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哑巴去理论,未免有失风范,她冷笑了一声才缓缓离去,临走了,还给春儿使了个眼色,

春儿也算机灵,当下就明白了大夫人用意。

陶玉然故意躲在了账房旁的树枝后边,想是春儿怎么跟刘娘能要到库房钥匙,一旦自己得手,就可随意支配里边的金银珠宝,倒是陶瑞详拿了钱财替人消灾,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春儿是懂哑语的人,她给刘娘比划了一下,但却不见后者有半分反响自己的意思,春儿毕竟还是丫头,脸皮嫩,看见刘娘对自己置之不理,冷哼了一声便走了出账房。

陶玉然心想,这个老不死的哑巴,若不是看在夏擎生的面子上,我早拿了那钥匙,还用这般委屈,她看着周围那些花花草草扎到自己的脖子,未免有些愤然,蚊子也多,于是打道回府,想来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夏秀敏还在庭院里读书,雀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夏秀敏不解道:“怎么了,今日这般火急的样子?”

雀儿喘着气,看自家姐镇定自若,忙说道:“姐,你猜我今天早上看到了什么?”

夏秀敏咧咧嘴轻笑,想来陶玉然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倒要好好的听听,这回又是怎么给自己设计死法的。

“你倒说来听听无妨!”夏秀敏放了手中的书,拖着茶杯开始慢慢的品了起来,样子很是悠闲。

“今天早上,我看到大夫人把春儿叫到她房间里去了!”雀儿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和丫鬟勾结狼狈为奸的事情,又不是头一次听说了,我还以为她又想出多么厉害的计谋,可惜啊,那春儿估计做替死鬼也不久了!”

“这不是重点,姐!”雀儿急切的说道:“春儿可不是普通的丫鬟,在整个定国候里,她每月的俸禄也是我们的好几倍,下人们平时都姐姐,姐姐的叫着她。”

“这是为什么?难道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夏秀敏鄙夷道。

“对!就是她的过人之处!”雀儿说道,但看着夏秀敏只是微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样子又变得像刚才那般平静,心里着实的佩服了自家姐一番,姐已经越发的大气稳重。

“不知道姐还能否记得管账房的那个刘娘,她也算是我们定国候开国元勋那辈人了,想着老爷都给她特权,可以不用跟府上的所有人行礼。而她,是一个哑巴!”雀儿回忆道。

夏秀敏有些不解,但之后心里算是有了些许想法,她看着雀儿:“你继续说!”

“恩!”雀儿点点头:“那春儿呢,就是懂哑语,所以她一直和这个刘娘关系最好,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交流最多的人,刘娘的心思都是春儿那丫头给传递的,可是今天我却看到大夫人叫了春儿去她院里,这难道没什么蹊跷吗?”雀儿看着夏秀敏问道。

“恩!我明白了,表面上是在查账,但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反正只有春儿懂得刘娘的意思!”夏秀敏幽幽的开口,随性的给自己刚刚空口的茶托里再添了一杯茶,香气久溢,她深深的闻了闻,好香,像是父亲身上的味道,总有着一身草药味的父亲。

夏秀敏看了雀儿一眼,又继续问:“刘娘是天生的哑巴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进府的时候,她已经在了。”雀儿思索了半天,再看自家姐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便在心底吃了定心丸。

夏秀敏的眼神没有焦距可言,看着远方:“既然陶玉然在这种事情上动了心思,倒不是没有办法全身而退。钱嘛!我有的是!”

如果没猜错,陶玉然能让管账的刘娘帮她做事,必然和定国候的财库有关,如果到时候那里边缺了数目,必定把账算到她头上来,但她不还有个武华王爷,她就不信了,到时真出了事情,王爷还怕拿不出钱来支援自己。

夏秀敏在心底暗笑,继续着刚才赌书泼茶的动作,看着雀儿有些疑惑。

“姐,如果需要雀儿做什么,您尽管开口!”

“不必!”夏秀敏幽幽的笑道:“我们按兵不动,往日里怎么来的,现在继续那般就好!”

雀儿看夏秀敏如此镇定,也只能说一个:“好!”

“慢着!”夏秀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你若近日里来的闲,倒不如去药店帮我抓几服药,急用!”

雀儿点头应允,夏秀敏继续悠然自得。

而另一边,春儿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脸,似是刚被人狠狠教训了一番。她痛苦的哭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只能声啜泣。

“没用的东西!”陶玉然说着又是一巴掌袭来,重重的打在女孩白净的脸上,加重了刚才那道深深的红印。

“让你去跟那个哑巴要个钥匙,又不是多么委屈的事情,你就不会求一下她吗?别给我放的清高!刚才的一切我可都是看在眼底的!那哑婆子不好对付,你就换个法子呗!蠢货!”

陶玉然愤然大骂道,头上的钗子一摆一摆,想想,如果自己懂得哑语,或者那哑巴能听懂人话,她早就下手了,只是鸡不同狗语,她也是没了办法才让春儿出面。无奈这丫头性子太烈,骄纵的像个姐,看来真是往日里那些人姐姐,姐姐给叫的。

想着这么的年龄在丫鬟里的地位都这般高,必然不愿委身求人,但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又岂是她这般胡来给坏得了的?

“夫人!”春儿哭泣道:“奴婢知道错了,您不要打我了!但是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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