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在之前是没有接触过任何医药有关的东西的,可近些日子却突然对医术兴趣浓厚起来,不仅用一副药房治好了侯府老夫人,还曾给过自己吊命的药丸……

究竟是她之前隐藏太深,还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不曾发现?

裴寒饶有兴趣地摩挲着下颌,手中一顿,白子便胡乱落下。待再去看时,发现竟已成死局,黑子彻底赢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一边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聚拢,一边淡笑道:“你今日便不必去她那边了。歇息一晚,明日随我一同去侯府罢!”

暗卫抬头:“王爷要去侯府?”

“自然,本王的未婚妻被变相软禁,本是应该要去探望一番的。”裴寒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暗卫却面无表情地提醒道:“您伤势未愈,老王妃不会让你出去的。”

裴寒笑容微滞,眯了眯眼:“听说南边最近动静挺大,不若你去那边,将影二换回来?”

暗卫眼皮一跳,默默道:“属下恐夏姑娘夜间危险,不便久留,若无事属下告退!”

眨眼间,竟是已不见踪影。

裴寒轻抚着肩膀上的伤口,白皙的指尖在皮肤上弹跳两下,感觉不到任何痛感。

他勾了勾唇,轻笑一声:“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该找些事情来做了。”

第二日天光微亮,夏秀敏便起身去了院子里的厨房,借着微茫的晨光煨了一盅药膳。材料都是昨晚已经处理好了的,她仔细看着火候,到了时辰便将药膳从砂锅中盛出来,放在了汤碗中。

老夫人年纪大了,对养生方面尤为注意。她这一盅汤药膳无论是口味还是药效皆是针对了老夫人的胃口来,必定会赢得老夫人的关注。

夏秀敏拭去手上的水痕,吩咐雀儿将药膳给老夫人送去。自己则是转身回了屋里,拿起笔开始抄写经书。

雀儿瞧着姐又这般听话地抄写,心里心疼,却只跺了跺脚,便端着汤盅出去了。

“心儿姐姐,老夫人可是起了?”雀儿热情地与心儿打着招呼。

心儿从养年苑迎出来,笑着接过雀儿手中的汤盅,也不多话,只道:“我将东西给老太太送去,你且先在外面等着。”

雀儿有些紧张地拉住了心儿的手,圆圆的眼睛里带着些渴求:“心儿姐姐,我知道你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你一定要帮我家姐说说好话呀!我家姐真的知错了,再不会顶撞老夫人的!”

心儿拍了拍她的手,只轻笑了一下,便端着汤进了屋里。

雀儿在门外焦急地等着,片刻后心儿两手空空地从屋子里出来了,笑道:“老太太刚起呢,东西一会儿再喝,你回去跟你家姐说安心抄书便是,旁的不要多想。”

雀儿顿时跨了脸。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不下三遍了!

她强笑道:“多谢心儿姐姐了,我这就回去了。”

夏秀敏在屋里抄写了一会儿经书,便歇了笔,静静地望着窗外。没多会儿便瞧见雀儿有些沮丧的身影,她心里好笑,这丫头情绪太过外化,几乎是想什么都挂在脸上。

“怎么,老夫人还是不肯见我?”她戏谑道。

雀儿刚进门,闻言吓了一跳:“姐,你怎么知道的?”

“瞧的脸便晓得了。”夏秀敏站起身,捏了捏肩膀,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愁眉苦脸地做什么?”

雀儿连忙走过来帮她捏着肩膀,叹气道:“王爷怎么不来呢?要是他来了,老夫人一准不敢对你甩脸色看了!”

夏秀敏撇了撇嘴,不屑道:“便是他来了又怎么样?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插手后宅的事儿?”

雀儿急急道:“就算不插手,能把姐你带出去也是好的,总比闷在这院子里强呀!”

夏秀敏挑了挑眉,想起上次同他出去一场便受了伤回来……委实觉得呆在这个院里也是挺好的。

主仆两个正说着,却听见门口的福旺从外面跑进来,脸上还带着笑说道:“姐,武华王爷来了!”

福旺便是前些日子夏秀敏收的厮,对她也是忠心的很。夏秀敏闻言先是一惊,继而问道:“是父亲叫你来找我的?”

“不是,是的去采买嬷嬷那里送药材清单的时候不心看见的。”福旺笑嘻嘻道:“的有幸见过武华王爷两面,因而认得出他。看样子,他是来找我们姐你的呢!”

雀儿也跟着笑:“瞧,正说着王爷呢,他就来了!姐,你与王爷还真是有缘呢!”

孽缘么?夏秀敏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会这两人。

相较于院里的兴高采烈,夏擎生可是乌云罩顶。他前些日子刚默许了夏秀敏被软禁的事情,今天武华王爷便寻了由头来登门。这分明是来向他施压的!

他面上笑容满面地与裴寒寒暄,心里则是叫苦不迭。武华王爷竟是连借口都不会寻,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便将话题往秀敏身上引,自己若是不让人见上一面,今天这事儿怕是没完!

裴寒轻叩杯壁,啜了一口茶,淡淡道:“今日乃是侯爷沐休之日,可为何瞧着这府里空旷的紧,略显得冷清了。”

夏擎生一讪,笑道:“孩子们都孝顺的很,这会儿都在祖母房里请安呢,倒是把我这个做父亲的给忘记了,还真是让王爷你看笑话了!”

“哦?”裴寒挑眉,沉吟片刻后缓缓笑道:“说起来本王也许久未拜见过老夫人了,不如今日就此机会也去探望一二,给老夫人请安。”

“使不得使不得。”夏擎生连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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