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是拒绝了。
“没关系,我前阵子忙得连正常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今天正好不忙。我可以等你。”
许若瞳脸上的表情,更尴尬了些,依旧推拒道:“怎么好意思让您等我?我今天可能会在医院呆上一整天。”
楚寒依旧没有让步,“那干脆,我和你一起陪你父亲吧。这样,我也不用等了。只是,你和父亲的对话,我应该可以听吧?”
许若瞳被楚寒如此地紧逼,实在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管怎么说,楚寒也是帮过她的。她现在手上的余钱,就全部是楚寒之前给她开的那些支票。终究是拿人的手短啊。
“那您等等,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
见许若瞳终于没再拒绝他,楚寒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温柔地道:“去吧!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知道楚寒在等,许若瞳只陪了父亲十几分钟,就下了楼。
楚寒哪也没去,就一直在楼下等着她。见她下了楼,才和她并肩朝停车场走去。
上了车,许若瞳微微地有些不自在。和楚寒在这么小的封闭空间独处,她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
“你是不是不愿意见到我?”楚寒边开着车,边问。
“怎么会?”许若瞳口里这么说,但心里的确是在想:我为什么要愿意见到你呢?
“是不是我太直接,吓到你了?”楚寒说着,微微朝许若瞳这边看了一眼。
许若瞳有些不大自然地抚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发缕,将那发缕别在了耳后。
她真的不想和楚寒这种与她身份差距巨大的男人,有什么过多的纠缠。
“的确是有些直接。”说着,她就看向了窗外。
楚寒对她的冷淡浑不在意,柔声地解释道:“我知道,我的确是太直接了。我的本意并不想吓到你,只是,我担心如果我不直说,你会认为我对你是有另一种企图。”
经历了凌默宸对她做的一切,许若瞳已经很清楚楚寒嘴里说的这“另一种企图”,是个什么意思。
碰到这个话题,许若瞳一下子就变得犀利了。
她不再看着窗外,而是直视着正在驾车的楚寒,道:“那您敢说,您对我的确没有那另一种企图吗?”
楚寒对许若瞳的犀利,并不感到意外。
他正是相信许若瞳一直在面对男人的这种企图,所以,他才无比直接地提到了这个话题。
既然遮遮掩掩也掩饰不住,那何不干脆痛痛快快点呢?
“我承认,我接近你的目的也并不那么单纯。但也请你相信,也并不是那么的龌龊。我喜欢你,并不表示我想和你来一场纯柏拉图式的恋爱。我想和你上床,也并不表示我只是垂涎你的身体。我这样说,你能接受吗?”
楚寒说完,扭头看了许若瞳一眼。
许若瞳对楚寒如此地直接和坦白,倒真是没想到。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了。
见她如此,楚寒又笑了笑,道:“我绝不可能是第一个向你示好的男人。你如此地无措,是为什么呢?”
许若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楚寒的确不是第一个向她示好的男人,但以前,她接触的男性无非就是周围的同学。他们对她的追求都是含蓄而间接的。
就算有一些比接直接的,也不会像楚寒刚刚这样,把上床这样的话题,真白却又坦诚地拿来讲。
后来,她到了职场上,遇上的,又是那些直接对她进行xìng_sāo_rǎo的变态。
再后来,就是凌默宸这个超级大变态,直接赤果果地让她去他的房间。
看来,成熟和有涵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楚寒在许若瞳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成熟、且有涵养的男人!
在他的面前,她会不自在,会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因为,他太高贵、太优雅、太睿智、又太温柔了!
他仿佛具备了一个女孩子心目中,白马王子应该拥有的一切优点。
“我和你完全不可能!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许若瞳这话是看着窗外说的。说这话时,她的心中很感到悲戚。
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挺优秀的。她聪明、漂亮、知性又活泼,她还会好几门乐器。
她一向是男生们心目中高贵而极富魅力的公主。她习惯了别人投向她的艳羡的眼神、习惯了男孩子对她的各种示好。
她自己家世也不错,根本不需要为所谓的生活发愁。
她也不像别的女孩子那般虚荣,总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麻雀变凤凰。因为,她虽不算是凤凰,但她至少也是一只优雅的百灵。
她以为,她一定会找到一个自己中意的优秀男人,然后与他一起携手白头。
但突然之间风云突变,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那个高贵而纯洁的公主。她像孟丹一样,被毁了!
现在的她,就算再美,也只是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花。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再不可能翩然起舞了。
楚寒的车在一间咖啡厅的门外停住了。咖啡厅的名字有些奇怪,叫“流光”。
两人伴着咖啡厅优雅的小提琴协奏曲的背景音乐,走到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前,面对面地坐下。
楚寒微笑着问她:“还是要卡奇布诺?”
许若瞳因为刚刚的心事,脸上有些微的伤感。听楚寒问她,她垂着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现实太残酷,她需要一些