秀敏暗笑一声。当然安静了,夏擎生被狠狠地打了脸,怕是尴尬地不想说话了吧。

她笑着对福伯说道:“侯爷在屋里呢,怕是没听见,你进去瞧瞧。”

福伯连声应着,腆着圆圆的身子跑了进去。

夏秀敏拉着雀儿的手,站在门口,并未离去。

不消一会儿,便听见屋里传来夏擎生古怪地声音:“老王妃怎的赏东西过来了?可说了缘由?”

福伯仍旧欢天喜地地模样,细细说道:“老王妃说昨日见了大姐,心里喜欢的紧,就留了大姐在王府里歇了一夜。今日一想,觉得有些不大合适,便送来了好些东西,说是给老爷赔罪呢!”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安静得落针可闻。

福伯茫然地看着夏擎生,见他面色扭曲难看。有些紧张道:“怎么了,若是老爷不高兴,我便去回绝了那些礼物。”

夏擎生连忙摆手:“不了,毕竟是老王妃赏下来的,怎好退回去?”

他尴尬极了,上一刻还在说夏秀敏不知廉耻,这一会人老王妃已经带着重礼给了自己一巴掌,委实是……让他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陶玉然也有些发懵,她着急道:“福伯,你没有弄错吧?王妃怎么会说喜欢秀敏了,她们昨日并没有见面呀!”

“什么?”福伯愕然地张了张嘴,不明白状况:“这怎么可能,老王妃遣来的人可是说……昨天大姐陪着看了好久的佛经,老王妃还道,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么静得下心的姑娘了……”

福伯的话刚说完,夏擎生已经一巴掌打在了陶玉然脸上,怒声道:“奴才们管不住嘴,白的说成黑的也就罢了,你也是如此吗!”

“老爷你怎么可以打我?”陶玉然不可置信地瞪着夏擎生,眼泪盈满了眼眶,委屈地哭了出来:“我不过也是担心秀敏,才找人去探问她的下落,难道还是我做错了?”

“我为了老爷,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哪怕秀敏不认我整个母亲,我依然将她视为己出,关心她的安危,担心她的清誉,秀敏不明白我的苦心也就罢了,连老爷你也不懂我!”陶玉然越哭越委屈,用帕子捂着脸,嚎到伤心处,一甩帕子,嚎到:“我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竟然直直地冲着一旁的桌子撞了过去。

夏擎生拦住她,被她哭得心软,但心里仍有火气,只绷着脸道:“我又没有说是你的错,你要死要活的做什么!”

陶玉然委屈地掩住脸,趴在夏擎生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那双红肿的眼,却射出一道阴毒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福伯眼里,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夏擎生焦躁不已,又不能打骂陶玉然,脑子都是痛的,心里郁闷的紧。

他勉强将陶玉然安抚住之后,忙拉着福伯问道:“秀敏呢?她走了没有?”

福伯犹豫道:“怕是还没走吧。”

夏擎生一把推开了他,大步就往门口跑去。他想起夏秀敏临走时决绝的目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堵得他心里发慌。

一定要留住她,不可以让她走!

可等他追到门口,哪里还有夏秀敏半分的影子?夏擎生颓然地垮下了肩膀,他有一种感觉。他的整个女儿,已经彻底跟他离心了。

哪怕平时再不重视整个女儿,这一刻,他也感觉到了一种失落。

她心里怕也是怨恨自己的吧,毕竟他只听了一个厮的话就那样骂她。她性子本就高傲,被这般冤枉了,也不解释,只会用一双陌生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其实她有解释的,只是他不愿意听罢了。

对这个女儿,他始终多有亏欠。

夏擎生叹息一声,仿若苍老了十岁。

而被他惦记着的夏秀敏已经走到了前厅。王府送礼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个黑衣侍卫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她。

夏秀敏仔细打量了他的面容,发现竟然有几分眼熟,想来昨日应当是见过的。

她冲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劳烦你跑这一趟了,回去了告诉你家王爷,这份人情,我收下了。”

暗卫面无表情地颔首,简短道:“王爷说,万事有他,您不必忧心。”

想起裴寒说这句话的模样,夏秀敏忍不住勾唇一笑。虽然这些麻烦都是因他而致,但他既然想着要为自己解决,也算是他有心了。

“替我谢谢武华王爷了。他的伤势好些了吧?”夏秀敏顺口问了一句。

暗卫点了点头:“已经无碍了。”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金瓶,递给夏秀敏:“这是王爷让我送来的,顶级金疮药,应当是对姐有用的。”

夏秀敏也不客气,收下了金疮药,又与暗卫说了两句话,他便回去了。

夏秀敏把玩着手中的金瓶,细细地嗅闻了瓶中的金疮药,暗暗点头。果然是极品的金疮药,若是用上两日,自己身上的伤就该痊愈了。

雀儿见她笑得明媚,有些好奇地问道:“姐,这是什么?什么金疮药?你受伤了么?”

夏秀敏秀美微蹙,伸手便捂住雀儿的嘴,凌厉道:“慎言!隔墙有耳,懂了?”

雀儿生性纯良,并不懂人心险恶。虽然相处起来让人愉快,但若是再这般不知事,迟早是要给自己招祸的。

夏秀敏无声地叹气,见这丫头已经羞愧地将头低了下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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