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手上抓着佛珠,一颗颗的拨动着,嘴唇还有些颤抖。

“当然,我自会说清!”夏秀敏站了身子起来,看了一眼陶瑞详,他从头到尾只是坐在木雕的椅子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全是局外人一般。

夏秀敏讨厌那样的嘴脸,和父亲的眉目里有几分相似,所以,每次都像是看到父亲一样,然而,每次都会有一个声音在一旁提醒,就是这个人,杀了你父亲。

夏秀敏走出了房间,看了看天色,如果再不出意外,明日,一定会有一大出好看的戏,到时候,谁生谁死,都要看她的心情了。

不由得嘴角勾上了一个极其变态得笑容,夏秀敏冷直的往房间里走去,似乎院落里,总有个人影在背后跟着,她轻笑,没有回头。

第三日,不到午时,裴寒的聘礼还没有到,所有的人都到了定国候的冰窖里,夏秀敏看着躺在冰棺上的睡美人,露出了极其怜惜的表情。

“她没醒来啊,夏秀敏!”陶玉然的声音有些尖锐,但是明显了她已经做好一切手撕夏秀敏的准备,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口口声声的不再是女儿女儿,但这让夏秀敏听了更舒服些。

“祖母!”夏秀敏没有搭理陶玉然,看着老夫人凝重的神情,想到现在只有她和父亲还算是自己立场的人,那么她也只能借助这两个人的力量了:“当日你说过,夏瑾乐醒来了,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事情,甚至是下毒凶手?”

“是!”老夫人答道,试问谁还会比瑾乐的性命重要呢?

“可是,如果她醒来,就说明秀敏没有下毒,那么我为什么要白白的承担那无须有的罪名呢?这几日里我也受尽了府上各种流言蜚语的栽赃谩骂,为什么这些本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去承受呢?您只考虑了夏瑾乐,难道就没有考略考虑过我的感受?”夏秀敏狠狠的问道,让老夫人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夏擎生突然开口,看着夏秀敏这样对老夫人咄咄逼人的样子,他也不想让局面这么僵硬。

“当然是陶瑞详陶医仙!”夏秀敏清亮的声音飘荡在整个冰窖里,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包括陶瑞详,他终于也露出了仇视的眼神。

陶瑞详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拆穿,而且从他刚来府上夏秀敏给自己的那杯茶时,就发觉了此人并非善类。

那种茶熟悉的仿佛那个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让他心里不禁毛骨悚然,只是,为何这样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女人,会这么耿耿于怀的用那么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还一语道破所有机关?

“这怎么可能!真是胡闹!”老夫人怒斥道,如果说刚才她因为等待夏瑾乐复苏的神情有些凝重和心急,那么现在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与愤怒:“你不可以这样栽赃陶医仙,他的威望,他的大气,岂是你一个女流之辈在这里胡乱猜测了的?”

“本就没有猜测,何来栽赃一说?”夏秀敏正气道:“夏瑾乐身中奇毒,这是非常罕见的一种毒,只有陶门医仙才能培养得了的。此毒无色无味,如果用千年冰蚕来制作的话,也要五年才能炼制一颗,所以江湖上的人,几乎没有见过这种毒的奇异之处,当然就不了解它的代价为何如此之高!”

夏秀敏看着夏瑾乐的身子,那日在她脚底上的黑气已经渐渐消散,她在心底一笑,该是醒来了。

“那么这种毒,奇异在哪里呢?”老夫人不解的问道,似乎有点想要相信夏秀敏的话。

“一二三!”夏秀敏在嘴里念着数字,到三的时候,冰棺里的人儿,就慢慢的缓回了气息,睫毛一动一动,夏瑾乐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就是那毒的奇异之处!”夏秀敏一语道破,看着眼前的睡美人,露出了一个很是调戏的表情:“妹妹,活的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见着了不是?我还以为你死了,可是我多活了三天,就看到你这么不声不吭的醒了。”

夏秀敏的眼底尽是讽刺与嘲笑,夏瑾乐还没有回过神,但看到夏秀敏不仅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跟前,还那么得逞的望着自己的时候,就明白自己和母亲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娘!”夏瑾乐叫道,她看着夏秀敏对着自己的眸子越发的害怕起来。

陶玉然还没应声,夏秀敏就用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怎么,怕了,你怕的时候能找你娘,那我怕的时候要找谁?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的污蔑我,手法卑鄙不尽人意,不就是想要我死吗?我倒要看看咱们谁活得更久!”

“不要!”陶玉然尖叫道,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你这个妖女,这就是你的手段吗?你把手放下!”

“怎么?现在还在要挟我,是真的不知道谁在上风?”说着夏秀敏从自己的头发上取了一个簪子,拿到手上,对准了夏瑾乐的胸口。

“不要,求求你!”夏瑾乐痛哭的哀求道,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都是我娘,不关我的事,都是我娘和陶瑞详!”

夏瑾乐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起来。

老夫人睁大了眼睛,震怒的看着陶玉然和陶瑞详,夏擎生更是觉得有些荒谬,然而陶玉然,却变了一百八十度的嘴脸。

“瑾乐现在刚醒来,被这个妖女要挟了,当然什么话都被逼着说了出来,陶医仙为人宽厚,我又是瑾乐的娘亲,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呢?妖女,你还不放了手中的钗子。”

夏秀敏并没有理会她,看着被自己捏的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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