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城,叶墨才有些好奇地问:“就这么两句话就进来了?那要是有人说谎的话……”
车夫却是往车后一指,小声道:“大人,凡是说要去报备的都会派出一人尾随,确保不是滥用这个序列的路子,报备时检查严格得多,自然无需堵在门口非要查一次。”
原来如此,叶墨有些感叹,在这古风世界的好些类古代之人,却不见半点迂腐,反而出处透着小精明,还是不能小觑。
没过多久,车夫靠近一处稍显不普通的建筑前跳下马车,伸手揽住疾风马鼻前缰绳,微微一按,疾风马便顺势渐渐减速,恰好到那建筑大门前停住。想来是时间长了也有感情,车夫望着疾风马,眼中流露出不少关切和爱护之意来。
允儿姑娘一直关注着外头情况,这会儿如何不知道到了官府报备城外各种事宜的去处,两人还没醒来,得赶紧找医师看看才行,她这样想着,毫不拖泥带水,两步下了车,对着叶墨和车夫说道:“我进去交接事情吧,希望顺利一点,交给官府之后就可以了。”
叶墨不太了解具体流程,但也听得出来大概是将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以及他们的恩怨情仇、财产背景一并不管,官府会安排的意思。
这……硬要说的话,其实他并不如何放心。
一般来说,做一件事情,如果没有去做也就没有什么,但如果认真要去完成的话,叶墨还是挺希望自己能做得尽善尽美,不留缺憾。
这一次伸出援手虽然没花他多少功夫,但是出于好奇心和帮人帮到底的想法,他想观望一下,看看这两人的身世背景,这次遇难的事情。
嗯,主要还是好奇,毕竟这一路出来很少有什么事情在意料之外,遇到这样的事,倒也算得上难得了。
不过妨碍官府办事的行为叶墨自然不会做,当下只是观望,看看官府具体怎么处理,而他们三人,在来的路上已经问过车夫,如果上心或者好奇想知道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结果的话,官府并不禁止旁观,如果完全没有兴趣,在查清确实只是‘路人’关系后,自然可以一走了之。
已经到了邺城,所谓近乡情怯,虽然这不是归家,但邺城计划的前半部分已经完成,剩下就是找人、游说或者请艺师的事情了,他反倒不着急起来,眼下更好奇的还是那两个人的身份。
也不知道至少从下午一点左右昏迷到现在,足足四个多小时,究竟是什么原因。
“少爷,少爷?”允儿姑娘温软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嗯?怎么了?”叶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走神了很久。
“事情已经说清楚,这是监察司的大人们,正要把两位可怜人搬进去,治疗一番,尝试是否能唤醒。”允儿姑娘指着身后的三人说道。
叶墨这才把目光移到那三人身上,三人呈‘品’字形站在身后,都穿着黑红交织的官服,当先一人明显是个有品级的,风格稍显华贵,更多的东西叶墨来不及看,就发现这三人齐齐对着他躬身道:
“见过圣者大人!”声音不大,不会让五米之外的人听见,似乎不想惊动平民,但语气十分诚挚,听得出来他们的尊重。
看来邺城方面已经知道了他来的消息。如果不是允儿主动告知的话,那便是这边的人消息灵通了。
叶墨也没摆什么架子,摆摆手,随口问了一句名字,当先那人道:“末学许飞,二阶医师,愿为大人分忧。”
他应该是来给这俩昏迷人士治疗的,但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
叶墨心里吐槽,面上不动声色,随他们入了宅邸中。
这里从外面看只是一处不大的宅子,然而如果用‘进’来形容,一行人往里走了三进才停了下来。
一路上都有人戍守各处,来往人行色匆匆,偶有悲喜之色流于脸上,更多是不悲不喜。
监察司,在这邺城究竟管着多少事情?叶墨有点好奇,不过并未发问。像这种轻微的好奇心,他一向能控制好,等合适的时机找个合适的人一问便知,犯不着在这里当着人面去扒拉。
跟在那个自称医师的许飞身后的那两个人用一个担架抬着那两个倒霉蛋,一路尾随着前面的叶墨、许飞和白允儿,进到这里头,又给挪到洁净的床榻上,医师许飞凑过去进行一顿操作。
额,其实也就是通过把脉以及输入自身灵气,用体内温和的灵气去感受这两人的状态,没一会儿就起身对着叶墨说道:“大人,这是中了毒,不过不严重,我很快就能治好。”
叶墨点头,没说什么。
许飞从床榻旁的柜子旁拿出一个箱子,想来是医疗箱一类的东西,后续操作叶墨没兴趣看,走到门前望着这个四合院的中庭。
中庭种了四颗银杏树,只不过树龄应该不大,还不到五六米高。已经快要入秋,银杏树树叶一部分已经全然金黄掉落在地,更多的一大片似乎有点‘大器晚成’,黄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依旧有浅绿之感,倔强地挂在枝头。
饶是如此,中庭庭院并不大,四角足足有四颗银杏,单单是现在已经落下来的‘金叶子’,已经薄薄铺了地面一层。
被召开此地办事的平民和官府派出的人从庭院中间走了不知多少个来回,脚步摩挲地面,倒是清扫出了一条十字小径出来,院子里已经很棒,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在这里种上树。
叶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到,不过那时对许飞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