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早朝,皇上如林朝雨所推测的那般,并没继续抱恙,正常上朝了。早朝上先是讨论过十二皇子的事情之后,在说了些旁的事情。
蔡景南见无事了,便提出了让临安公主为皇上在民间找寻一万个人写一副万寿图的事情。皇上如今身子每况愈下,这个时候蔡景南的提议简直是提议到他的心坎里头了,万寿图不就是希望他万寿无疆的意思么?
虽然他知道人早晚得有一死,也不可能万寿无疆,但能多活一天,总归是愿意多活一天的。
皇上听了蔡景南的建议之后,立即就要乐呵呵的应可。
奈何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的升起,也还没有来得及回蔡景南的话。就有大臣跪了出来高呼:“皇上,此时万万不可啊!如今十二皇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个时候若是皇上让临安公主找人去些这万寿图,百姓必然会觉得这是在劳民伤财啊!”
皇上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区区一副万寿图,如何就劳民伤财了,他有没有要让百姓每个人都给他送寿礼。
他励精图治,兢兢业业的打理着宁国,这些百姓竟然是连为他些一个字也觉得麻烦吗?
皇上觉得自己作为明君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顿时脸色漆黑的道:“如何就劳民伤财了,也就是让一万个人,每个人给朕写一个字,这能要多少工夫。”
那劝谏的大臣心中悲痛,一人写一个字是不碍事,但关键的是,总不能让不会写字或者是写的字极不好看的人来些。自然是要那些会写字,且字不差的人来写啊,这样的话就免不得要筛选,这筛选不就是要劳民伤财么。
但他见得皇上的脸色已经漆黑如锅底,知道自己如今说什么皇上也不会听劝,非但如此还会对他心生厌恶。
因此值得沉默不语,心中却把蔡景南翻来覆去的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总觉得这西厂的主子都有些邪性,每一个好东西,相较而看,东厂的主子就要实在一些了。
皇上见那大臣不吭声,心中知道那大臣是没有道理的,是以冷哼了一声,高声吩咐万公公:“下朝之后,就去给临安公主传旨吧!”
立即又有大臣站出来道:“皇上,微臣觉得蔡指挥使的提议甚好,只是若是派临安公主去给皇上备这万寿图似乎有些不妥,毕竟临安公主并非是皇上您的亲子女。微臣以为,此时然皇子公主去做更为合适。”
蔡景南冷冷的瞥了一眼这站出来的搅屎棍,冷嗤道:“那大人以为,交给八皇子就合适了吗?”
这人正是八皇子那边的人,这显而易见的巴结皇上的差事,他自然是要自己投靠的皇子争取一番的。
却不料被蔡景南就这般直白的说了出来,当即脸色一白。
看破不说破,蔡指挥使,您违反游戏规则了啊喂。
八皇子也是被蔡景南的话给一惊,当即暗暗的去觎皇上的神色,心中犹豫着是否要跪下反驳蔡景南的话。
如今朝堂上的众人,大部分都是站了队的,没有站队的是少数。虽然站队了,但这些东西是都大家心里有数,不会就这般直白的说出来的,都是在背后互捅冷刀子的。
那大臣在被蔡景南毫不客气的拆穿了马甲之后,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地上,伏首道:“皇上明鉴,微臣并未有偏袒八皇子的意思。”
蔡景南浮夸的诧异道:“不是偏袒八皇子,那大人是偏袒的哪位皇子。”
那大臣暗自咬牙,心中去在笑话蔡景南套话的技巧太过拙劣,面上诚惶诚恐的道:“本官并未偏袒任何一位皇子,只是觉得如今宫中还有几位公主,而思宜公主素来孝顺,想来是愿意为皇上尽这样一份孝心的。”那大臣自知这事情没办法替八皇子谋取到手,只能往旁人身上推了。
罗驸马一直低调的站在队列里头,蔡景南提出那样荒唐的提议的时候他颇觉奇怪,他在没有跟蔡景南接触之前或许会觉得蔡景南是一个跟蔡元忠差不多的人,但在跟蔡景南接触过之后,他知道蔡景南并非是蔡元忠那种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的,也并非是那种黑了心肝的。
蔡景南这般,他更加相信蔡景南是有某种打算,这种打算促使他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如今被八皇子的人把这个事情推到思宜公主的头上来,他自然不能让思宜公主接了,让思宜公主坏了蔡景南的事情。
蔡景南如今也是他们一条船上的人,总归是要互相帮衬这一些的。
是以他站出列,恭恭敬敬的道:“启禀皇上,家中两个小儿如今正是闹腾的时候,若是思宜筹了那万寿图,不小心被家中小儿弄坏可就是罪过了。微臣倒是觉得蔡指挥使建议的人十分合适,宫中的公主们对外面的情况都不了解,若是贸然出宫恐怕会手忙脚乱,亦或者是安全会没有保障。临安公主自小生活在外面,且她曾经在寺庙为长乐公主祈福多年,本身也是带有佛气的人。”
“且临安公主生活在宫外,对宫外的情况更加的了解和熟悉,若是临安公主来做这件事情,想必会事半功倍。”
皇上之前在这些人争执的时候,道是没有觉得必定要哪个公主去合适。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哪个皇子去做这件事情,毕竟备这万寿图,必然就会需要和很多的人接触,这些皇子们白落了的孝顺的名声,皇上颇为不愿意。
在那大臣建议思宜公主的时候,他也觉得思宜公主最为合适。
旁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