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陶玉然的眉梢挑了挑,看着夏秀敏得逞的脸色更是阴冷了几分:“你是觉得春儿有钥匙才找她呢?还是要毁了这个指正你的人?”
夏秀敏显然料到了陶玉然会这么说,冷笑道:“爹爹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找到证据,这么重要的证人,我当然会悉心审问,春儿是关键,你何必把她藏起来,这么看来你心里更是有鬼!”
“你!”陶玉然看夏秀敏并没有任何退缩的样子,反而比以往更加张狂了起来,这让她心里非常非常不爽。
昨日用了春儿的口舌指正了夏秀敏,她确是把春儿安排隐蔽起来,更一度想要杀掉春儿栽赃给夏秀敏,若妖女身上背了两条人命,那么她就是再怎么洗脱,也无济于事。
只是,春儿在被自己安排妥当后,今日却发现再不见她的人影,春儿无故的失踪,她本以为是夏秀敏所为,但现在看来,并非是她做的。
“怎么,你怕了吗?”夏秀敏继续逼问道,她清楚的看到陶玉然眼底飘过的鄙夷:“她是这次命案的关键人物,你若交不出她,就是有意包庇!”
“她的确不在我这里!”陶玉然勾了勾嘴角,冷声道:“定是你偷了春儿去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不然春儿也不会一大早无缘无故的蒸发掉,你这个妖女,现在到我这里撒泼要人,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了!”
夏秀敏心里一惊,怎么,春儿也会不见了?
夏秀敏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果刘娘不是陶玉然杀的,那么这个杀害刘娘的人又来对付春儿,只是,为什么要把两个人同时杀掉,真的是为了嫁祸给她吗?
夏秀敏的心底越发的迷惑和不解,陶玉然暗讽道:“如果你真的偷走春儿,何必又到我这里演一出戏!”她的眼角似乎跳了几下,陶玉然的心底也是有几分畏惧的,毕竟本就是自己指使春儿嫁祸夏秀敏的,现在春儿不见了,这中间不管是谁把她掳走的,都不会对自己有利。
“我懂了!”夏秀敏冷声道,只是一个转身便走出了这座庭院,头上紫水晶做成的钗子一摇一摆,散发着绚烂的光芒。
“姐,陶玉然不交出春儿,我们这是要去找她吗?”雀儿在一旁问道,看了自家姐愁眉不笑的样子,心底更是着急,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若是都找不到一切可以洗脱罪名的有力证据,姐恐怕是凶多吉少。
“陶玉然说话的样子,我确定春儿不在她手上!”夏秀敏冷静的思索着刚才和陶玉然对话时的情形,如果春儿真的在她手上,那么她的厅堂里不可能那么冷清,只有一点,那就是她也在派人寻找春儿的下落。
“雀儿,我们得加紧行动了,春儿现在下落不明,不单单是我们这一方发力寻找,她之所以会失踪,必然除了我和陶玉然外,还有第三股势力的存在。”夏秀敏神色多了分凝重,但是她敢肯定,自己猜的不会有错。一定有第三股势力,就是这个人,杀了刘娘再掳走春儿的,但,又会是谁呢?
“好!”雀儿赶紧应声:“姐,我们要怎么找?”
“定国候这么大,很可能不在府上,但都不能恣意判断,毕竟这背后的主使定是我们府上的人!”夏秀敏拔下了头发上那颗镶着紫水晶的簪子,好看又透明的宝石在夏清华青葱的玉指上揉捻。
“莫非是陶瑞详?”雀儿看着夏秀敏拔下的簪子,有些好奇,她也注意到了那簪子上的紫水晶,和当日夏瑾乐送给陶瑞详的东西,一模一样:“姐,你手上的宝石,怎么就是二姐当日送给陶瑞详的那颗?”
“你也觉得是?”夏秀敏突然看了看自己手上那颗熠熠生辉的宝石,有些莫名的好奇,这就怪了,为什么世上会有一模一样的两颗宝贝?
而据她所猜想,夏瑾乐当日送给陶瑞详的那颗紫水晶,绝对和府上那三箱宝物有关,里边是什么她尚且不知,毕竟整个定国候里,那种玩意太多了,就是拿到夏擎生面前让他认,也未必能看出来那是自家的东西。
“看来我们要去陶瑞详那里走一走了!”夏秀敏对着雀儿说道,后者点头应允了她,两人飞着步子快速往陶瑞详的院落走去。
这是夏秀敏第一次踏入陶瑞详的院子,这里早在几日前就被老夫人布置的别具一格,是能配上一代医仙的称号。
夏秀敏嘴角有些讽刺的笑意,陶瑞详那么大的庭院不去歇着,偏偏跑到定国候来乘凉,所以这就是找死。
她和雀儿一前一后的往陶瑞详的正厅里走来,门口的药童一看见夏秀敏来了,赶紧行礼问候道:“姐,您?”
“把你家医仙请出来,还是,我进去?”夏秀敏反问着跪在地上的药童,她突然不想踏进陶瑞详的门厅,那似乎有太多阴影充斥在自己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呦,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陶瑞详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往夏秀敏的耳里飘来,两个人已经针锋相对过,现在陶瑞详还和陶玉然故意的勾结栽赃给自己,想来再不用说任何体面的话。
“陶医仙果然好的雅致,现在居然还没起床,这不符合您医仙的尊称吧。”夏秀敏看了陶瑞详衣带不宽的样子,心底的厌恶与烦闷一下就升腾起来。
“定国候里也没有规定几日起床?何况我是你们府上请来的贵客,自当是由着我来,你一个丫头片子,一个清早就在这里对我大呼叫,若不是看在你祖母的面子上,我受到你这般礼遇,必然不会在此久留。”陶瑞详冷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