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雀儿看了看路程,很快就到了定国候,夏秀敏跟着下了车,往屋里走去,这一次,脚下的步子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雀儿,还没有春儿的消息?”夏秀敏问道,如果春儿再不出现,那么她所有的猜想,就都不是空穴来风。
“是!”
“很好!”夏秀敏迈着步子往自己屋里走去。虽然所有的事情看似波澜不惊,但她知道,真正做贼心虚的人,一定会在今晚有所行动。
夏秀敏遣走了雀儿,自己换上了一套夜行衣,她的内力并没有几成,但起码的飞檐走壁还是可以进行一番。
她从房间里出去,带好了面纱,先去了财库。
因为没有钥匙,她早就做了可以溶解掉铁屑的溶剂,很快就进了财库。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以至于对上这么多的金银珠宝,都不知道当日里陶玉然偷走的是哪三箱子。她只好一个个轻点起来,如果有被陶玉然动过手脚的箱子,必然会有马脚露出来。
但头痛的还是轻点,这本就不知道箱子里装了什么,当然让她有些为难,但再仔细看了看,很快,她就找到了那三箱宝物。
“真是奇怪,这些都是假的!”夏秀敏对上那三个箱子,一眼就道破了陶瑞详的诡计:“二叔,果然是贪财好色的人,这回可真是自己跳进洞里了!”
夏秀敏有些讽刺的骂道,心底更是明白了整个作案过程,原来,杀害刘娘的人并无心对付自己,更不用说嫁祸,只是被陶玉然逮了正着,抓了机会,才被泼了这一盆脏水。
夏秀敏出来的时候,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到了陶瑞详的院落,他的房子灯火通明,夏秀敏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陶瑞详对那药童说的话,心下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再回房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夏秀敏憩了一会,醒来后便好生的收拾了自己一番,往前厅走去。
夏擎生和陶玉然还有几日未见的夏瑾乐和老夫人,都已经坐在了相应的位子上,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坐在一旁,仿佛所有的人都在等夏秀敏前来一样。但夏秀敏并没有被这样的阵势所畏惧到,仍然挺直了腰身,一步一朵花的往屋里走去,面上还有骄傲的笑容。
“你这个贱人,没看见大家都在等你了,这是想要抓着机会多休息一会,然后去见阎王不成?”夏瑾乐第一个开口,声音刺耳的厉害。
“妹妹这么说就不对了,想来妹妹对阎王爷爷了解最深,都已经知道他的喜好,还知道怎么投其所好,难不成妹妹这是要去拜访了?”夏秀敏暗暗讽刺,没有人能在她头上威风,何况,她手里的人赃物据,全都在。
“秀敏,老夫给你的时间里,你是否查到些许蛛丝马迹?”夏擎声闻道,夏秀敏对上了他的眼。
“爹爹,正是陶瑞详这个人和母亲!”夏秀敏转了头,而陶瑞详则是一脸的震惊和茫然,他不明白,夏秀敏为何能指正了他。
“你的意思是,陶瑞详勾结玉然,给瑾乐下药,然后来个妙手回春,稳固江湖地位,还杀了刘娘?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刘娘?”夏擎生不解的问道,就想要夏秀敏说出个所以然。
陶玉然却不高兴了,难道前几日自己说的话都是耳旁风不成,怎么短短几日,画风就转变了另一番景象。
“妖女,你把话说清楚,明明是你自己勾结了陶医仙的,何来我勾结一说,再者,是人们看到你的丫鬟给刘娘扫墓的,怎么现在又变成了陶医仙杀害刘娘,你这样口无遮拦的胡乱栽赃,损了陶家一代医仙的尊名,还真是大逆不道。”
“父亲!”夏秀敏并没有理会陶玉然对自己那破口大骂的姿势,反而做足了补充证据的准备。
“父亲可知是大夫人偷了定国候财库的钥匙,现在还掳走春儿,杀害刘娘的?陶医仙确实没做什么,只是这件事情里,一直都在帮助主犯完成一切卑鄙龌龊的事情。”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冷气,面面相觑一下,也有细声碎语相互讨论的。
“父亲不知,母亲从财库里调出了三箱宝贝出来,送给陶医仙,只是为了得到他手中陶门独有的药水,那种药无色无味的,可以让食药的人三日之内昏迷不醒,又称为假死。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嫁祸给我,只要大家认为是我杀了夏瑾乐,必然会一命偿一命的被干掉,三日一过,夏瑾乐醒来了,陶玉然和陶瑞详都落了一个好处,一个除掉了我这个眼中钉,一个做了一回妙手回春的大夫。”
夏秀敏看着所有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指指点点,然后轻笑:“之后刘娘发现了财库钥匙不见了,陶玉然和陶瑞详便起了杀机,只好将刘娘杀害了,然后扔进河里,故意让人以为刘娘是因为自己丢了财库钥匙而受不了这种打击自尽的。”
“你胡说!”陶玉然的脸色已经铁青,她是做了前边的事情,但是刘娘,她确实没碰过:“不要含血喷人!”
“母亲也体会了含血喷人?”夏秀敏轻笑了一下,这才刚刚开始,陶玉然就这么承受不住了,那么等会莫不是要昏过去。
“你这个妖女,凭什么说这都是我母亲做的?”夏瑾乐气的跳了起来,指着夏秀敏,那日被夏秀敏狠狠教训过的她,今日的性情又变得飞扬跋扈起来,夏秀敏只能在心里感叹,这果然是江山易感本性难移,特别是像夏瑾乐这种没教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