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定猜不到,本身没有毒的百花残,遇到极阴的空气,会释放自己潜藏的毒素。让人一天天失去心智,慢慢的迷失自己。

“啊!你,你来了!快带我离开这里吧!”陶瑞详的面色惨白,但还是认出了渐渐清晰的人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迫的喊道:“你说过的,只要我帮你除掉心头大患,便会给我留一命!”

“你就那么想要活命?”夏秀敏挑了挑眉,眼底尽是不屑,她不屑和这个人说话,更不会听从他的旨意,何况,现在主动权明明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会再来这里,不过是把一些必须说的话,一次说清。

“怎么?你要反悔?”陶瑞详惊恐的看着夏秀敏,手上的铁链让人感觉很是沉重:“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要找的陶玉然,我也帮你解决了,现在不应该是你来救我的么?难道你要出尔反尔不成?”

“医仙,这话我可不爱听!”夏秀敏讽刺道:“我说话从来言出必行,当年,我父亲被你害死的时候,我就发誓,会手刃仇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怎么就出尔反尔了?”

“你!你到底是谁?”陶瑞详惊恐的瞪大了双眸,从一开始,那杯茶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那人的影子,当日那茶香,正是那人曾为自己亲手煮过的。

再后来,他总是有意无意的从她的眼底看到一丝丝仇恨,那样像要撕碎了自己一般,让他有些抵触。而这个女人,这般在意当年被血洗的陶门,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想到呢?哪怕真的很难猜到。

“你是陶明玉!”陶瑞详鲜血淋淋的手指向了夏秀敏:“一定是你,你借了这身子,你一定是她,不然不会这么恨我!”

“二叔,久违了!”夏秀敏冷冷一笑,看来陶瑞详要比陶玉然聪明多了,至少他也算是死得瞑目:“二叔当日杀害我爹爹,勾结南疆,盗取陶家医仙的秘密时候,就应该会料到你的今天,所以,又何必苦苦哀求我呢?我只是定国候的一个嫡姐,真的是束手无策啊!”

夏秀敏故意摆摆手,眼底尽是无奈的表情。

“哈哈,哈哈!”陶瑞详对着空气一番冷笑:“你是怎么做到的,明玉,这难道是你爹使出的障眼法吗?还是咱们陶门医术的独有秘密,告诉我吧,这样我也可以换一副皮囊,重新做人,你原谅二叔好吗?”

夏秀敏看了眼前苍老的陶瑞详,这招苦肉计对她真的没什么用,要怪,就怪他那妹妹陶玉然,已经给她演过太多的苦情戏,她看多了自然都反感了。

“何必呢?既然已经做了,当初都不怕,现在又怕死不成。只是我能得了这身子,并不是什么陶门秘术,或许,老天让我命不该绝,让我来取你的狗命吧!”夏秀敏狠狠的低吟道,看了看陶瑞详近乎疯狂的模样,真的很想他现在就被赐死。

“胡说,肯定有方法的!哈哈,肯定有的!”陶瑞详不相信,他确定了夏秀敏能够重生是因为陶门的医术,而在百花残的摧残下,他的神智会随着他说话的次数越发的降低下去,夏秀敏转了身,不再看他一眼。

“二叔,走好!”夏秀敏勾起一个很是残酷的笑意,但再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了什么?

裴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他,又听到了多少?

“你?怎么会在这?”夏秀敏的舌头有些打结,不难看出这些天不见裴寒,自己现在紧张的情绪,而刚刚,自己那番狠戾的样子,他一定全部看在了眼里,心,不禁的抽痛了一下。

“本王来这里,还要经过你的同意?”裴寒冷声答道,他没有说我,而是本王。几乎是没有任何情绪包含其中。

“你来了多久?”夏秀敏继续问,她又看了看周围,索性裴寒并没有再带其他人进来。

“只是把你所说的话,都听了一遍!”裴寒默默的走到夏秀敏跟前,低着头声戏谑道:“以前就知道你是毒辣狠心的人,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连自己的亲叔叔,也会下手!”

“既然你听了一遍,我为何对这人下手想必你也知道了大概,何必再这般咄咄逼人?王爷难不成看见我大义灭亲了,连我也要抓起来吧!”夏秀敏冷哼一声,现在全怪她喽?

裴寒看着眼前倔强的人,还有那副对自己视若无睹的脸,真想狠狠的掐一下,但他只是轻笑:“本王怎么舍得杀你,你这样的人,若不收了好生伺候本王,岂不是可惜了!”

“你!”夏秀敏抬眼看着裴寒,他现在一句一句的本王,让她心底的寒意不断升腾:“既然王爷已经要娶我的妹妹古墨,就把这样的好差事交给她来做如何?伺候!呵?我这般样子,怕是不欠谁一个妻子的名分!”

说完,她又是骄傲的往前走去,她是夏秀敏,又怎么会任意低头呢?只是为什么,裴寒对自己的信任,就那么轻易的被别人粉碎。但是对于陶玉然的挑拨,还有刚刚自己对着陶瑞详说的那些狠话,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施舍自己的爱给这样的女人吧。

什么时候,眼前的景象如梦境一般,周围变得黑暗没有尽头,夏秀敏一直往前走,她知道,再走几步,就能出了这天牢,就能离那人远点,似乎心底的痛,也能缓和一下。

可是,脚下什么时候又踩滑了一下,夏秀敏重重的摔了下去。

她似乎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很轻,一定是因为所有仇恨的人,都得到了相应的报应,才会这样,像绷紧的弦,


状态提示:605--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