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奴婢全都说了,您不要再打奴婢!”雪儿跪在地上,两片嘴唇上下翻飞间,道:“都是赵公子对二姐你念念不忘,像害了相思病一般。哪怕夜间睡觉,睡梦中也是叫的姐的名字!奴婢见他这般痛苦,就想着要帮帮他,给姐送送书信聊表相思。至于那信中究竟写的是些什么,奴婢是当真不知道啊!”

夏瑾乐面皮先是一松,接着便涨的通红。

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姐,何时听到过这般直白的告白,顿时又羞又气,一张俏脸早已经通红,连耳朵尖都被染上了绯红之色。

雪儿却像没有看出她的羞恼一般,继续道:“姐,赵公子是真的爱慕你,但知道你身份尊贵,怕是配不上你所以才会极力忍耐。求求您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儿上,就饶了赵公子,饶了奴婢吧!”

“你给我闭嘴!”夏瑾乐尖声叫着,她总算是见识了这个丫鬟的嘴巴是有多么厉害。若是再听上两句,她怕是要撑不住半途跑了!

“你给我滚出去!”夏瑾乐指着门口气得哆嗦道:“往后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就是这书信,再也不要送过来!让赵锦荣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看上他的!”

雪儿痛苦地将她看着,见夏瑾乐决绝模样,叹息一声,撑着膝盖从地上爬起来,伸手要去抓地上的信封。

“把东西放下!”夏瑾乐本是下意识地说的,见雪儿疑惑的目光,她羞愤道:“看什么看,这些肮脏的东西自然是要销毁的,难道我会让你就这么带出去吗?”

雪儿眸光黯淡地看着夏瑾乐,似乎想说话,却还是害怕地闭上了嘴,喏喏地下去了。

夏瑾乐挥退了房中所有的下人,一个人呆坐着看那摔在地上的信封。片刻之后,才犹豫着起身,将那信封捡了起来。

拆开信封将内里的信看过一遍,她红着脸要撕掉那封信,却鬼使神差地将那信又重新塞进信封放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我不过是想留着这东西去找赵锦荣讨要说法罢了,才不是因为这些诗词动了心思!”她低声给自己解释了一番,才端着手,顶着桃花儿一般的面容出了院子。

抬脚朝着陶玉然的房间走去,夏瑾乐满肚子的怨气想要对陶玉然发泄。那个赵锦荣果然是个色胚,还敢打自己的歪主意!她定是要告诉母亲,让母亲好好地教训他!

夏瑾乐打定了注意要找人给自己讨回公道,可脚步已经迈进了陶玉然的房门,却又硬生生止住了。

若是这件事情捅出去了,别人会不会以为自己跟赵锦荣有什么?夏瑾乐有些忧心地想到,母亲虽然不会误会自己,可难保她在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把事情捅出去。若是影响了自己的清誉……

夏瑾乐犹豫了。片刻后,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院。想着自己今日教训了雪儿,也明确地拒绝了赵锦荣,等到明日他应当不会再送些书信来了。

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事儿揭过去好了!

夏瑾乐将事情关键想清楚后,心中仍旧有些惴惴不安。直到过了几天,雪儿再次送来一幅美人图,她的情绪被激发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见鬼的画!”夏瑾乐恨不得撕了那张画,她指着画上女人衣衫半露的香肩,声音尖锐道:“就算是爱慕与我,也不该做出这种大胆的画!若是叫旁人看见了,岂不是毁我清誉?”

雪儿早已经被她打的脸都肿了起来。她哭得撕心裂肺,委屈道:“姐,我劝过他的,可是他不听我!你看我这身上,全是伤痕,都是他打的!”

雪儿撩起衣袖,露出自己青紫的手腕,上面的掐痕和指印还新鲜的很,摆明了就是才弄上去的!

夏瑾乐的面色阴沉如水,她愤怒地将那张画揉成一团,砸向雪儿的脑袋,咒骂道:“打死你个贱货!你的命值钱还是我的命值钱,你还敢来给我送画,我今日就要毒哑了你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说着便叫着外面的两个嬷嬷,恨声道:“给我打,狠狠地打一顿之后把她给我卖到妓院去!卖的银子给你们喝酒!”

那两个婆子自然是喜不自胜,目露凶光地靠近了雪儿,抬手便是两巴掌。

“姐,你打死我吧!我也不想活了!”雪儿不管不夏地往夏瑾乐身上冲,哀嚎道:“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不愿意给赵锦荣送信就要挨他的打,给他送信又要挨姐的打!总归是个挨打,你们都打死我吧!”

见雪儿状若疯狂,夏瑾乐往后退了一步,不为所动。

雪儿仍旧在嚎叫道:“姐,你便是打死了我,我也算是解脱了,我还要谢谢姐!只是可怜的姐,今日我死了,还有花儿,朵儿的来给姐送信!赵锦荣总能够找到人给姐送信,就算姐把我们都打死了,他还是会继续骚扰姐!”

夏瑾乐豁然抬头。是了,哪怕是把这个丫鬟给打死了,下次还是会有人再送来这些淫词艳曲。只要赵锦荣对自己的心思没有歇下来,他就还是回写,而自己每天都会收到这种淫邪的东西!

夏瑾乐愤怒地摔掉了自己手边的水杯,尖声道:“都给我住手!”

老嬷嬷顿时停了手,雪儿瞅准了空子就抓住了夏瑾乐的裙摆,大声地哭嚎着。只把夏瑾乐哭得心烦意乱。

“都给我滚下去!”一把将雪儿踹开,她冷眼看着雪儿:“回去告诉赵锦荣,别把我夏瑾乐当成软柿子任他揉捏!若是他再不停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二姐,奴婢害怕呀二姐,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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