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便有些责备的看着德妃道:“德妃,你比贵妃年长一些,多多让着贵妃一些,往后切莫在犯了。”
德妃咬碎了一口银牙,却是恭恭敬敬的应:“是。”这贱人,上辈子必定是狐狸精。
皇上这边揉了揉额头把二人打发了,又想起还有严大人、封铎那边的事情没有处理。一时间想找人来商量和处理都无法。
便动了心思想要将蔡元忠放出来,但想到了什么,便想确认了封云深的毒是否是蔡元忠下的之后在做决定。
派去查封云深中毒之时的人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御前。
那人跟皇上道,对封云深出手的正是蔡元忠,而且他还查到,蔡元忠在被皇上圈禁期间,出过几次们。
皇上闻言大惊,不是惊对封云深出手的是蔡元忠,而是惊蔡元忠出过几次门他竟然不知道。
皇上怒道:“蔡府那些监视的人是叛主了吗?”皇上虽然没有处置蔡元忠,却会让蔡府上监视的人每天都跟他汇报消息,看蔡元忠是否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以及做了些什么。
那人道:“此事还需细查。”
皇上气极,当即歇了要用蔡元忠的心思。
可眼下这一摊子事,皇上只觉得麻烦得紧。
蔡元忠等了两天,都没有收到皇上要重新召他回去的消息,登时就有些着急了。
封云深巴不得立即整死他,七月份皇上提拔和任命的那一大批官员,形成了一股新的势力,隐约又跟原有的一批官员夺权的趋势。
这些人的存在,大大的影响了蔡元忠的利益。
于蔡元忠而言,眼下他自己的情况也是内外交困了。内是皇上不在宠信他,外是自己在朝廷的势力隐约有被动摇的趋势。
当蔡元忠废了老大的功夫打听出皇上为何不重新用他的原因,更加笃定皇上身边的那人是被封云深收买了。
对皇上气得不行。
为何皇上不信他的话,却偏偏要信旁人的话。
蔡云中磨牙,既然皇上您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他只是想要自救罢了。
封府。
在白月和罗神医合力之下,二人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终于是把解药制作了出来。
封云深吃了解药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林朝雨。得知林朝雨已经回了仪德院,便转身去了仪德院。
林朝雨的脖子,如今动起来还是疼,其它啥事都不能做,只能无聊的逗鹦鹉。好在她如今嗓子已经可以说话了,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沙哑。
封云深过去的时候,她正躺再花架子下教鹦鹉念诗:“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她念的时候,为了方便鹦鹉学习,因此是念得极慢。
然而那一双鹦鹉却是理都不理林朝雨,直直的看着林朝雨背对着的方向,欢快的在笼子里蹦跶着,叫嚷道:“帅哥、帅哥……”
林朝雨本能的就回头,然而脖子才移动一点儿,登时就疼得抽气了。
“属下/奴婢给主子/督主请安。”与此同时水仙和碧月看到了封云深,立即跟他见礼。
让林朝雨知道来人是谁了,于是她也懒得回头去看了。
扶着脖子又缓缓的转了回去。
封云深到仪德院,最先看到他的就是那两只鹦鹉,其实才是水仙和碧月等人。
而封云深一绕过墙壁目光却第一时间锁在了林朝雨的身上,林朝雨回首扭到脖子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顾不得让还在行礼的众人起身,第一时间到了林朝雨跟前,宽厚的手扶着林朝雨的脖子帮她转回去,嘴里却是担心的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朝雨怒怼:“干你何事。”这能怪她吗?
他自己不声不响的过来,是个人听到鹦鹉的声音也要回头看看的好吗?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封云深说话这么不好听呢?
封云深知道林朝雨生气了,好脾气的哄道:“好,好,好,不干我的事,夫人不要生气了。”
封云深着林朝雨的脖子,心疼不已。
他那个时候怎么就下的去手的。
林朝雨拍开封云深的手:“你走。”林朝雨虽然知道封云深不是故意的,但林朝雨一瞧着封云深就觉得自己脖子疼、肚子疼。
封云深如果是傻的,才会此时离开。他柔声道:“我不会走的,夫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水仙应该告诉你了,我是中了毒才会情绪失控的。”
林朝雨心中虽然已经原谅了封云深,但眼下却是不想见到封云深的,她也没有精力跟封云深掰扯,干脆闭上眼不去看他。
封云深被林朝雨如此冷待也不生气,他如今都气自己,更何况林朝雨了。幸好林朝雨没有被他……,如今她当真没了,封云深想象不到自己会如何。
现在想起,他竟然对林朝雨动手,心头都犹如被车轮碾过一般,疼痛不已。
林朝雨不理他,他就安静的在林朝雨身旁陪着,目光眷恋的留在林朝雨的脸上,看着她明显消瘦了的脸,更加自责和愧疚了。
旁人没有伤到她,封府的人却是三番五次的伤她。
封云深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眼下一般觉得自己无比失败。
似乎他想要护着的人,从来都没有护好过,母亲死了,她也差点被自己害死了。
林朝雨见她这样,封云深都没有离开,有些无语的睁开眼,凶巴巴的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她突然睁开眼,将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