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想来想去,还是叫来了贾瑚和贾政,把王妃的暗示一说,这个问题好像是大房、二房共同的问题。
“你们怎么看?”
贾政想想,摇摇头,“老圣人日薄西山,别以为真的大局已定,只怕更糟了。”
“什么意思?老爷子已经没有儿子了。”艾若不知道为什么贾政会觉得事情会越来越凶险了。
“你明白了吗?”贾政看向了贾瑚,他就原本不指着艾若能懂,他更关心荣府的继承人能不能看清形式,然后能不能成主一个好的当家人。
“是,越是这样,瑞亲王越凶险,老圣人不会相信,瑞亲王真的什么也没做,所以,现在瑞亲王应该想做事了,但什么事是比从后宅小事无意弄出更好。”贾政现在是一家之主,他也是在京的贾氏家族的大家长,他担负的不仅是一个幸,更是一个家族。
其实四王爷死之后,路不群就找他了,路不群在小吃货死后,就消沉多了,家里一下子空了,他和妻子一下子就苍老起来,但是贾家对他们的情谊却已经记在心里了。四王的暴毙,路不群赶紧就找到贾政,因为贾政与瑞亲王府的关系太密切了,此事万一败了,贾家就太凶险了。
就算二选一,老圣人怎么着也不会让杀兄屠弟的人,坐上大位的。老爷子才不会想老二、老四的事与瑞亲王无关,他只会想,谁是既得利益者,谁就是凶手,就算凶手不是他,老爷子也会想是与他相关的人。所以想想看,现在是不是瑞亲王最凶险的时候?是不是贾家最凶险的时候?贾政正烦恼着。结果媳妇一回来,就说这个,他怎么能不担心。
“你的亲事还是快点办吧,其实东西都是现成的,女方的嫁妆,唐家也是几世清贵,你大妹妹的嫁妆,我早就备好了,想来他们家也不会准备得少,你说呢?”艾若也不傻。听贾政说了,不会纠结问题了,而是马上去想怎么把影响降到最低。
“别怕。没事的。”贾政轻轻的握住了艾若的手,他真是越来越怕妻子这样了。因为每次都这样,她会乱紧张的。给贾瑚一个眼色,这也是他考虑了这么久,要不要告诉她的原因。
“是。二婶,没事的,王妃敢这么跟您说,实际也是当您是自己人了,侄儿要恭喜二叔要升官了。”贾瑚心软,不代表傻。他只是不如贾珠而已。接到了二叔的眼色,马上笑着安慰起艾若来。
“你先给你爹写信,看看婚事怎么办。他要不要回来一次。我回头也上山去接小呆,都这么多年了,也该让他回家了。再说门媳妇,让你们分家。”艾若脑子还停在怎么让贾瑚他们兄弟躲开影响为好,贾瑚已经定亲了。就算贾母他们闹出事来,只怕唐家也不好意思退亲的。她的小呆怎么办啊,想想她真心的想哭了。
“二婶,没事、没事,放心,我们都会没事的。”贾瑚也轻轻的拉住了艾若的手,微微的笑着,向她保证,他们都会没事的。
艾若真的要哭了,她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脆弱了。她其实是害怕,真的害怕了,就算王妃此时对她是没有恶意的,可是她真的能相信她吗?真的有事时,她还是会站在她丈夫的那边吧,就像自己不管何时,她都会站在她的孩子那边一样。
第二天,她还是让人把老太太送到了小庄子里,然后把庄子里三层,外三层的撤了一部分,她不可能一次全撤走,会让他们警觉的,当然,撤走人,也是有理由的,对他们来说,瑚大爷要娶亲了,家里忙着呢!
唐家也知道,新大太太要生产了,家里也不能没个女主人。当然,这些都是场面话罢了,唐家心里很明白,艾若急着要把亲事加快速度,就是想要要趁着大太太生孩子,养孩子这段脱不开手的时侯,让贾瑚快点重开荣府,让他们夫妇快点掌握主动权。
就算大太太生了儿子,想掌握荣府,也没她的地方了。不过都是聪明人,自然是怎么说好听,怎么说了。当然,大家也就加紧行动了。
就跟艾若说的,大家子女儿的嫁妆还真是从生下来那天起就开始攒了,赶时间的就是送长辈的绣品,还有嫁衣。不过也是,绣品谁家没有绣娘,新娘子象征性的一样加几针,就算是她亲手做的了。而且艾若特意去了,表明,贾赦不能回来,而大太太在生产,老太太去照顾了,所以到时再拜见就是了,大太太和老太太都是慈善人,不会挑礼的,坏了眼睛才是一辈子的大事,那才他们才会怪罪的。其实说白了就是,那俩用不着太在意。
唐夫人当然知道自己女儿最重要的婆婆其实就是这位贾家二太太,现在二太太亲自来说了,总好过自己自作主张。总算是赶在四月二十六芒种这天把日子婚事办下来了。
贾赦当然回不来,于是自然是贾政夫妇主持了。重开荣府,艾若领着贾瑚重新回到当初张氏的那个房间。
当年她带着一家离开荣府时,也这样带着贾瑚在荣府转了一圈,最后一站就是荣禧堂,张氏的房间。
“好了,现在我终于对得起你娘了。”艾若上下的看看。
“侄儿对二婶的养育之恩,铭感五内。”贾瑚想起当初母亲去世后,荣府关闭,那天,二婶牵着还是孝子的自己走进来,告诉自己,这里永远只能是她母亲的。他记得那天,二婶一直牵着自己,等说完了话,他们出门时,二叔抱着他上车,那时,二叔二婶真的在他心里就是父母亲。
“这里不能给你们住,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