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结魂契,炼化本命法器,便意味着二者之间性命交修,对于一名武者来说,实在是慎之又慎的选择。
若是其他的也就罢了,可是对于这把青冥剑,叶寒却是真的看不透,或者说他是对这个自称介的老人琢磨不清。
“既然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前辈能否告知晚辈,您究竟是何方神圣?”
叶寒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精光,这句话他很早以前就想要去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个躲在叫的存在,无论是阅历还是神通道法,都不像是一个介该有的。
神坛之上,一时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寒的眼睑微微落下,略显沉静的声音让这片天地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下来。
这股令人窒息的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那个苍老的声音才再度缓缓的响起,只是和原先相比,这声音之中却掺杂了几分异样的味道。
“小友又何必这般询问,老夫自然是青冥疆灵,否则又哪里能在这万年玄冰之中坚持这般岁月而不散……”
少年面上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有些不知可否。
如果他现在还相信了这个人的鬼话,那他就真的可以去找块豆腐撞死了。
自从这个家伙现身以来,自始至终都没有施展过一道剑诀,也没有驾驭过一道礁,哪怕被那十殿阎罗逼到了绝死之境,他所施展的神通也没有半点剑道的凛冽。
他的声音虽然也十分的苍老,但是和那进通天之时,所传出的那曲剑歌之声相比却沙哑了许多。
这般众多的纰漏之处,若是叶寒还察觉不出来,那他可就白活了这两世岁月了。
二人之间的沉默似乎维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那块玄冰之中的人坚持不住了,随着老人叹了一口气,他声音中的沙哑终于缓缓淡去,显然是并不准备继续伪装。
“果然,老夫还是不擅长这种装镊样的口吻,小子,不是对老夫的身份抱有怀疑吗?不妨试想一下,能对这方灭宗万古的山门了如指掌的,还能有什么人?”
叶寒微微皱眉,似乎回想起了老人在那神台之中所施展的那道通天法相,凝聚地藏王之影借来神灵之力,似乎和这上古宗门有几分相像。
莫非这个老头就是这玉神宗的后裔?
可玉神宗的后人,又为什么会被困在护山大阵里面,还被阵灵玄武毁去了肉身。
或许是叶寒怀疑的目光太过刺眼了,寒冰之中的老人略有几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方才言道:“老夫本名无涯子,乃是玄洲无涯宗太上,修行近百年终得武王之位,奈何资质有限,入道难求,在这大限将至之时,来此搏上一搏!”
叶寒眉头微微皱起,玄洲无涯宗,这个宗派他也听说过。但凡是王朝之内有武王坐镇的宗门,对他来说都并不陌生。
而无崖子之名,与其说是一个名讳,倒不如说是一种传承。
无涯宗之内每一代的最强者,在其凝成法相之时,都会接替其宗门之中上代王者的无涯印,成为当代太上,论及地位,甚至要高过宗门执掌。
即使是在宗门林立,幅员辽阔的玄洲,无涯宗的太上长老那也是跺一跺脚,都可以令洲郡抖上三抖的存在。
可这么一位武道名宿,为何出现在了这里?还落得这般凄惨涅。
“我无涯宗在上古之时便是玉神宗的分支,宗内所修行的《太上无涯经》便是玉神宗《拜神诀》的一门分化之法。”
“玉神宗全盛之时,虽然比不上圣地之威,但也是执各方道门之牛耳,麾下各方附属宗门所传的修行之法,却大多都是玉神宗内的残缺之术,自然受其钳制,难脱其身。”
“我无涯宗曾经便是其中的一员,门下弟子习练的法门,最多只能修行到大武师的境界,若是有天赋异禀之徒拜入宗门,便会被引渡神山,归入玉神宗内,与其说是附属宗门,倒不如说成了一门分支。”
老人的声音之中似乎多了几分苦涩之意,话语中的事情即使是叶寒也忍不住微微变色,玉神宗这等统御之法,俨然是没有给附属宗门半点活路。
各方道宗只能依附于它,门下弟子稍有出色便会被引渡而去,甚至各方道宗之中,连修行之法都并不完全,一旦失去了主宗的支持,各方道门恐怕唯有分崩离析这一条道路,实在是狠辣得紧。
“自上古之后,玉神宗遭逢大变,就此消失不见☆多附属宗门因传承失落,功法不全,大多都没落在了岁月之中。
而我无涯宗,却在机缘巧合之下,从当初神山消失之时,一位逃出的外门弟子手中获得了些许传承,补全了大半法门,这才能保存至今。”
虽然无涯子仅仅只是一笔带过,但叶寒还是有一种心头发寒的感觉。
这补全法门之事,在当初的时代恐怕十分艰难,那个从神山之上逃出去的弟子,虽说仅仅只是外门,但能踏上神山,定然是天赋异禀之辈。
能从其口中撬出玄功,那位玉神宗弟子的下场可想而知。
而那诸多附属宗门骤然间失了主宗,在传承断绝的危机之下,恐怕也会将兵刃指向诸多同门,就如同“毒虫互噬,决出蛊王”一样,无涯宗恐怕就是当初诸多附属宗门里面决出的“蛊王”。
“虽然我无涯宗甭了传承,可是功法毕竟并不整∞数年来,历代先祖都在寻找当年似乎遁入虚空之中的神山,可是却一无所获。”
“直到在数百年前,借着王朝挥军北上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